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軍用步槍的口徑和射速,地下停車場里除了個別承重柱和汽車發動機外,大概沒有什么東西能抵擋住子彈的穿透。
滿彈夾三十發,十條槍幾百發子彈瞬間打出去,靠著第二位階的靈性干擾,以及【圖靈機】的輔助智能鎖定,其子彈的命中率高達137.51%
為什么會多出來37.51%呢?
因為有不止一個人同時被同一顆子彈穿透。
當然了,大多數人承受的,也絕對不止一顆子彈。
火箭筒也呼嘯的飛向了敵人的火力點,尤其是躲在幾輛黑色戰術汽車后面的家伙,頓時被狂暴的火焰與飛出的彈片掀的人仰馬翻。
剩余的武裝份子大多也都是戰術素養精湛的雇傭兵,他們開始分散站位,隱蔽射擊,雙方你來我往,偶爾也有RBG來襲,一時間,整個地下停車場槍聲炮聲大作。
沒有超凡能力護身的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這種環境下保證生存。
哪怕是陳懷宣的“身上”,都不知道中了不知道多少子彈與彈片。
但他體外有氣象操控之力干擾了水汽,大量的超低溫元素在身體表面結成了一層“凝固態”,這可是在楚科奇地區葬送了毛熊整個阿納德空軍的手段,飛機龐大的推力都會瞬間凝固,更不要說子彈了。
子彈剛剛進入這個區域,就已經被冰凍凝固喪失了動能。
這個時候的地下停車場里,子彈殼落地的聲音叮當作響,一番激戰后,敵人所剩不多,陳懷宣也開始換上新的彈夾,然后對剩余的武裝份子進行點射。
位階到了他這種地步,如果沒有超凡因素的干擾,或者強有力的武器直接命中,想要靠著一些槍彈將他耗死已經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了,大口徑榴彈炮的覆蓋洗禮才是對付這種擁有強大自保能力者的有效手段。
可惜,地下停車場這種位置并不適用于這種手段。
僅僅靠著一些槍支和少數RBG的輕火力,根本無法壓制三哥附體的陳懷宣,甚至僅僅幾分鐘,對面能有效阻止反擊的武裝力量,就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
“砰!砰!”
順手補了個槍,陳懷宣一腳踹開擋在自己身邊的汽車殘骸,一邊朝著車隊中央某輛特制的車輛走去。
活著的武裝分子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躲在車子內部的大多數行政與研究人員也遭遇了不少流彈,死傷慘重,眼下,地下停車場哀聲遍野,慘叫聲此起彼伏,就連鮮血都匯集成了溪水狀,流入了地下停車場的排洪系統。
但就在這種情況下,那輛純黑色的中巴卻安然無恙,不僅子彈鑲嵌在了厚重的防彈玻璃上,就連車身遭遇了一發火箭筒,也僅僅只是外圍出現了破損而已。
看著剩余的殘存力量都圍繞在那輛中巴旁,陳懷宣頓時明白了,這里面裝的東西可能才是地下基地里真正的“大魚”。
“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精準的擊斃了中巴側面躲避的幾個西裝高層,陳懷宣扔掉射空了彈夾的步槍,然后一拳砸在了中巴車的后開門上。
大片的防彈玻璃爆成了雪花狀,陳懷宣剛想伸手去撕開碎掉的玻璃網,但頭頂上傳來的巨大響動,卻不得不讓吸引他的注意力。
“咚!”
“咚!”
“咚!”
有東西在砸上邊的天花板。
他看到,地下停車場的排氣管道發出了震顫,上面的螺絲都活動了下來,伴隨著陣陣晨塵灰簌簌落下,一個龐大的身影帶著大片鋼筋混凝土直接塌陷砸了下來。
陳懷宣迅速揮了揮手,掌中的勁氣卷起了流云飛袖,直接將混凝土連通同那龐大的身影卷飛了出去。
對方直接砸爆了遠處一輛停靠的小汽車。
但陳懷宣的視野卻又放在了停車場上空的破損處,因為大量的人形輪廓一個個跳了下來。
他當即只能左右開弓,兩條長腿鞭出了漫天腿影,以十二路譚腿為基礎的腿法,直接將掉下來的人形輪廓一個個當成“人球”踢,哪怕這些家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十幾米外,那只砸爆了小汽車的龐大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渾身青紫的扎實肌肉扎入了不少玻璃,但它毫無所覺的晃了晃巨大的腦袋,四只強壯有力的手臂也不停地揉動著太陽穴的方向。
哦,不對,應該是三只,因為其中一只手臂的爪子之中,竟然還捏著一顆滿臉是血的驚悚頭顱。
陳懷宣只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頭顱的身份。
之前逃到防彈車里的,那位維克多家族來此之人的領頭者。
從維克多手機里的信息來看,這家伙好像還是維克多的哥哥。
對方竟然死在了畸變體的手上!
但那么大的一個家族,就不能派一點像樣的高手保護嗎?
難道整個毛熊國的奇物掌控者,全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中二患者嗎?
他們所遵循的行為準則大多都是“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于人下”?
心中如此想著,那只三米來高的四臂畸變體,卻已經從摔傷的“眩暈”中清醒,并且朝著他這個始作俑者來了一個一躍而起,龐大的手臂也施展了擎天一擊!
面對來勢洶洶的“泰山隕石墜”,陳懷宣只是右腿后撤了一小步,同時右臂回收內旋,五指屈握,然后扭胯推出。
這是古武術槍術中一個經典的動作,有點類似于回馬槍。
伴隨著五指離心向位,原本虛握的掌心中也漸漸凝聚出了一縷縷霧氣,當拳指徹底推入臂界盡頭時,一桿寒冰凝聚的長槍已經捅入了凌空落下的四臂畸變體的腹部。
對方被釘在了半空,整個身子被寒氣侵染瞬間僵化,并且體表都蔓延出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它猙獰的面孔清晰可見。
陳懷宣只是抖了抖,手里的寒冰長槍便脫手射出,三米長的槍身射沒入了腹部里,隨機,那半空中屹立的龐大身影轟然爆裂開,繼而化成了一地被凍成了冰坨子的尸塊兒和血水冰渣撒了一地!
他又揮了揮手,從周邊的汽車油箱里攝了不少汽油,汽油化成了一柄柄油之長槍,在第二位階的干擾下,這些長槍將剩余的小型畸變體釘在了原地,隨后,汽油長槍燃起了火焰,將地下停車場所有的畸變體燒成了飛灰。
做完這一切,陳懷宣才猛然拽住了中巴的后門,并且硬生生將其打開。
他一眼便看到了中巴內部,一個被固定在中心點的,覆蓋著黑色幕簾的,巨大的箱子狀事物。
黑色幕簾被緩緩揭開,陳懷宣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一個鐵籠子。
籠子里有一個爬來爬去,被鐵鏈洞穿了肩胛骨的……嬰兒?
開什么玩笑?
他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
但他突然發現了嬰兒好像有些不對。
“這是……基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