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蒛著實太高興了些。
眾人對于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新生命的即將誕生,也表現得很是興奮。
或許在這些顛沛流離的原住民坎萊,這不僅是個孩子,也代表著坎萊星的新生。
好事的周玲身子還提議讓大家合照了一張照片,就掛在基地大廳的中央。
楚星河看著開懷的眾人,思來想去,終究沒有勇氣去打破這份幸福。
回到住處后,鹿蒛把收到的禮物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量。
“這個玩偶好可愛,跟大黑有點像。”
“這個袋子里的零食看上去跟薯片一樣,也不知道味道咋樣?”
“還有這個,是水果罐頭唉!看上去好好吃,到時候帶給笑笑他們,他們一定會高興壞的。”
楚星河看著床上的鹿蒛。
如今的鹿大小姐可是對楚星河毫不設防。
她趴在床上,手上一個接著一個拿起那些禮物打量,白凈的雙腳開心的翹起,就在楚星河的面前晃蕩,裙下的風光亦若隱若現。
楚星河趕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在一旁的地鋪上坐下。
我的大小姐,你可別拿這個考驗干部啊!
他在心底暗暗說道,好一會才冷靜下來。
然后想著休息一會,再過一兩個小時,尸潮就會如期而至,雖說這些日子,眾人的配合漸漸默契,對付尸潮也得心應手,但楚星河還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越是歸期臨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念及此處,他正要閉目養神。
“咦……”
“這是什么?”
而身旁卻忽然傳來鹿蒛疑惑的聲音。
楚星河抬頭看去,卻見鹿蒛正從一堆禮物中,提起了一個包裝好的大袋子,袋子里裝著一張張厚厚的像是醫護墊一樣的東西。
袋子的封面上用夸張的字體印著——大強尿不濕的品牌字樣。
下面還有一段喜慶的廣告詞:大強大強,越尿越強。
顯然,這是末世前坎萊星本土產品,也不知道那群家伙,是從哪個廢墟里翻出來的。
楚星河頭冒黑線,趕忙一把搶過了此物。
“就是尋常的手紙吧……”楚星河將這東西塞到了懷里,這樣說道。
“手紙?你搶去干嘛?”鹿蒛瞧出了楚星河的古怪,她湊了上來,一臉狐疑的問道。
看著鹿蒛那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嗅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
楚星河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卻強作鎮定的解釋道:“就是……我的正好用完了,所以……”
“嗯?這么快?昨天你不是才去朱嬸那里領了物資嗎?”鹿蒛疑惑的說道。
可話到這里,她忽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楚星河的目光漸漸變得古怪了起來。
“楚星河……”
“你這么不節制的嗎?”鹿蒛這樣問道,目光不由得朝著楚星河的身下移了移。
“而且我們住一個房間,你怎么能……”
鹿蒛忽的又頓了頓,臉色驟然泛紅,心頭泛起一個合理的推測:還是說就是因為和我一個房間,所以才這么頻繁……
“不是……小鹿,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楚星河也從鹿蒛的反應中知道對方誤會了他。
他試圖解釋,但鹿蒛顯然已經認定了此事,她紅著臉退回了自己的床上,雙手抱著一個保證,也不敢看楚星河,只是小聲道:“那既然你比我更需要,就送給你吧……”
“但是你也要學會節制,我聽我一個朋友說,次數太多……對身體不好。”
楚星河有些無奈。
但在鹿蒛被懷孕以及自己有什么惡習之間,楚星河還是選擇了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這段插曲過去,屋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楚星河覺得有陣陣困意襲來,他想著繼續剛剛還沒來得及開始的小憩。
可他剛剛閉上眼睛……
“吶,楚星河……”一旁鹿蒛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不是……
大小姐,能不能讓兄弟睡個覺?
楚星河有些無奈,但還是睜開眼看向鹿蒛問道:“怎么了?”
鹿蒛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臉色更紅了幾分,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今天這個生日,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鹿蒛說道,轉頭看向楚星河,目光中閃動著某些莫名的光彩,她又認真的說道:“謝謝你。”
楚星河一愣,有些心虛。
他撓了撓頭言道:“小鹿你這就說笑了,以往在白武星,你哪次生日不比這次排場大,我記得去年那次,是在青蘿區的水門湖旁,舉辦生日宴的地方,比我們學院還要大,來的人嗚嗚泱泱的一片,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哪里是今天比得上的?”
鹿蒛卻白了楚星河一眼說道:“又不是打架,這和人多不多有什么關系!”
她說道這里,臉色一紅,聲音小了幾分:“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過生日……”
楚星河眨了眨眼睛,頓時面露了然之色。
他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也是,盧銳他們確實都很不錯。”
“哪怕是在這么惡劣的環境下,也可以想辦法送來這么些禮物,雖然都不貴重,但心意確實不錯。”
“有道是禮輕情意重嘛……”
楚星河說得一本正經,可鹿蒛卻有些惱怒,她趕忙打斷道:“不只是他們的原因!”
“嗯?”楚星河似乎有些困惑,但轉瞬又露出理解的神情言道:“自然自然。”
“畢竟除了這些,最重要的還是小鹿你自己。”
“你看到坎萊星這才二十多天,咱們不僅拿下了試煉排名的首位,小鹿你的戰力也飛速提升,這些日子你的進步簡直就是神速!”
“我估摸著這次回去,就是那個陳月琦,也不見得會是你的對手,到時候,我們狠狠的揚眉吐氣一回。”
出于誆騙了鹿蒛的愧疚,楚星河此刻可謂是搜腸刮肚,將自己能想到的溢美之詞,一股腦的朝鹿蒛的身上按了過去。
卻并未注意到鹿蒛的臉色卻漸漸變得難看。
她瞪著滔滔不絕的楚星河,終于是受不了這個榆木腦袋,撲騰一下從床上站起了身子,指著楚星河就罵道:“楚星河!你就是個大笨蛋!”
這樣說罷,鹿蒛便氣鼓鼓的摔門而去,只留下楚星河呆立在原地,一臉疑惑的想著自己那句馬匹拍錯了地方?
可以往不都是這么個拍法嗎?
難道自己的業務能力下降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