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演武場中頓時哄笑出聲,連先前的嫉妒也忘了,他們多數都在嘲諷,一個雜役能夠得到無相山長老的獎勵,竟然不要洗筋伐髓丹,而要兩個基礎術法,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文青長老也驚訝于寧酒的要求,但是想到她只是一介雜役,或許是知道自己就算有法寶也護不住,干脆選了最為無害的兩種術法。
“本座多年鉆研五行之說,這枚玉簡當中拓印了一些已經得到印證的說法,便將其一并給你吧。”
兩本書并一枚白色玉簡被靈力送到寧酒面前,文青長老理了理衣袍,直接宣布授課結束,下一秒,人影便消失在演武場上。
其余人多是嫉妒地看向寧酒手里的玉簡,卻顧忌演武場上的人眾多,并不敢有什么動作。
正在此時,林初雪開始向寧酒的方向走來,身后還跟著小山似的褚和玉。
林初雪直接表明了來意:“你的玉簡,可否給我一觀?”
寧酒看看手中玉簡,又看向林初雪,搖了搖頭,東西是她憑實力拿到,林初雪想要,也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
“我可以用靈石跟你買,這里有一百下品靈石。”
林初雪將身上的儲物袋扯下,作勢要丟給寧酒。
寧酒立刻后退三步,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難不成你要強買強賣?”寧酒冷眼看她,當初的熱烈紅衣,在她腦海中的跡象逐漸消退。
不等林初雪回答,一旁的褚和玉舉起拳頭沖寧酒而來,拳聲極大,如果寧酒當真是煉氣一層,估計不死也殘。
寧酒抬腳后撤,將神行術運轉開來,同時手中握拳,一拳打了回去,一拳擊中褚和玉瞬時后退,將其身后的林初雪再度暴露出來。
寧酒從儲物袋掏出斧頭,警惕地看向兩人,只要二人敢近身,她就會給他們一個好看。
褚和玉頂著一張胖臉,倒是一如當初試煉之地的跋扈,只是話里還有一抹驚疑:“好言好語不聽,偏要我揍你是不是!”
林初雪唇線崩的極緊,嗓子里是壓不住的怒意:“褚和玉,再鬧就滾回去。”
褚和玉舉起的手頓時放下,只是看著寧酒的眼神十分不甘。
寧酒卻不準備再聽兩人拉扯,直接將玉簡貼向眉心,龐大的知識頓時進入腦海,手中的玉簡也因里面的知識消失而化作了齏粉,順著冷風飄散各處。
林初雪看向寧酒,眼眸里冰寒一片,但是玉簡已成齏粉,她也沒有理由再留下去。
眼看著林初雪離開,褚和玉不滿地看向寧酒,只是眼神卻帶了些狐疑之色:“你這雜役,我是不是見過你?”
不等寧酒回答,林初雪的聲音在遠處響起,褚和玉轉眼將問題拋向腦后跟了上去。
寧酒目視兩人離開,無論是林初雪,還是褚和玉,他們身上的氣息,和那些寧家人很相似卻更甚他們,這便證明了,他們并不是普通人。
從演武場離開,寧酒一路回了雜役處,方一入門,寧酒就覺察出不對勁來,此時的雜役處實在是太過冷清。
兩個小童并不在屋內,相反,王管事的身影正背對著屋門,不知在做些什么,寧酒這才想起,先前跟王管事做過的約定。
“弟子寧酒見過師傅。”
王管事并未回答,而是抽開面前的抽屜,將空的任務牌放進其中,之后又拉開另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本書冊。
“近來寧酒在山中潛心修習師傅給的功法,歷時良久,終于突破了煉氣四層,只是弟子從修煉中結束后,發覺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弟子擔心任務無法完成,這才私自留在墨竹園直到今日,還請師傅原諒弟子。”
王管事聽到寧酒說自己突破煉氣四層,眼神頓時爆出一道厲芒,連手中的書冊也被其捏的變了形狀。
王管事回頭看向寧酒,抬手將她腰上遮掩氣息的玉牌摘下,見其身上靈氣光華更甚從前,確認了寧酒所說為真。
一年突破煉氣三層后期,一月突破煉氣四層,這寧酒還真是為了這功法所生!
王管事的臉上頓時帶上笑意:“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徒兒,天賦異稟啊!看來這升外門比賽,魁首非你莫屬了!”
寧酒順著垂眸道:“師傅謬贊了,寧酒此番修煉,遇到了一些難處,不知師傅可否為寧酒解惑。”
王管事眼中劃過一道光芒,抬手示意寧酒繼續說下去。
“先前師傅曾將《長生經》授予徒兒,徒兒發現吸納靈力速度要比先前的《煉氣三篇》要快許多,但隨著靈力的增加,經脈也會時不時傳來脹痛,不知是否和這功法有關。”
王管事坐于桌案后方,靜靜聽著寧酒說這段時間修煉遇到的不明之處。
遙記當年,他初得《長生經》時,第一次修煉,渾身經脈便十之斷七,若非當初所處絕境,他也無法將這功法煉成。
后來身體每況愈下,他所收弟子洪今瑤當時煉氣七層,也在修煉這功法時,經脈斷裂,險些毀了根本。
而寧酒初學時不過煉氣三層的幼童,卻只是經脈脹痛,難道這功法需得從小煉起?
“師傅?”
寧酒的一聲師傅,將王管事從記憶中喚醒。
王管事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復又沖寧酒笑道:“儲物袋中的書你可看過?”
寧酒點點頭,不好意思的道:“看了數十本,徒兒愚笨,看的太慢了些。”
“既然你看過,對功法等級也該有了解了,這本《長生經》雖不是頂級功法,卻也不是尋常黃階可以比擬,能夠有此修煉速度,是這功法應有,只是你還是需要穩扎穩打,多多強化自己的身體,以免經脈受傷。”
王管事手中出現一個碧綠藥瓶:“這是回春丹,若是傷到,就將它吃下去,好了,你也辛苦了一個月,早些回去歇息吧。”
王管事的意思,寧酒明白了幾分,看來是她多疑了?
“是,寧酒謝師傅。”
寧酒上前將腰間任務牌雙手遞給王管事,又將他放在桌上的丹藥瓶以及先前摘下的玉牌拿在手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