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回學校考試。

嵐舟進入考場考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監考老師。

“同學們，考試是用電腦答題，一定要看清楚題目，再作答。在電腦上考試，不能返回去重新審題，記住了。好開始考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考試時間到，請大家有序地離開考場。”

考完試，有許多人在考場外，討論題目，“完了完了，發揮失常。”

“還是進廠打螺絲吧。”

“23題選什么？B還是A？”

路過的人回答她，“選C。”

“我與正確答案擦肩而過。”

屹嵐舟才懶得聽她們的討論，考試，考完就過唄！還在這兒討論什么。她朝著人少的樓梯邊走去。

“屹嵐舟。”

這個聲音，她記得，是云姣。回頭來好奇地盯著她，“你叫我？”

云姣看著嵐舟，尷尬地笑笑，“聊聊？”嵐舟眨了眨眼，點頭，“好。我先打個電話。”

“嵐舟，考試考的怎么樣？”

“嗯，還不錯。”

向景岑帶著猶豫開口，“嵐舟，我工作上有點忙，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晚上在給你慶祝吧。”

“那你干嘛猶猶豫豫的，我這兒也有事呢，還好你有事，不然讓你白白等我，心懷愧疚。我有一個好朋友約我一起吃飯，同性。”

好朋友？她跟人介紹時說我是好朋友，云姣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向景岑點頭，“那就好，有人陪你就行。那你跟你的朋友好好聊，我正在忙，先掛了。”

和嵐舟打完電話，他繼續回到實驗室繼續研究。

屹嵐舟:嗯。

云姣問:“你在跟男朋友打電話？”

屹嵐舟:嗯，對。

“我們相處的日子里，我只記得你和我提過兩個人的名字，都姓李。和李宥洲之間，你已經和我說了不下20遍。我們也沒有很久不聯系吧，你談戀愛了，我挺意外。”

嵐舟輕笑，“我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吧。”

云姣笑笑，“你能走出來就好。”

兩人走在廣場上，嵐舟先開口，“出去吃吧。”云姣點頭，“嗯。”

“我帶你去一家好吃的店，吃火鍋吧。”嵐舟看向她，云姣說，“我沒問題。”

“嵐舟，在k國酒點伴，我坐在你旁邊的位置。聽見了你和那個叫韓山的對話。”屹嵐舟沒有打斷她的話，點著頭，“你繼續說。”

“我只記得一句話，你說他笑起來像李宥洲。你……”她略帶猶豫，“還沒放下李宥洲？”

“再放不下，就是我該死了。”屹嵐舟夸張地說著。

云姣笑著說：“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時而放的下，時而放不下。”

屹嵐舟說：“人不都是這樣嗎？”

兩人打車到唯安廣場，嵐舟和云姣走進火鍋店。

“幾位？”

“兩位。”

服務員遞上菜單，嵐舟把菜單放到云姣身邊，“你點吧，點完我看著再添加幾個。”

云姣看著菜單，“洋芋、金針菇、肥牛卷、魚丸、千葉豆腐、木耳，小酥肉。”她把菜單遞給嵐舟，“你看看，要不要再加點什么？”

嵐舟看了看，說著，“山藥、海帶、豬肉片、牛肉、香菇、毛肚。”

“鍋底需要哪一種？”

“鴛鴦鍋，中辣。”她抬頭看向云姣，云姣微笑點頭。嵐舟對服務員說，“飲料的話，果汁就行。”

“你實習回來一趟，真的是脫胎換骨啊！”云姣看著嵐舟的眼神，有些欣慰，也有一點高興。

屹嵐舟嘴角微勾，“見的人多了，良師益友都遇到了，變好是自然的。”

云姣:“……”

嵐舟察覺云姣有些尷尬，淡淡開口說，“你說，不管我們以后在不在一起玩，看海的時候都叫上你，這算我們之間的約定。”

往日情景再現，云姣的耳邊回蕩著過去的聲音。

“嵐舟，不過我們以后在不在一起玩，看海的時候，你叫上我一起。這個就算我們之間的一個約定。”

云姣眼神瞥向嵐舟，嵐舟看向她，“我記得。”

“那你還記得什么？”

“不記得了，記性不好。”

一陣沉默過后……

火鍋底料端上來，配菜也漸漸上齊。

嵐舟把菜下進鍋里煮著，云姣也動起手來。

“你說，嵐舟，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刪了。我說好。”

“可是，你還是把我刪了。”云姣尷尬地笑笑。

“那些說過的話，只在說的時候算數。不是嗎？”

云姣云淡風輕地開口，“嵐舟，我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你。

嵐舟，你真的變得很好。”

“不，我本來就很好。”

“我想知道，是什么讓你變得如此好，甚至，超越從前。”云姣眼里充滿了好奇。

“為什么一定要是因為什么，才會變得更好呢！如果真的要因為什么，那大概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嵐舟拿起筷子夾菜，“快吃吧，可以了。”云姣動筷，“邊吃邊聊。”嵐舟自然大方地笑，“當然。”

云姣一邊吃著肉，一邊笑著說，“有幸體會過處女座的絕情。”聞言，嵐舟只是笑笑。

“不過才兩年多的時間，你看我的眼神，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

“可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還是有些耍小脾氣，你怨我。”嵐舟杵著下巴盯著云姣。

“所以說，處女座的絕情，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也是一般人。”她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被處女座放在心上，很榮幸，；被放棄，很失望。”

嵐舟若有所思地開口，“沒有放棄，我就不會成長。”

云姣尷尬地笑笑，“所以，我是你成長路上的犧牲品？”

“可能那個時候，腦子有病。”嵐舟笑著看著她。云姣沉默，那個時候，你確實生病了。

嵐舟雙手交叉，杵著下巴，“那個時候年輕啊，不懂事，還幼稚，哪里分得清好賴話，分得清楚好人壞人啊。”

她抬頭看著云姣，“我只承認過兩個好朋友，一個是你，一個是宋滿。”云姣點頭，“嗯，我知道，你跟我提過。”

嵐舟一邊吃著美食，一邊開口，“用芝麻與西瓜來做比喻的話，我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云姣明白她的意思，宋滿是那個芝麻。而她是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