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啥事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胡癩子可是院兒里出了名的爛人,閻解曠小時候可沒少被胡癩子騙東西,這回到家,被自己那摳搜老爸知道,少不了一陣奚落,找胡癩子還回來更是不可能,要說這胡癩子也屬貔貅的,只吃不拉,有進無出!
也不管閻解曠搭理不搭理自己,胡癩子自顧的開口。
“要我說,余浩這小子,運氣真不錯,雖說身邊沒個爹媽吧,也正因為父母的原因,國家還給了頂好的工作,現在家里長輩又回來了,還是個大學老師,自己還是個大學生,這身邊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同志,這女同志是他對象吧?”
胡癩子邊說邊瞟著閻解曠,他今兒可看到那小娘們剛進院兒的時候,這閻解曠一直盯著人看,就差把眼珠子貼上去了。
“胡說八道!什么他對象,他配嗎?!他有狗屁個對象,不就以前一起上班同事。”
閻解曠呵斥道,他余浩配嗎?鐘從云能這么眼瞎?自己長得雖然沒有貌似潘安,這模樣也周正得很,自己都沒戲,能看上余浩那小白臉?不可能!現在倒是忘了閻富貴給說的了,傻柱都不定能討到好。
“這樣啊。”
胡癩子邊說邊點頭,感情這小子對那小娘們有意思啊,不過就閻解曠這慫貨,沒戲!要是他胡癩子年輕的時候,沒準還行嗎,這俗話都說了,好女怕纏郎,烈女怕閑夫,主打一個死纏爛打,這喜歡就追,追不到就搶!就自己這名聲,反正傳出去自己也吃不了虧,沒準還能抱得美人歸。
看到閻解曠對余浩的態度,胡癩子這心里的小九九開始燥動了起來,這余浩跟傻柱說的話,自己回來后反復確認,那天他指定兒沒有聽錯,肯定是余浩和傻柱兩人合起伙來誆騙自己,這錢余浩不給,這簍子啊,他胡癩子捅定了,自己不行,這不正好有個閻解曠嗎。
“我覺得你說得沒錯,要說這院兒里長得周正的年輕人,你閻解曠也算數一數二的了,這女同志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會就愿意跟余浩那小子走得近呢,要我說,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上面還沒個父母幫襯,怎么能跟你比。”
聽到胡癩子的話,哪有人夸過自己,閻解曠被胡癩子這一頓夸下來,臉色已經緩和上了,起碼對著胡癩子沒有剛開始那樣反感了,見狀胡癩子繼續開口進行自己的‘攻掠’。
“要我說,你閻解曠哪兒比不上他了?這家世清白吧,你爸,也就是咱院兒里的三大爺,還是老師,可是文化人,雖然他余浩考上了大學吧,但他就是個書呆子,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你瞧瞧在咱院兒處的,這腦子指定不如你的。”
閻解曠點點頭,已經有些飄飄然,哪顧得上分辨這是真是假,也不管管夸自己的人是誰。
看閻解曠已經有些上頭。
“解曠啊,不是我說,你也不差啊,怎么就愿意被余浩壓上一頭呢,今天那女同志我瞧著跟你倒是般配,可惜啊。”
說完搖搖頭,看著閻解曠不再說話,一臉惋惜。
“誰說我被余浩壓一頭了?!”
閻解曠盯著胡癩子,一臉怒意,本來聽著胡癩子的一頓夸正爽著呢,突然就說自己被余浩壓一頭,這心里越來越不服氣,他不就是個孤兒,自己以前沒偷摸欺負他,怎么可能被他壓一頭!
“哎,算了,解曠,有些事兒不好說。”
“有什么不好說的,你說!”
“我以前的名聲不好,我這說出來也沒人信,算了算了。”
胡癩子擺擺手,給閻解曠這毛頭小子來了一招欲擒故縱。
“你先說。”
“行吧。”
胡癩子邊說邊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這閻解曠哪兒見過這樣的胡癩子。
“其實上次,余浩投機倒把這事兒是真的,我那天隔著門親耳聽到的,傻柱跟余浩兩人親口說的,要是有半句假話,叫我胡癩子這輩子要錢沒錢,要女人沒女人,我胡癩子這輩子也就這點愛好了。”
胡癩子說完還搖搖頭,一副沒有人懂我的樣子,錘了錘胸口,就差擠幾滴馬尿在臉上了。
“可是沒有人相信我啊,傻柱和余浩兩人合起伙來騙全院兒的人,我能怎么辦,我沒有證據啊。”
閻解曠有些不信,但胡癩子確實就那兩樣愛好,見閻解曠還一臉不信,胡癩子繼續開口。
“你也知道我剛從局子出來,那里面的日子可不好過,我不想在里面過年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三大爺竟然也被余浩那小子騙了,竟然幫著余浩作證,所以我只好妥協,跟余浩道歉了。”
看著眼下的胡癩子,閻解曠竟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至于這種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憐的感覺也不知道怎么出現的,可能是對于余浩的嫉妒,雖然不肯承認。
“你說他投機倒把?”
胡癩子點點頭,但是也知道,期待這閻解曠有腦子干事兒,那指定不行,但是這閻解曠識字兒啊,沒腦子不正好嗎,他可聽說了,這好些事兒可以寫舉報信的,這要是假的,被發現,有認識的人看到字跡,跟自己也沒關系,這院兒里人都知道,自己文盲一個,認識的字那是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那為數不多認識的幾個字還忘記好些。
“之前不是說許大茂也說過這事兒嗎,你想想,這有些事兒,他就是無風不起浪。”
閻解曠盯著胡癩子微微愣神,顯然已經相信胡癩子說的話了,但是這要是真的投機倒把,要是自己能給他抓個現形,那不是正好?!
“解曠,解曠,你干嘛呢,你爸找你半天了,快進去。”
“好。”
閻解曠聽到喊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胡癩子,轉身就走。
三大媽出門看到閻解曠跟胡癩子‘相談甚歡’,有些生氣,這胡癩子是啥人,解曠能不知道?怕不是又被胡癩子騙了去?!
“三大媽,嘛呢?”
胡癩子看著三大媽把閻解曠叫進去也不惱,笑嘻嘻的打招呼,就閻解曠那小子剛剛的樣子,有戲。
“你又想干啥,我告訴你,別打我家解曠的主意。”
說完給了胡癩子一記白眼,才轉身回屋,胡癩子站在自家門口喊著。
“這話說得,那不能夠,三大媽,您放心,咱一個院兒的,我還能害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