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應(yīng)該是找尋污穢了。”
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苦丘索摸了摸臉上的血污,露出了一個笑容:“剛剛的戰(zhàn)斗很成功,這場比賽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已經(jīng)成功的攻下了第一城。”
“好啊!”
“恭喜恭喜。”
“太強了,”有人由衷的佩服剛剛苦丘索的表現(xiàn):“這次冠軍換隊長你….應(yīng)該是實至名歸吧?”
苦丘索擺了擺手:“言歸正傳,”
“接下來,按照之前劃分的小組,以梅林同學(xué)的說法,五邊形朝外探索,到了一定時間距離后重新回到此地探索。如遇到解決不了的污穢,暫時標記住地點,集合后統(tǒng)一進行圍剿。”
“…….”
“…….”
梅林拿出一把小刀,刮刻在樹上一道橫:“我只希望快點遇到那些污穢。”
“你對你自己很有自信嘛。”
“那當(dāng)然,”梅林嘿嘿一笑:“這還是第一次帶著這么輕松的心情宰污穢。”
“比起污穢,”維尼婭笑著說道:“我更想知道外界的投屏?xí)鞘裁礃拥膱鼍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逐漸的遠離了剛剛規(guī)定的聚集地,耳邊其他人的話語聲也逐漸靜了下來,只留下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和蟲鳴。
“吼……”
掃開灌木叢,一只通體漆黑的猿猴正靜靜地蹲坐在土地上,它伸著手腳抓撓著身上的虱子,看起來和一般的畜生沒什么區(qū)別。
但當(dāng)它聽到身后的動靜,便回頭看向了走在前面的梅林,其眼底的邪性和瘋狂,暴露了它是一只污穢的真實身份。
“還挺快的,走兩步就遇到了。”梅林壓低了嗓子。不過想來也是,組辦方不可能把這些污穢布置的又遠又分散,不然那還有什么人愿意看這么無聊的比賽。
梅林舒了口氣,伏下身子,將腰間的銀劍拔出。
“一階猿?”維尼婭仔細回憶著學(xué)過的內(nèi)容:“那這只就交給你了,下一只歸我。”
整個過程,彼此渾然不把這只污穢放在眼里,三言兩語就交代了這只污穢的結(jié)局。
“行,”梅林爽快的點了點頭,隨即沖了上去。
利劍出鞘,璀璨的銀劍劃破空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前沖殺過去。他從不是靠嘴巴逞能的貨色,也不是那種面臨危險便軟了雙腿的軟件蝦。
他會用實力,去證明那些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配得上賜福!
“吼!”
黑猿嘶鳴一聲,同樣是毫無退意飛快的蹦跶沖殺而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撞在一起,
分開,掀起滾滾塵土的同時又再度撞在了一起。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直至一抹猩紅灑在地上。那黑紅的污穢血液潑灑的泥土上掀起一陣滋滋作響的氣泡,巨大的腐蝕性液體朝著梅林的身上潑灑過去,卻又盡數(shù)被銀劍掃開。
“噗嗤。”
伴隨著銀劍入體,血肉的碎裂聲響起,那黑色的猿猴發(fā)出了它最后的一聲悲鳴。
這次大賽的終點,也正式拉開序幕。
“……”
“……”
作為一個遇到團隊賽,還以如此恐怖速度碾壓敵人的隊伍,理應(yīng)受到所有人的重視。三位選手直接淘汰比賽,其中兩位倒在一個白衣少年的劍下,一位死在了圍剿當(dāng)中。
眨眼間,競技場的氣氛來到了頂峰。
“好家伙….”
德里恩坐在懸空的包間,盯著面前的屏幕,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次風(fēng)頭可給他們出夠了。”
“你的兩位朋友都很優(yōu)秀。”托爾看著眼前的畫面,淡淡的說道:“可惜他們跟你能玩在一塊,這大概是他們?nèi)松凶畲蟮臄」P。”
“呵呵。”
德里恩撇撇嘴,被老頭子這樣損他倒是習(xí)以為常了。雖然從外貌來看,這壓根不像他的老爹。但這么多年叫下來也成了一種習(xí)慣。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德里恩突然嘿嘿一笑,扭頭看向托爾:“老頭,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干了什么?”
“賭馬….喝酒….還偷跑去了南城兩趟。”托爾平靜的說道:“差不多就是干了這些吧。”
“你都知道啊。”德里恩尷尬的撓了撓頭:“你怎么知道我去南城了?”
“呵呵。”這回輪到托爾冷笑一聲,不過他僅僅是舉起茶杯放在嘴邊,并沒有半分回答的打算。
忽的,
房間里多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家主…..”
一道佝僂著背部的身影站在托爾的身旁,一陣低語。
德里恩瞥了一眼過去,看到是那道不出意外的身影后便坐回了座位,班克斯幾乎是最像貝爾莫夫家族成員的外人,據(jù)說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家仆,是他父親年輕時偶然救治后,甘愿為仆報恩。
而等二人結(jié)束交談后,他才疑惑的問向托爾:“發(fā)生什么了嗎?”
“最近別去南城了,”托爾掃了一眼從沒聽勸過的小兒子,淡淡的說道:“那里事情鬧大了。”
“大了?”德里恩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托爾緩緩說道:“帕蒂斯南城上空的結(jié)界似乎出了一些問題,今天剛傳來消息一支搜查巡衛(wèi)隊在南城失去了聯(lián)系,目前失聯(lián)到達二十四小時。”
“大概跟那污垢者沾點關(guān)系。”
“嘶…..”
德里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從沒想過帕蒂斯城內(nèi)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發(fā)生了這檔子事情。雖然僅僅是南城的動亂,但這也足以讓他吃驚了,
他連忙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目前這些動靜還太小,不會吸引到什么人的注意力。”托爾搖了搖頭:“再者,南城任何生意利益與貝爾莫夫家族毫無瓜葛。真發(fā)生了什么亂子,要急也是那幾個家族急,和我們沒有干系。”
“身為維納姆多的‘眼‘,很多事情我們只需要做到’看到‘,便足夠了。”
聞言,德里恩卻是皺了皺眉頭:“南城的安危沒人管么?”
在見到那里的人和事之后,他認識到那些人同樣有血有肉,而不是書本上一句“帕蒂斯原住民”一筆帶過的內(nèi)容。那里的人固然有些好吃懶做,但無論是哪里都不缺少這樣的存在。
在有過接觸后,仍然保持一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
對于他德里恩而言,還是有一定難度。
“會有人來管。”托爾淡淡的回道:“但輪不到我們。”
“你不管我來管。”德里恩敲了敲椅子,語氣有些不滿。
“你來管?”托爾也不生氣,只是平靜的看向這個平日里些許紈绔的兒子:“你拿什么管?”
“我在南城可也有認識的人。”德里恩面露得意,他喜歡這種感受,這種自己偷偷猥瑣發(fā)育,然后給老爹一個驚喜的感覺。
“噢?”托爾難得有些驚訝:“南城聯(lián)邦議會里的嗎?還是負責(zé)南城的兩大家族?”
“不對,我好像想起來了,”托爾皺了皺眉頭:“你說的不會就是上次你挨我鞭子的那個因素..…..一個小小的區(qū)域執(zhí)政官?”
“咳咳,”
聽著男人的挖苦,德里恩尷尬的咳了咳:“他是不一樣的。”
他對南城的印象真正的改觀,其實是源于認識到了南城還是有這么個有上進心的家伙。
“怎么個不一樣法?”托爾瞥了一眼德里恩。
“他……”說到這,德里恩頓時來了興致,嘴巴叭叭的的說個不停。
聽著德里恩滿臉亢奮的談?wù)摪藚^(qū)現(xiàn)在如何如何的好,托爾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片刻后,托爾思索著說道:“但是一個執(zhí)政官并沒有太大意義,南城十五個區(qū)域,至少前三區(qū)才有些作用,他們有掌控范圍具備更多資本,有資格和兩大家族相提并論。但有的總比沒有好,如果你有心插足南城,你可以慢慢提升他。”
德里恩點了點頭:“我也有這方面意思。”
“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托爾終于被提起了一些興趣,他扭頭看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我找個時間看看他的信息。”
“薩姆多·阿扎。”德里恩連忙說道。
“認識多久了?”
“一年多了。”
“如何評價這個人呢?”托爾看向德里恩。
德里恩摸了摸下巴,這個家伙其實幾次交流下來,留給自己印象更多的是在一些細節(jié)方面的體現(xiàn)。工作能力上到是綽綽有余,為人處事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
雖然有些拍須溜馬在里面,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畢竟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位置走到這里,不會點奇淫技巧怎么可能。
但要說更多的東西,那還得需要時間才能看得出來了。
“如何評價…..”德里恩想了想,說道:“如果給他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他大概會給你一點驚喜。”
聞言,托爾呵呵一笑,拿起桌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的紙質(zhì)檔案,這正是二人在談?wù)摰男∪宋铩T缭诘吕锒髡f出這個家伙的姓名時,房間里隱藏的第三人便已然收集好了他的資料,給托爾公爵隨時翻閱。
但在看到那疊薩姆多的資料后,托爾的眉頭忽然皺起。
“怎么了?”德里恩眼看老爹表情不對,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的這個人….是八區(qū)的?”
“好像是。”德里恩點了點頭。
托爾語氣帶上了一抹嚴肅:“這次失蹤的隊伍,就是這一支。”
說罷,他語氣又微微放松:“不過…..失蹤的是執(zhí)法巡邏隊,他作為執(zhí)政官,應(yīng)該不會….”
“他是最特殊的執(zhí)政官,”德里恩第一次打斷了父親的話語,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他應(yīng)該是唯一一個,”
“會和巡邏隊一塊執(zhí)勤的執(zhí)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