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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七星下的狹海

渡海的生活而枯燥而乏味的,在進入大海的頭幾天,人們還會因為海面而駐足,但現(xiàn)在已沒有人回去看任何一眼。

越是進入深海,遠征軍艦隊出現(xiàn)問題也就越多:超乎意料的糧食消耗、遠征軍成員的水土不服、以及遠航中艦船的損耗。

只不過,這些比起懸浮在大軍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紫帆艦隊比起來,就全都只是小事。

對紫帆艦隊出現(xiàn)的恐懼一直懸浮在遠征軍領導層的頭頂,他們也不敢說此前的欺敵行為是否誤導了紫帆艦隊,更不敢把紫帆艦隊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消息泄露出去。

這一天,胡戈百無聊賴的靠在圣徒號的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還有在他看來仿佛是無窮無盡的船團。

由于傳遞消息的麻煩,各條船只都是由所在船長與地位最高的貴族和管理者管理,除了一些影響較大之事,都不會有什么消息會遞到胡戈這里。

所以胡戈每天處理不了多少事務之后就無所事事,靠在船舷上看著大海,嗅著空氣中海腥味打發(fā)時間。

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東方的海岸啊?這船上每天除了發(fā)臭似乎還是發(fā)臭,幾個水手扛著索具與繩索從胡戈面前跑過,在看到胡戈時,這些跑海的漢子都恭敬對胡戈致敬,眼中滿是敬畏。

閑得實在是無事的胡戈在無聊的看了一段時間海面,數(shù)了數(shù)海面的艦船數(shù)量,在記不清數(shù)到什么地方時,他開始整理腦海里的潘托斯與安達斯信息。

潘托斯,它最初是瓦雷利亞人建立的貿易前哨,就像是其他瓦雷利亞前哨一樣,它很快吞并了周圍土地,從天鵝絨丘陵和小洛恩河到大海,幾乎包括了整個古安達斯王國。

最初的潘托斯人是行商、貿易者、海員和農民,很少有較高出身。也許出于這個原因,他們不太在乎自己的瓦雷利亞人血統(tǒng),而愿意與統(tǒng)治地區(qū)的原住民通婚。這樣的結果是潘托斯人許多都有安達爾人的血統(tǒng),他們可能是維斯特洛人血緣最近的表親。

正是由于這點,潘托斯是與維斯特洛貿易聯(lián)系最為緊密的自由貿易城邦,他們長期占據(jù)了維斯特洛大部分市場,即便是與布拉佛斯的戰(zhàn)爭失敗,靠著長久時間經(jīng)營的商戰(zhàn)與人脈,潘托斯人在西方的貿易地位還是難以動搖。

但在君臨的事情之后,隨著鐵王座發(fā)布了對潘托斯商人的驅逐令,這個局面也開始改變。

布拉佛斯人迅速占據(jù)了潘托斯人被驅逐之后留下的市場,在與自己遭遇的無面者刺殺的事情結合看來,胡戈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君臨之亂的主導者是布拉佛斯人。

畢竟,無面者完全可以給君臨的潘托斯人傳達錯誤命令,而且有句話說當弄不清楚事情時,那就看誰獲利最大,這不一定是正確,但也有一定道理,而此事之后,也的確是布拉佛斯人獲益最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那件事,胡戈看著一艘快船在眼前駛過,連忙搖了搖頭,把思緒轉回潘托斯上。

在敗于布拉佛斯人之后,潘托斯被迫廢除奴隸制,不過,雖然潘托斯不允許奴隸制,但這并不阻止一些富有的市民保有奴隸,而且城中有上萬的“自由奴隸”,除了不叫奴隸之外跟奴隸沒有半點差別。這些男女在法理上都是自由民,有權拒絕服務——前提是他們不欠主人的債。而其勞動所得往往比衣食所需要低,住在主人屋檐也會被收費,債務日復一日地增長,永無翻身之日。

潘托斯是一座沒有奴隸制的奴隸之城,胡戈把遠征目標定在此地,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更別提,潘托斯就在安達斯故地,還有著當年沒有渡過狹海的安達爾人,這些親族也是可以動員起來的,而且拯救東方親族可是遠征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過東方安達爾人到底會不會站起來響應,到時候還是得看具體操作,對于安達斯河谷,如今的信息還是太少,那個區(qū)域比較封閉,少有信息外流。

從商人那里,胡戈只知道潘托斯人統(tǒng)治著那里,他們似乎在河谷設立了許多包稅公司管理,而河谷里好像還有很多安達爾領主,但此地的社會到底如何,胡戈依然不清楚。

不過,不管這些,胡戈的計劃里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在登陸之后必須迅速打敗潘托斯軍隊,布拉佛斯人已經(jīng)知道了東征的事情,那如今作為布拉佛斯勢力圈的潘托斯人肯定有準備。

在胡戈構思登陸后種種戰(zhàn)略越發(fā)入神之時,突然有個人站在了他的身邊,胡戈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杰洛伯爵,胡戈想要打招呼,但是伯爵的臉色非常嚴肅。

杰洛伯爵露出這樣的表情,那表示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很嚴重的事情,而且伯爵的衛(wèi)兵還把四周的水手都給趕走了,“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接下來很可能,要面對一場風暴。”提起風暴時,伯爵的語氣里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這場風暴的規(guī)模非常大,我們就是想躲也來不及,目前最正確的做法,是迎著風暴前進。”

“什么?北狹海不是狹海較為平靜的一段嗎?”胡戈立即不淡定了,怎么一上來就是那么重量級的事情,他都懷疑是杰洛伯爵在開玩笑,但是伯爵的嚴肅表情告訴他這一切不是玩笑。

“北狹海的平靜是相對南狹海,相對于風暴地那個風暴不斷的地方,北狹海風暴是沒有那么多,但不代表沒有。”杰洛伯爵也站在了船舷前,他看向前方的天空,只見遠方有著些許的黑云,而胡戈難以想象這些黑云會發(fā)展成一場風暴。

“不過,您也不用太過于恐懼,我們都有充分的面對風暴經(jīng)驗,但是……”杰洛伯爵看向遠征軍的船團,“其他艦船我不能保證,這一行肯定會淘汰許多弱者,而且烏云會遮蓋住天空,很多船只即便沒有沉沒,也得走失。”

胡戈口張了張,他想要問伯爵能不能避免損失,但伯爵已經(jīng)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問題,只是微微搖頭,表示根本不可能。

“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無論怎么樣,我們都要繼續(xù)前進,不過,先把消息散發(fā)下去,我需要所有人知道。”胡戈的語氣非常堅定,風暴是人力無法轉移的,既然連躲都沒法躲,那就只能去面對。

“好,胡戈大人。”看到胡戈的坦然,杰洛伯爵也放心,他是有些害怕胡戈不理智的要他保住整個艦隊什么的,但那他是真的做不到,雖然自己是海軍負責人,但胡戈才是遠征軍總指揮,大多數(shù)人都聽他的,他想要鬧事乃至是責難自己,自己還真沒辦法。

關于風暴的消息就像是不可琢磨的風一般席卷了整個船團,人們對風暴的態(tài)度也是各異的,有人認為這是七神的考驗,決議勇敢面對風暴,有人認為艦隊必然完蛋,已經(jīng)開始哭喪,還有人則很平淡,這類人基本是對風暴沒什么概念的。

甚至還有船只想要跑,不過大船團現(xiàn)在的雜亂狀態(tài)也基本上動彈不得,再加上胡戈把最堅定最狂熱的船長都安排在最外圍,他們絕不會讓出道路,所以別想跑。

不過總得來說,大部分人都相信著胡戈,認為胡戈會順利把大家?guī)У綎|方,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胡戈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接下來沒多久,黑云就像是壓垮船團一般涌來,找死這個時候,再勇敢之人面對那滾滾黑云,也感到了恐懼,但那些老水手們沒有,只是緊張的為迎接風暴而準備,至于其他人,他們大多都在向著七神禱告。

“抓緊時間!動作快一些,風暴就要來了。”在圣徒號的甲板上,水手長的喊聲下眾人越發(fā)忙碌,風已經(jīng)吹起來了,風暴馬上就要降臨。

水手們雖然也很害怕風暴,但動作依然有序,他不是第一次面對風暴,越是這樣的情況下,越明白接下來紀律才是拯救他們的關鍵。

而就在水手們完成準備,打算迎接風暴時,卻發(fā)現(xiàn)海面只是風大了一些,浪濤大了一些,預料之中驚濤駭浪根本沒出現(xiàn)。

不只是水手,包括胡戈在內所有人都非常不解,這是怎么回事?同樣,不只是圣徒號,所有都做好了迎接風暴的艦船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黑云的確壓在了艦隊的頭頂,但是風暴并沒有席卷而來,瘋狂的浪濤并沒有向遠征軍打來。更重要的是,隔著黑云,七顆星星散發(fā)穿透黑云的光芒,為遠征軍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在意識到面前出現(xiàn)了什么時,歡呼響徹了整個艦隊,所有人都在感謝七神,以及他的眷顧者胡戈。

“感謝七神。”看著天上的七星,胡戈發(fā)自內心的說道。

在胡戈的身邊,滿是敬畏的看著他的水手與士兵,這里有許多人沒有見到胡戈在海鷗鎮(zhèn)的神跡,但現(xiàn)在他們親眼看到了另一種神跡。

“繼續(xù)前進吧,我們要盡快渡過狹海。”對上眾人的眼神,胡戈只是這樣說道,而他的命令對這些人來說就像是神靈的命令一般,讓他們立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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