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余浩一邊往自己嘴里塞著菜，一邊回答。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只是沒人說，聾老太太為著你好吧，選了個適合你的姑娘，結果呢。”

傻柱低頭不語，確實啊，當初和婁小娥一起的時候，多好啊，哪像現在的一地雞毛。

“那還有啥原因呢。”

傻柱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要說這易中海最大的愿望是啥？不就是有個人給他養老送終嗎？你想想，這院兒里，許大茂，閻解成，劉光天，人這么多，怎么偏偏就是你何雨柱呢。”

還能因為啥，因為自己沒爹唄，這都沒啥事兒，畢竟自己也給聾老太太送終了。

“那你要是跟婁小娥一塊兒了，他能放心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婁小娥恨透了這院兒里的人，要是你倆在一塊了，你能不顧及她的感受？你這一心軟跟著搬出去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啊，你傻柱必須留到這四合院，他才能安心。”

“所以？他才一直撮合秦淮茹跟了我？”

余浩不說話，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這挑撥離間的事兒自己也不想做啊，但是總得讓人知道真相吧，畢竟，這院里，沒有比傻柱更冤的冤大頭了。

傻柱聽完余浩說的，自己再一串這些年發生的事兒，這余浩說的如果是真的，傻柱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些年來，自己就沒虧待過院兒里的人，特別是一大爺家，一大爺讓自己多照顧院里困難的人，讓自己接濟秦淮茹一家子，原來是安的這個心思，自己一直都是被算計的那一個，自己一直以來信任的長輩是為了利用自己。

傻柱拿不準今天聽到的是真是假，但，直覺告訴他，余浩沒理由騙他，索性拿起酒瓶直接喝了起來，幾口酒下去，傻柱頹廢的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面。

余浩也不再多說，這事兒，多說無益，得他自己想明白，自己這說的也是實話，一點假沒摻。

很快，傻柱趴在飯桌上睡了過去，本來想著把人背到中院，又怕傻柱吐自己一身，索性去到中院，讓秦淮茹自己來領人。

等人走后，余浩打開房門和窗戶好好透氣，順帶收拾了一桌殘余，這味兒捂著睡覺，明天不臭入味兒了。

又是上班的一天，余浩剛走到桌前，鐘從云抬頭看到余浩，又看了看余浩手里，空空如也。

余浩坐在凳子是上，從暖壺里給自己倒上一杯熱水，笑道。

“失望啦？”

鐘從云先是搖了搖頭，又點頭。

“有點，你都不慌的嗎？這都快到考試時間了。”

“慌啥慌，咱主打一個心態好。”

“我信你丫的。”

鐘從云一臉嬌俏白了一眼余浩，氣鼓鼓的說著，低頭把桌上的單詞冊收起來，準備開始工作。

“你說這都是高中畢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說你這腦瓜子咋長的。”

“小鐘啊，你也別氣餒，以你的悟性，為師以為問題不大，不過嘛，咱重在參與，。”

“你信不信我揍你？”

鐘從云揚起自己那不大的拳頭朝著余浩威脅道。

余浩笑了笑，轉過頭收拾桌面，這腦瓜子咋長的沒關系，咱經過九年制義務教育，那高中三年可不是白熬的，那學的東西可比現在要考的難上不少。

這上午，余浩慢條斯理的處理著工作，想著下午有時間自己還得看一下毛選，應該在考試上用得到，畢竟以前確實接觸得不太多。

這到了下午，余浩處理完工作，正吹著水杯翻著毛選。

“余浩，門口有人找。”

“來了。”

聽到門衛大爺的喊聲，余浩合上毛選放到抽屜跟著就往外走。

“王濤？你咋來了？”

“余浩，過來過來過來。”

王濤把人扯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小聲詢問。

“有人要書，已經談好了，現在能去取嗎？”

余浩點點頭。

“你等一下，我去說一聲。”

“不會有啥影響吧？”

“不會，大不了咱請假。”

余浩回到辦公室，敲響里面小辦公室的門。

“進來。”

聽到聲音，余浩走進去，帶上門。

方科長見來人是余浩，胖胖的臉上擠出一絲和藹的微笑。

“小余啊，有什么事嗎？”

“方科長，我家里有點事情需要我現在去處理，我想請半天假。”

“請假啊，需要多久？要是時間不長，下班前回來就行，咱科室現在不是很忙。”

余浩一聽還有這好事兒，隨即表示要不了太長時間。

“行，去吧去吧。”

余浩很快又出現在街道辦大門口，朝著路對面的王濤招手。

“王濤，走吧，我一會兒還得回來。”

兩人騎著自行車趕到小院子，王濤往自己自行車兩邊的筐里各放上幾十份。

“你哪兒一次性接這老些？輔導班？”

王濤搖頭，繼續整理。

“不是，一個專門讓人討論的地方，上次去了一次，那邊需求量不算太大，要是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咱去輔導班一站，可不止這點，怕是這兒的都不夠。”

“咱就干這一波，后面供應量上來了，沒準就用不上了我們了，我們趁早把這些處理了，賺上一波，對了，你看啥時候有空，幫我跑一趟李鵬那兒，他那兒就帶了二十多套，應該是不夠了。”

“一會兒就有啊，我現在把東西給人送去后就能去了，你要一起嗎？”

“走啊。”

“那一會兒，我叫趙家霖。”

反正在這等著也是等著，兩人一起去送貨，跟著王濤到了地方，拐進一個不大的胡同口，王濤敲開最里面的木門，兩人推著自行車走進去。

余浩環視一圈，算不小的屋子，里面還有不少人在看書，想來是些準備參加考試的人，聚集在一起，方便討論。

“錢三兒。”

錢三兒看著王濤自行車邊上的兩筐，把兩人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屋子，自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小趙啊，咱人可不少，你帶夠了嗎？”

還不等王濤說話，余浩等不及跟人慢慢磨嘰，出聲就要走。

“看不上？趙家霖，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