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凌月長老期間，寧酒又遇到了不少天神宗的弟子，甚至有的人正在吸食自己以他人靈力精血養育的花。

只不過他們的修為并不算高，大多都是筑基一層，為了減少麻煩，寧酒一槍一個，將他們穿成了糖葫蘆。

至于這些人的魂魄，寧酒卻沒有抽走，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殺了便殺了，另外她頂著林朝畫的臉，就算想查，這天神宗只怕也有心無力。

“吼——”

最后一個人剛被積雪掩埋，寧酒坐下的寒霜巨熊陡然吼了一聲，隨后帶著寧酒快速奔跑。

寧酒抓住它脖頸處的毛發，快速坐穩，等到停下時，已經分不清在何處。

剛一踏入此地，寧酒便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氣，隨后看到一頭寒霜巨熊正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

它的腹部被一劍貫穿，腳下正踩著一張符箓，看到上面熟悉的紋路，寧酒眼中劃過一抹了然。

寧酒拍了拍坐下的寒霜巨熊，讓它稍安勿躁，隨后從識海中召出無名，將周圍全部掃蕩了個遍。

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后，寧酒走到躺著的寒霜巨熊身邊，從儲物袋取出一枚丹藥，碾碎了灑在它的傷口處，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數枚冰晶石，抽出靈力喂進它的腹中。

不過片刻，方才還瀕死的寒霜巨熊變得活蹦亂跳，甚至起來之后，還圍繞著寧酒蹦了半晌。

見它無礙，一直馱著寧酒的寒霜巨熊也不再暴躁，寧酒拍了拍它的腦袋，從儲物袋取出不少冰晶石給它：“帶著你的族熊，快走。”

寒霜巨熊懵懵地看著寧酒，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些冰晶石都是給她的。

等到寧酒又說了一遍，才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只是這次，寧酒沒再讓它留下。

一人一槍目視兩頭寒霜巨熊跑遠，等到再也看不見那胖胖的身影，寧酒將臉和聲音換回自己的：“凌月長老要是還想活著，就別再躲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劃過，躲著的人似乎在確認這聲音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咯吱——

積雪的聲音傳入寧酒耳中，寧酒快速回頭看向來處，石壁？

下一秒，石壁上陡然出現一處空洞，一個渾身染血的人半睜著眼看向寧酒。

一身白衣成了血衣，上面掛了不少紅白之物，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干了的肉塊，甚至滿頭青絲也成了一捧雜草。

寧酒看了她許久，薄唇輕啟：“真臟。”

凌月長老半睜著的眼睛陡然大了一絲，蒼白的臉多了一抹紅暈，連帶著胸口也不斷起伏。

寧酒步步走近，彎腰進去之后將陣法盤拋出，從外面看去便又變成了一處石壁。

寧酒又倒出一枚丹藥塞進她的嘴里，等到這人臉色沒那么慘白后，漫不經心道：“聽聞文宣長老為了救你，自爆金丹死了？”

凌月長老眼睛猛地合上，兩頰的肌肉快速抖動，像是恨極。

寧酒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抓了半晌的熊，總歸是有些酸：“這么恨？那你可知道這次來參賽的弟子，幾乎沒剩下幾個？”

凌月長老猛地看向寧酒，眼神驚愕：“你……你說……什么？”

也難怪她會這般反應，天神宗以往針對的大多都是無相山，這次小比卻像是瘋了似的殺了這么多人，幾乎將整個北淵的年輕一代殺了個干凈。

“這次資源小比天神宗大肆捕殺，無相山除了我，林初雪和褚和玉之外沒有一個活口，其余世家以及宗門弟子，加起來不超十人，對了，他們現在還沒出北淵極地，究竟能活下來幾個，還是未知數。”

寧酒嗤笑看她，她實在是想不通，這無相山怎么會混到如今的地步。

凌月長老看著寧酒，額上青筋暴起：“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

“噗——”

見凌月長老吐出大口黑紅色的血，寧酒險些以為她要被這消息氣死。

只是現在無相山情況不明，她這僅剩的金丹期長老可不能死：“你還是忍忍吧，省著點吐，聽聞這次天神宗來了四個金丹期。

除了被你們殺了的兩個，還有一個重傷，一個未傷分毫，怎么著，你也得把那個重傷的宰了才行，否則太虧了。”

凌月長老的胸膛不斷起伏，卻終究是冷靜了下來：“把你的丹藥給我。”

寧酒挑了挑眉，不僅沒動手，還將金光閃閃的算盤和一枚留影石拿了出來：“給你丹藥可以，等你好了怎么賠我損失？”

凌月長老盯向寧酒，恨不得立刻坐起把她打死：“你也是無相山的弟子！”

聞言，寧酒樂出了聲：“我剛回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當時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可知錯？”

同樣的一句話，在不同的場景下，含義有了極大的不同，那時的凌月長老坐在上面，看著寧酒如同看一只螻蟻。

現在她瀕死躺在寧酒面前，生殺大權完全掌握在寧酒手中，就算她殺了她，也不會有人知道。

凌月長老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里面已經沒了往日的目中無人：“當日之事，是我之錯，待我傷好帶你出此地，要求隨你來提。”

寧酒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又加了一句：“再加一句，丹藥五倍返還，還不了就賠十倍靈石。”

凌月長老臉色一冷，剛想說什么，又在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后閉緊了嘴。

“好，當日之事，是我之錯，待我傷好帶你出此地，要求隨寧酒提，并且所用丹藥按五倍返還，若是還不了，就賠寧酒十倍靈石，你滿意了吧？”

寧酒笑瞇瞇地將留影石收進儲物袋，隨后在儲物袋里翻找起來。

“啊！找到了！”

寧酒將一眾灰蒙蒙的丹藥瓶放到凌月長老面前，又將一個一個瓶塞拔掉之后，掐住她的臉頰，整瓶倒進她的嘴里。

“膩味……我的……素……什么……但喲……”

凌月長老看著這亂七八糟的藥瓶，想掙扎卻又半點動不了。

寧酒笑瞇瞇地邊灌邊道：“這是洗髓丹……這是破界丹……這是延壽丹……這是十全大補丹……哦！不對……這是龍血丹……”

“還有這個九尸丸，你要是敢對我下手，下一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