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禧并不清楚周衍的分量，她是第一個周衍親口留下的女人，也是第一個真正證實周衍松了口的女人。
明天早上，不管她是橫著抬出去，還是豎著走出去，沒人會在意，也不會有人過問。
就算是她死了，也會有人替周衍處理。
至于韶禧，不過是個壞了的玩具，垃圾桶就是她最終的歸宿。
只是，韶禧看到過一次，不聽話的凄慘下場，那個女人被打的奄奄一息，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死了。
當時的場景記憶猶新，韶禧不敢賭，她只能主動交出身子，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但周衍都要裂開了，這棒國人是怎么回事，放她自由都不要。
想起手里還有賣身契，趕緊拿到手上，趕忙把它撕碎，并且保證道。
“這個作廢，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另簽一份，絕對能保證你的安全！”
周衍越這么說，韶禧的腦子就越亂，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死人當然用不到合同。
赤紅著眼睛站到周衍身前，見周衍無動于衷，又扯著黑色褲襪脫掉，扔在一邊。
還不動！
伸手解開背后的排扣，脫下來砸在周衍身上。
還不動！！
勾住剩余布片的邊緣，就要抬腿脫掉。
周衍被砸懵了，內衣掛在肩上，有淡淡的奶香，看到她馬上一絲不掛，在心里怒罵一聲。
瘋婆娘！瘋婆娘！！
周衍握住她的手腕，非常用力，因為他發現韶禧狀態不對，她在用全身的力氣掙扎。
用力也掙脫不開，韶禧又挺著身子貼過去，紅唇猛地親向周衍。
確定韶禧失去理智，周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轉過她的身子，反鎖住雙手，攔腰把她撈起來。
踹開客房的門，把她丟到床上，那邊剛一掙脫，又立馬蹦達過來，想抓周衍的要害。
逼得周衍撅起屁股，才躲過致命打擊，見她還不放棄又伸手抓，只能把她按在床上，試圖和她交流道。
“素希xi，韶禧啊，咱們聊聊成不成。”
聊個屁，韶禧就跟殺紅了眼一樣，極度害怕的情緒控制著她的思維，害怕自己死了沒人照顧外婆。
不顧雙手被鎖，扭動著身子，張嘴咬向周衍。
這一咬，又把周衍驚出一身冷汗，但幸好躲得快，沒咬到大腿，只是咬住了褲腿。
但韶禧也沒打算咬人，死死咬住褲腿，甩頭用力往下撕。
你這是真瘋了嗎！！！！
眼看著褲子要被撕下來，周衍伸手去翻床頭柜，希望找到能用的東西，沒兩下結果還真給他找到了。
一袋子粉色床上用品，里面恰好有捆粉色繩子，周衍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抖出來，拿起繩子用單手開始表演。
繩索從中間對折，套在頸部，繞過腿間，在背后打結，穿過頸部后方的繩，將繩左右拉開……
多年不用，還是有點手生了，但在韶禧的配合下，還是很快完工。
當當！
韶禧牌小烏龜。
……
額……
在韶禧的配合下？？？
低頭看看，在床上趴著的韶禧，正面色潮紅地望著她，眼里都能滴出水來，仔細聽還能聽到皮膚的摩擦聲。
周衍終于徹底裂開，捂著臉哀嚎。
求求你們正常點好不好，花樣別這么多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周衍心軟是不錯，能幫也會搭把手是不錯，但對象起碼是個正常人吧！
他的要求真不高，能聽懂人話就行。
結果呢，除了穗珍，哪有一個正常人！
有喜歡叫阿爸的，有喜歡被打屁屁的，這又發現一個喜歡繩藝的。
本以為他那點愛好就夠變態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變態的人。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又立flag了。
穗珍啊，歐巴剛才說錯話了，歐巴求求你，一定要做個正常人啊。
但周衍突然覺著，穗珍這孩子不也不像個善茬。
在他愁眉苦臉嘆氣時，身邊的人還整出節奏來了，動靜也越來越大。
唉，是我不好，剛才那個結打的有點大了。
半分鐘后，韓演員突然練起高音，然后啊嗚一聲累暈了。
終于折騰完了，確認韶禧昏過去，周衍長舒一口氣，小心幫她解開繩索。
不該看的也看完了，周衍也沒再避諱，幫她脫掉濕透的布片，又清理干凈痕跡，最后給她整了個四角的套上。
忙完這一通，把韶禧塞進被子里，周衍坐在床邊緩了會，才上樓去書房處理工作。
聽到門咔嚓關上，韶禧悄悄睜開眼，摸著身上勒起的痕跡，目光茫然地望著房門。
走上至高后，韶禧就清醒過來了，那陣情緒一過去，她就后悔剛才的舉動，明明周衍說的很清楚，她為什么就是不敢相信呢。
而且再怎么說，韶禧還沒經歷過那些事，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快樂起來，這讓她臉皮羞得通紅。
沒等韶禧壓下那股子羞意，周衍開始擺弄她，想著終于要來了。
小內內被扔掉，腳也被擺在兩邊，韶禧做好一切準備，結果等來的是熱毛巾和衛生紙，最后是個男士四角。
韶禧小小的腦袋里有大大的問號。
難道他是個gay？
最近一直擔驚受怕的韶禧，在奇怪的情緒里，慢慢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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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談談吧？”
“…內，歐巴米亞內。”
“你，一周過來一次，晚上在客房睡，洗刷用品，換洗衣服你自己看著辦。”
“內。”
“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所以不要再亂來。”
“內。”
“遇到問題給李管家打電話，他解決不了就……”
“歐巴！”
周衍皺起眉頭，對這些搞幺蛾子的女人，他的耐心越來越低，被韶禧突然打斷，有些不耐煩。
“說！”
看到周衍生氣，韶禧又開始害怕，不管周衍對她的態度有多好，她的身份也只是個玩物，哪來的資格打斷周衍，頓時氣弱地說道。
“歐巴，米亞內……”
真沒想到韶禧怕成這樣，昨晚周衍回想了一下，也有些明白她為何這么做，嘆了口氣，緩解氣氛道。
“韶禧啊，雖然我對你沒興趣，但你在我眼里是一個人，不是隨手送人的玩物，我同意讓你留下，自然會庇護你。”
韶禧反復念著這句話，在周衍眼里只看到真誠，她慢慢低下頭，悄聲哭泣，向周衍道謝。
“內，謝謝歐巴。”
“吃飯吧。”
“內。”
幾個現做的小菜，補元氣的養生粥。
周衍在家里時，不管多忙，都喜歡自己做飯，所以確定在這長住后，食材就沒再缺過。
一口粥下肚，胃里變得熱乎乎，韶禧心思又活泛起來，鼓起勇氣問道。
“歐巴～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說吧。”
“我不漂亮？”
挑挑眉，周衍明白她的意思，昨晚韶禧都那么主動了，他始終都沒碰她，放下手里的粥，嘆口氣解釋道。
“跟你漂不漂亮沒關系，沒有愛的性，我不喜歡。”
也正因如此，茜妞兒當初遭了老罪，那時候周衍還奉行一夫一妻制，也不知道三方父母的約定，就盯著她折騰，最后實在受不了周衍的禍害，偷偷跑去棒國了。
愛情？
對韶禧來說，這是個極其奢侈的詞匯，只在夢里才敢想一想。
而且，她還有外婆要照顧，努力賺錢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但還是很好奇。
“那歐巴有女親嗎？漂不漂亮？”
咔嚓。
房門被打開，屋外的人裹著寒風走進來，哆哆嗦嗦地跺腳，抖著身上的雪花，周衍趕緊走過去，幫她拍掉身上的雪，說道。
“怎么這時候過來，行程跑完了？”
“還沒有，這邊有臨時行程，過來睡一會。”
脫下羽絨服，周衍接過來掛好，把她摟進懷里，幫她快點暖過身子來。
在周衍的懷里趴了會，允兒滿足后，苦兮兮地挽著他的手臂，抱怨這種天還有臨時行程。
沒走幾步，兩人就看到韶禧迎過來，允兒可沒聽說歐巴和她有關系，驚奇道。
“你是素希xi？”
“允兒前輩，阿尼哈賽喲。”
“我女親挺漂亮的吧？”
“嘁，誰是你的女親，要是被歐尼聽到，她又要折騰你了。”
允兒拒絕認下女親的名頭，還拿泰妍來威脅周衍，但眼中的歡喜，韶禧看得分明，她突然有些羨慕允兒前輩。
“我去給你熱熱粥，你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還有上次吃的鹵肉嗎，我想吃。”
“昨天中午剛做好，我去給你切。”
允兒坐在餐桌前，捧著一杯熱水暖和身子，周衍走進廚房，點火熱粥，又拿出鹵肉開始切。
“素希xi，我不記得歐巴認識你啊。”
“內，是昨天剛認識的。”
“怎么認識的？”
“……”
韶禧突然沉默，看到她一副糾結的樣子，允兒瞇起眼睛，意識到事情不太尋常。
還沒等韶禧想好回答，周衍端著東西出來，向允兒眨眨眼，替韶禧回答道。
“昨晚在路上碰到的，她車壞了，雪太大就讓她先住了一晚。”
這話沒人相信，但的確替韶禧解了圍，也保留了顏面，允兒看到周衍的示意，立刻轉移話題，不再繼續盤問。
“好香啊歐巴，快給我，吃完我要去睡一會。”
允兒行程跑到現在，早就困得不行，如果不是周衍一直讓她按時吃飯，她現在早就洗洗睡了。
終究是忙了一夜，允兒也真餓了，夾起肉片就往嘴里塞。
上次來棒國周衍就照顧過允兒，很清楚她現在的飯量，又去廚房多切了一些端出來。
但也只剛剛好的量，看允兒可憐兮兮地比劃著碟子，周衍笑了笑，解釋道。
“吃得差不多了，再吃睡覺不舒服，我給你再準備一些，你帶著去跑行程。”
“麻煩歐巴了喲，允兒最喜歡歐巴啦。”
允兒這小壞蛋，自從發現周衍受不了她撒嬌，動不動就來一下，看到周衍又開始搓胳膊，她哈哈大笑著跑上樓。
清洗完餐具，周衍和韶禧說了聲，也往樓上走，結果剛走一半，就聽到允兒喊道。
“歐巴！人家腿疼！”
“來了！”
很平常的交流，韶禧卻從其中感到溫馨。
在這一刻，她對愛情心生向往。
但也只是想想，即使周衍答應不限制她，韶禧也不敢亂來。
那個層次的人，往往更看重面子，韶禧要是亂談戀愛，周衍的面子往哪放。
不過，允兒前輩說的歐尼會是誰呢？
剛吃完飯，哪能立刻睡覺，周衍陪著允兒說話，順帶著把韶禧的事說清楚。
允兒沉默一會，閉眼往周衍懷里擠，她已經困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把心里話說出口。
“歐巴~你不欠我的，可我也不想別人增加你的負擔，讓她走好嘛？”
并非為了爭風吃醋，他能感受到允兒的愛意，也能讀懂這話的真心。
2008年的某一天，周衍的靈魂突然出現在雪梨身邊，自此和她們糾纏到一起，一起經歷共同成長。
所以相較于紅貝貝，無論是追到華國的任性女人，還是留在棒國的她們，與周衍生活的時間更久，對他的變化感觸也更深。
再次見面，她們發現周衍不僅丟掉自負，還將不存在的罪名背在身上，愛意中夾雜著愧疚，這讓她們感到無可奈何。
從來沒人覺著周衍虧欠自己，但又誰也說服不了他。
所以，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她們很是不希望，現在再有人給周衍增添心理負擔。
而且，就算她們反復澄清，周衍也說服不了自己。
在周衍看來，她們本應得到一份完整的愛情，現在卻只能拿來分享，這如何不是一種虧欠。
再想也是沒用，親親允兒的額頭，沒有繼續討論下去，反正送走韶禧只是小事，所以他答應道。
“…好。”
在允兒哼哼唧唧地抗議中，周衍簡單給她做了按摩，等全身的肌肉放松下來，才幫她蓋好被子，走下樓坐到韶禧對面。
解鎖手機，找到老管家的號碼，當著韶禧的面打過去，那邊接得很快，周衍說道。
“給李韶禧安排一些資源，按照她的檔次就可以，嗯，讓李先生靜養……”
掛斷電話，周衍看著不知所措的韶禧，撓著眉梢，說道。
“你不用再過來，先努力賺錢吧，其他事等你成名再談吧。”
“是因為前輩嗎？”
這時候再說不是，就有點侮辱韶禧的智商了，點點頭承認，但還是解釋道。
“這是允兒的房子，我也是在這里借住，你想住進來，總得經過主人同意吧？”
允兒剛才的話提醒了他，待在這里的目的，不是什么發展事業，多分點蛋糕，更不是把誰捧紅。
而是還情債！
韶禧聽完瞬間恍然，然后使勁點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歐巴，我會努力賺錢，讓你住進我買的房子！能帶任何人進去住！”
周衍：？？
不是，你們為什么總是曲解我的話？
你的腦子呢？
動動腦子想一想好不好。
還有，你怎么跟允兒杠上了？
算了…
你開心就好。
剛才那通電話，是為了讓韶禧安心，也是告訴李家，這個人我保了，你們也幫忙看著點。
讓韶禧每周來一次，是通過這種方式宣示主權，也是因為周衍不想和李家有太多牽扯，但現在允兒發話，他也不再顧慮那么多。
這樣也算有始有終，沒有打破自己許下的承諾，至于韶禧今后的路，周衍不打算摻和了。
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兩個妹妹已經下了最后通牒，三個人必須一起過年，不然一個月不搭理他。
周衍有些頭疼，他要主持族里過年時的祭拜，初一還要拜訪周家的真正靠山，初二倒是清閑點，只用去一個地方，茜妞兒的家。
不過今年也不好說，大毛二毛可是在家里住下了，說不好還得去一趟鄭家。
這一堆事大多都在國內，但妹妹們要在棒國過年，周衍哪有那么多時間來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