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人一片
- 殺出一個末法時代
- 何以棲遲
- 2012字
- 2024-01-16 17:08:54
旋渦宛如張開巨口的兇獸,將周圍的冰雪全部吞噬,雪人一時難以從其中逃出,又有陣法圍剿,里面的雪人很快缺損。
只是每當破損之時,那雪人就會吸納靈力,下一秒又會重組起來,重新變得完整。
寧酒凝眸盯著它,試圖弄清它復原的規律,隨著陣法盤上符文流轉,她發現雪人的雙眼里時常會閃爍一道幽藍光芒。
寧酒緊盯那雙眼睛,握緊無名,向其殺去,槍芒與陣法相連,互相配合,激發出一股股寒冽的冷勁,猶如無數冰刀,從四面八方割向雪人。
有了無名相助,陣法的攻擊更為強勁,那雪人很快碎成了塊塊冰雪,寧酒握緊無名,狠狠扎向它的雙眼。
砰——
雪人凝成的尸塊徹底碎裂,之后化作皚皚白雪隨風消散,寧酒趁機飛身上前,將寒潭內的冰蓮花握在手中。
冰蓮花入手的剎那,一股極寒之氣瞬間鉆進寧酒的身體內,連同身體也覆蓋上了冰霜。
寧酒催動體內火屬性氣旋,氣旋之上的火苗絲絲顫動,無名也飛到寧酒的身后停下。
地火從無名的體內出現,炙熱的靈力將寧酒身體上的冰霜全部融化,與她手中的冰蓮花呈對立之勢。
正在這時,外界的風雪再次變大,地面上的積雪隱隱有聚攏之意,寧酒斂下眸色,單手握緊冰蓮花的根莖,狠狠向上拔起。
冰蓮花徹底從寒潭中被扯出,只是根莖之下,竟然還有一團幽藍冰芒。
這是什么東西?長得并不像藕。
不等寧酒觀察清楚,整座雪山猛地顫抖,風雪之氣更甚的同時,雪人也開始快速凝聚。
東西既已到手,寧酒也不再浪費時間,趁著雪人還未完全恢復,帶著無名快速向雪山下跳去。
寧酒飛快下山,寒霜巨熊從遠處竄了過來,寧酒一躍跳到它的背脊,拍了拍它的脖頸,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沒走,還跑來接她。
一人一熊快速遠離,寧酒回頭看向身后的雪山,上面的水流不再反方向流動,積雪也快速下落,隱隱之間,竟有將整片地域全部掩埋之感。
寧酒回頭看向手中的冰蓮花,以及根莖下的幽藍冰芒,這東西被拿走竟然會引發雪崩?
“吼——”
寒霜巨熊的速度再次拔高,顯然也是被身后的動靜驚的不輕。
來時三天的路,在雪崩的追趕下,寧酒和寒霜巨熊短短一日,就已經將這段路程趕完。
寧酒帶著寒霜巨熊快速跳下地下暗河,原本的食人魚已經殞命,他們進入的一瞬間,便已經安全,而身后涌動的積雪也將兩人的腳步瞬間掩埋。
“你回來了!”剛一露面,厭白便迎了上來,看到寧酒身后的寒霜巨熊時,眼神里劃過一抹驚訝。
寧酒邊走邊擰眉望向他:“出事了?”
厭白搖搖頭,隨后又道:“你離開沒多久,外面來了不少寧氏人,我們還以為你要趕不回了。”
這個消息確實讓人覺得意外,到了冰洞后,寧酒看向躺在冰床上生死不知的三人:“那也真是巧了,外面正好雪崩,應該夠他們喝一壺的。”
隨后寧酒將裝著冰蓮花的玉盒從儲物袋中取出:“東西已經拿回,只是這東西底下還有一團幽藍冰芒,不知道是何物。”
冰蓮花被取出的一瞬間,冰洞內的氣溫急速下降,不過片刻的功夫,眾人的頭發上便一片晶瑩。
寧酒將無名取出,將地火釋放出來,有地火的熱度,眾人才沒徹底變成冰塊。
得到消息帶著阿綠匆匆趕回的文青長老,看著玉盒內晶瑩剔透的冰蓮花,眸中劃過一抹喜色:“不錯!是它!這底下的幽藍冰芒,想必就是它的精華所在,只是此物極寒,尋常人碰不得。
快將冰蓮花的葉片取下喂給他們,有此物與地火在,他們的傷勢必定能夠有所好轉。”
寧酒點點頭,抬手摘下三枚葉片后,喂到三人嘴邊,只見其方一靠近三人唇角,便快速化成淡藍色的靈液進了幾人口中。
有冰蓮花的靈力相助,三人丹田不再沉睡,外界靈力瘋狂向三人涌來,將幾人包成厚厚的靈力團。
寧酒看向手中的冰蓮花,沒想到只是一片,就有這么大的威力,如果將整朵全部吃下去,是不是能順利突破筑基?
文青長老像是看破了寧酒的想法,在一旁勸道:“實力增長的太快并非好事,穩扎穩打才于你筑基有益,這東西你且收好,日后慢慢吸收便可。”
寧酒點了點頭,又摘下三枚葉片遞給剩下三人:“一人一片。”
文青長老看向面前的冰蓮花,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盒將其裝了進去:“好,以后你就是他的大師姐。”
顯然文青長老也知道了先前幾人的幼稚言論。
而厭白沒想到一枚冰蓮花的葉片就讓自己師父倒向寧酒,連自己大師兄的名頭都被卸下,輕笑著搖了搖頭。
唯一沒有接過的是阿綠,她看著寧酒的目光隱隱有些委屈。
寧酒卻不慣著她,直接將人抓在手里,將她嘴巴捏開之后,把葉片喂了進去,連同身后的寒霜巨熊也沒放過。
厭白見她這兇猛的動作,脖子有些發冷,想想之后,又覺得好笑。
寧酒冷眸掃了他一眼:“笑什么?”
厭白挑起了眉尾:“是誰當年說要愛護阿綠,要將她當做妹妹的?”
寧酒盤腿坐在一旁盯著冰洞內的五個靈力團:“再當做妹妹,也不能感情用事,外面本就危險還要跟著,胡鬧!”
厭白搖了搖頭,側目看向寧酒道:“她如今已經是筑基一層的修士了,仍舊將她當做孩子的是你,要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外面的寧氏人,她可沒少殺。”
聞言,寧酒猛地一怔,看向阿綠的眼神逐漸變得復雜,五年不見,她確實對阿綠的情況知之甚少,是以,仍舊下意識地將其當做當年的幼女。
寧酒抿直了唇:“是我錯了。”
厭白嘆了口氣:“待她醒了你再好好與她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