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援朝帶人封鎖了現場,經過一番細致的搜索,最終還是在傍晚前,于飛機的殘骸內尋到了幾枚奇物。
半吊子的馭獸師王勝也終于完成了個人首秀,在封閉的機場內,他驅使了幾只老鼠到處尋覓,最終在骯臟惡臭的下水道里,尋到了已經躲避了幾個小時的熊田“槍匠”。
為此,黎援朝還寫了個報告,從而全面的總結了,這次掌控者小隊在行動中衍生的新戰法。
王勝也終于如愿以償,可以在小隊里充當“眼睛”這一類觀察角色。
幾天之后,陳懷宣坐在別墅的沙發里,一邊翻著風平浪靜的報紙,一邊瞥向了幾個不速之客。
“你們怎么來了?”
是掌控者小隊,也就是竇廣生白麗麗這些人。
“顧問,今天可是星期天,我們放假也什么事情,然后就想著過來看看您。”
白麗麗還客氣的拎了一兜子水果。
看吧,這就是經過社會敲打過的家伙,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的。
“坐啊,旁邊有茶自己倒,在我這兒不用客氣。”陳懷宣指了指。
“謝謝顧問。”
“謝謝師傅。”
里面好像摻雜了什么異樣的聲音?
但不重要。
“對了師傅,門口的防爆車怎么撤走了?”
竇廣生果然不認生的拿起來桌上的蘋果,他一邊啃著,一邊有些口齒模糊的恍然道:“哦,我幾道了,肯定是師傅在機場一戰表現的太厲害了,已經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了,所以他們就只能乖乖的撤走了。”
陳懷宣聞聽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應。
但竇廣生卻發現,老持承重的溫醫生,以及知心大姐姐白麗麗,此時似乎都在暗中給自己使眼色。
這是?
“你們干啥?”心直口快的少年直接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吃你的吧?”
許令一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砸過來一枚奇異果。
后者輕易的抓在了手上。
“奇奇怪怪的。”
竇廣生有些搞不清楚這些人在搞啥。
嗯,還是奇異果好吃!
“顧問。”
有人猶猶豫豫,但還是忍不住試探性的開了口。
但陳懷宣卻擺了擺手。
“少說話,多做事。對了,一會我請你們吃飯。”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后卻只能閉口點頭。
問題其實也不算復雜。
眼下的情況,大概率是,有個別的存在,可能因為之前一系列出格的動作,看他陳懷宣有些不順眼了。
這種信號明顯到什么地步呢?
就連眼前這幾個“小幫菜”都明顯感受到了。
在明顯不過了吧?
也很正常,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喜歡一個“刺兒頭”。
哪怕蜜月也是有保質期的。
戀人待久了,可能會兩兩相厭。和父母待久了,可能會蛋里挑針。就連和朋友的老婆待久了,都有可能會被她老公持刀警告。
所以說嘛,蜜里調油并不可取。
如膠似漆前,最好先潑一盆冷水。
距離產生美嘛。
有些分寸感很重要。
否則,沒有邊際感的亂站隊,站著站著,那可是會死人的。
像現在就很好。
起碼,膽大包天,不好控制的標簽樹立起來,就不會有那么多拉攏試探的目光,會繼續停留在他的身上。
陳懷宣希望這幾個家伙也一樣,低頭做事,像竇廣生一樣沒心沒肺的就很好嘛,不要什么事情都想著參與其中。
“對了,怎么有個陌生面孔?”
陳懷宣好像突然發現了什么似的。
竇廣生也終于精神了。
他擠眉弄眼的說道:“師傅,你猜一猜他是誰?”
根本不用猜。
這家伙一副衣冠楚楚的斯文人模樣,但光看眼鏡后面閃爍的藍光,都能看得出這家伙并非表面上那么人畜無害。
“你好陳顧問,我是李振青。”
果然,是群賢街301大樓的控尸怪。
這家伙被黎援朝詔安了啊!
陳懷宣看著他,發出來質問。
“當時在大樓里,為什么要攻擊我?”
“呃,陳顧問,這怨不得我啊。”
李振青慢條斯理的解釋著:“當時我正在家里睡覺,一伙歹徒沖進了大樓見人就殺,我很害怕很正常吧?察覺到有人要殺我,我碰巧覺醒了一點小能力,沒事控個尸準備正當防衛下,這也是人之常情是吧?就算是操縱尸體有些不對,但我也不過是太害怕了啊,這叫什么?這叫緊急避險!然后顧問你們就闖進來了,我誤將你們當做歹徒率先發動攻擊,這頂多算是個過激防衛吧……”
“停。”陳懷宣放下了報紙:“你學法學的?”
李振青搖頭。
“呃,不是啊。”
“家里排行老三?”
“呃,你怎么知道?”
“免貴姓張?”
李振青:“……”
“哈哈哈哈哈……”
客廳里的竇廣生查閱到了華點,頓時笑的前仰后合。
“你笑點真低。”李振青看著少年反擊了一句。
也不是個事吃虧的主兒。
“你……”
“好了。”眼看二人就要吵吵起來,陳懷宣卻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站起身子說道:“馬上到中午了,留你們吃一頓飯,下午我還有事情要做。”
“顧問,不用麻煩了。”
面對白麗麗等人的推脫,陳懷宣不容拒絕的招來了菲傭瑪麗。
“走了。”
半個小時后,送幾個小趴菜離開別墅,陳懷宣則是去了車庫,并且開走了他那輛很久都沒有開過的勞斯萊斯庫里南。
這些天車取接車送,自己的豪車都快吃灰了。
一路在山頂附近逛了一群,陳懷宣還特意去了趟山頂公園,一番實地考察后,他并未發現【灰奇物固定區域】的痕跡。
“看來,紫荊花的誕生條件還并不成熟啊。”
也是,畢竟時間才過去了多久?
如此想著,他驅車下了山,然后一路疾馳,終于在下午三點前,來到了圣瑪麗醫院的特護病區。
嗯,畢竟是高端的私人醫院,環境極好不說,就連護士的挑選都顯得出類拔萃,那真是腿長人美,短裙白絲。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站在看護臺旁品鑒了半天,陳懷宣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過,在進入某個特殊的區域后,陳懷宣隔著半透明的玻璃,卻看到了某間病房里詭異的一幕。
“……婆婆,你為什么天天在門口走來走去啊?”
“婆婆,你不用休息的嗎?”
“哦,我不吃的,謝,謝謝婆婆。”
看著躺在病床上,脖子上帶著固定支架,仿佛在自言自語的家伙,陳懷宣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家伙病得不輕啊!
他剛想推開門,但一股涼氣卻從門把手上蔓延了過來。
咦?
好像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