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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獅子的逼近

  • 冰與火之七神榮光
  • 恐怖伊凡
  • 3634字
  • 2023-12-15 14:53:32

胡戈的隊伍,終究是一群烏合之眾所組成,這里混雜了積年的逃兵土匪,以及被胡戈的名聲所召集的農(nóng)夫。

為了應(yīng)對圍剿,為了抓住招安的機會,為了自己的大計劃,胡戈把這幾年于各地積累的人脈與名聲都利用了起來,才有了這支八百人的隊伍。

來源這般復(fù)雜的隊伍那自然也良莠不齊,從一開始,這群烏合之眾不攻自潰的風(fēng)險都懸浮在胡戈的頭頂上,就像是一柄隨時可能落下的長劍。

他們來到胡戈麾下的原因也各不相同:

農(nóng)夫們是為了回報恩情,胡戈對這片土地上的許多村落都有極大的恩惠,再加上自己神眷者名聲帶來的影響,這也是他選擇神眼湖邊迎接官軍的最主要原因——當(dāng)然,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給家里減輕負擔(dān),在胡戈這里至少可以混個飽飯。

好漢們多意在渾水摸魚,腦袋已經(jīng)被插在長矛上的唐納正是其中的代表,他們隨時都可能火并反水,這些亡命徒不介意用胡戈的腦袋去換個前途。

真正因為胡戈的名聲來投靠者也有,但他們也保留著懷疑,若是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這些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在這三個群體里面,真正讓胡戈頭疼的也就好漢們,這些戰(zhàn)爭年代的特殊產(chǎn)物哪怕是面對有神眷者名聲的胡戈,也是桀驁不馴的。

若不是戰(zhàn)爭結(jié)束,這些山大王們才不會率部與他會合。

不過話又說回來,愿意響應(yīng)胡戈號召的,也的確不多,但普遍實力不錯,腦袋也挺靈活,而這也代表著這些人的危險度。

大部分土匪是想不到未來的,他們都是有一天過一天,那些能夠想到未來的人,則必須謹慎對待。

但隨著老麻雀率領(lǐng)著麻雀們而來,困擾胡戈的問題,也算是暫時解決,可靠之人已經(jīng)壓倒了搖擺之人。

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那也不用與某些人虛與委蛇,那是時候清算了。

胡戈能夠混到如今的地位,拉起如今的隊伍,靠的可不只有心善。

這個夜晚是一個血腥的夜晚,胡戈早已列好了不安分者的名單,麻雀兄弟直接沖入了他們的帳篷。

而這些人也沒有想到,神眷者居然會對他們動手——或者說想到了,但是沒想到會那么快。

“胡戈!你這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那些好名聲都是偽裝出來的!”

被壓在地上的拉納怒吼道,這個亂世崛起的二道販子手下有著近百號人,是被胡戈召集來的好漢里最強的一位。

拉納以心狠手辣而著稱,最初是在戰(zhàn)場上倒騰死人身上的東西,接著他的事業(yè)做得越來越大:武器、糧食、甚至是人口,所以人們都叫他“啥都販”。

在此前的會議里,他是叫囂完蛋最厲害的那個,接下來還被胡戈注意到小動作不斷,然后在老麻雀率隊前來之后,才沒有繼續(xù)異動。

“拉納,我們都是從尸體與鮮血里面爬出來的,有些事情你我都明白,你失敗了,就那么簡單,所以,你可以死了。”

胡戈說完話對等候多時的劊子手作了個手勢,灰衣的劊子手們沒有猶豫,在胡戈與老麻雀注視下,直接砍掉了拉納和他親信們,以及一些不安分的小頭領(lǐng)的腦袋。

背對著噴涌著鮮血的尸體,胡戈看向了失去了頭領(lǐng)的部眾們,他們眼中大多充滿了迷茫,但沒有什么仇恨。

畢竟,被處決者的真正死忠,都隨著他們的老大一起去了。

“拉納想要背叛我們,想要投靠官軍,用我們的腦袋換取鐵王座的賞金,有人有什么異議嗎?”

為了增加可信度,胡戈拿出了一封上有貴族紋章的信件,那紋章是一只躍出水面的魚——這不是屬于如今鐵王座的紋章,但這里也沒人認得出來。

對于翻到拉納和貴族勾搭的證據(jù),胡戈有些吃驚但也在意料之中,他這樣的聰明人,怎么可能不為自己尋找后路呢?就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搭上老魚的線,看起來還是老魚的人聯(lián)系的他,看來前段時間逃脫了老魚的追捕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也虧得老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顧不上他這個小角色,不然多半得同時面對老魚的軍隊。

在胡戈話音剛落之時,他的親兵們也把收集到的一份份證據(jù)擺在了桌子上,佐證著胡戈的話語。

沒人提出反對,拉納的親信都死了,沒有人會為他叫屈的,而胡戈的支持者們則開始痛罵拉納,那些農(nóng)夫尤其生氣,他們有多信任胡戈神眷者的身份,就有多恨背叛胡戈的人。

至于頭領(lǐng)死了什么的,對這些匪幫的基層人員根本不算是影響,好漢是高危職業(yè),火并血拼都是日常狀態(tài)。

更何況,拉納對待他的部下就像是對待耗材一樣——大部分頭領(lǐng)都是這樣,反正沒活路的人到處都是——根本談不上優(yōu)待,大家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反而對名聲一向很好的胡戈感官很好,胡戈對待自己人,可是出了名的好。

哪怕是胡戈不翻出來證據(jù),大家也會接受他的行為的,明顯跟著胡戈混更有前途。

而翻出來證據(jù)那自然就是錦上添花,讓人們心理上更好接受。

而那些和拉納一起被砍掉腦袋的倒霉蛋也沒有人在乎,勢力實在是太弱還旗幟鮮明的站隊,沒有人會為這樣的弱者說話。

在河間,每天都有這樣的小戰(zhàn)幫解散由重組,誰管他們的命運。

至于這些被強行收攏的好漢會不會為胡戈死戰(zhàn),那他沒有指望過,他需要這些人,只是因為踏在地上的靴子的數(shù)量乃是一切的基礎(chǔ)。

“胡戈萬歲!新頭領(lǐng)萬歲!”

很快,這樣的喊聲響了起來,更多人接下來也都喊了起來。

就這樣,胡戈得以肅清了隊伍中的不穩(wěn)定因素,穩(wěn)住了隊伍,他一直緊鎖著的眉頭得以舒緩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舒緩了一些而已。

決定自己命運的,還在接下來一戰(zhàn)。

在波光粼粼的神眼湖旁,一支軍隊正在行進著。

這是一支甲胄嚴整,旗幟鮮明的隊伍,人馬具甲的騎兵耀武揚威的走在前列,就像是驕傲的公雞展現(xiàn)頭頂?shù)挠痫椇偷窨獭?

而一隊隊秩序井然行進著的步兵緊隨其后,最外面的士兵全身著甲,里面的或把甲胄扛在背后,或放在不遠處的大車上。

一顆顆人頭被走在最前面的散騎挑在長矛上,上面已經(jīng)招來了許多蒼蠅,使其看起來更加可怖,但這也正是展現(xiàn)威勢的最好方式。

這樣的隊伍前進在被稱為國王大道的土路上卷起了不少煙塵,讓他們看起來更加雄偉。

在他們的盾牌和衣甲上,都可以看到一只正在張牙舞爪的金獅,這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這是屬于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

在維斯特洛的諸多家族里,能夠維持常備軍,還配上精良甲胄的人不多,蘭尼斯特家族卻是其中最能這樣做的。

所以在人們的印象中,西境軍隊永遠都是那么鮮衣怒馬,甲胄明亮——依靠著山丘之間的黃金,蘭尼斯特的豪奢讓人嫉妒,所以他們對士兵也很大方。

若是和平年代,軍隊過境自然免不了被圍觀,經(jīng)常都可以看到好玩的孩子跑步跟著軍隊,幻想有一天也可以穿上甲胄,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

但是現(xiàn)在,大道兩旁空無一人,即便是有人,也躲在軍隊看不見的地方。

這片土地在篡奪者戰(zhàn)爭中經(jīng)歷了許多殺戮與劫掠,哪怕是如今內(nèi)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但和平的消息遠沒有擴散開來,人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敢從藏身地走出,秩序也需要時間恢復(fù)。

“吉利安,不要老是脫離隊伍,河間地依然沒有安定下來,而且若是讓泰溫知道,他會很不高興的,我想你也不愿意被他的那雙眼睛死盯著。”

胸甲上刻有蘭尼斯特獅子的提蓋特·蘭尼斯特看著一襲輕甲的兄弟,不由得苦惱的說道。提蓋特披著一套樣式普通但堅固的甲胄,身后是金絲做成的披風(fēng),大量從騎緊隨其后。

與衣甲嚴整,身著與大諸侯家族成員身份相匹配打扮的提蓋特相比,吉利安·蘭尼斯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雇傭騎士的侍從,他穿著一身輕便的皮甲,身邊只有幾個同樣打扮的從騎。

若不是標志性的蘭尼斯特金發(fā),他甚至看起來都不那么起眼。

“不過是一群土匪而已,提蓋特,你擔(dān)心什么?還有,別拿泰溫來壓我,我們不是在家里,也不是他未成年的小弟弟,他即便是知道也沒法說什么。至于土匪,他們看到掛在那里的人頭就知道離我們遠遠的,我想他們也不想步那個沒指頭白癡的后塵。”

吉利安雖然滿口的不在乎,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揮手讓從騎拿來了符合身份的服飾換上。

“你還有臉提那件事?要不是你把那個土匪吊死,沒準現(xiàn)在我們的工作就完成了,而不是還要去剿滅那些土匪。你知道嗎?那些土匪現(xiàn)在聚集起了上千人!即便是御林兄弟會,當(dāng)年也沒達到這樣的規(guī)模。”

提蓋特很是惱怒,他的兄弟這次可以說是把他的布置全都給破壞了,他還得給兄弟擦屁股。

“不過是一群土匪而已,提蓋特。”面對提蓋特的義憤填膺,吉利安只是用小拇指掏著耳朵,“只要我們的鐵騎沖過去,強盜就會立即潰散的。”

面對吉利安的回答,提蓋特沒有繼續(xù)指責(zé)弟弟,只是不屑的嘖了一聲。

雖然心底里不愿意承認弟弟的說法,但是他也承認,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的確是鐵騎一到,勝利就落下了帷幕。

“我們還是得謹慎。”提蓋特不甘心的說道,“那個胡戈不是一般的強盜土匪……”

“是個會收攏人心,還有著神眷名聲的強盜土匪,有可能掀起教團動亂的強盜土匪,但還是會被騎士的鐵蹄粉碎,他手上終究只是些人渣。”

吉利安懶洋洋的說道,“要我說,你也別為了保持體力而這樣慢吞吞的行軍,既然那個強盜頭子的位置已經(jīng)確定,我直接帶著騎兵沖過去就是,估計等步兵到的時候,你就只用打掃戰(zhàn)場。”

“不行,絕對不行,允許你首先率領(lǐng)騎兵發(fā)動沖鋒已經(jīng)是我的底線,忘記父親怎么教過我們嗎?”

提蓋特是個求穩(wěn)的人,他不會做貿(mào)然托大的事情,哪怕是心里覺得這是個簡單的工作,也不會太得意忘形。

“父親教導(dǎo)我們的時間估計連一天都不到,提蓋特,我們大部分本事是看著泰溫學(xué)得。算了,既然你要這樣,那我也不為難你,就這樣吧。”

說完,吉利安就把雙手搭在腦后,擺出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提蓋特看得有些生氣,但也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畢竟,他們是兄弟,這些年都是這樣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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