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宣被允許進入別墅的時候,已經是落日黃昏時分了。
嗯,若是他真的藏了什么秘密在別墅里,眼下大概早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可惜,高達近兩個月的探索,陳懷宣已經能夠初步的掌控【相對論】這件戰略級奇物的基本原理,并且已經從中完成了一項基礎科目,他將其喚作【扭曲】。
也就是利用物質的存在,讓空間和時間發生彎曲,從而打開一個獨立的時空蟲洞。
這大概算得上文學作品中儲物空間的原型,也是著名魔法空間移動的起始點。
陳懷宣很多重要的東西,都被他扔進了時空蟲洞之內。
“陳先生。”
這個時候,黎援朝卻過來打斷了陳懷宣的思考。
“您要不要看一下,別墅里是否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陳懷宣則是面色古怪的看了黎援朝一眼。
“別墅里什么都沒有。”
黎援朝:“……”
他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陳先生,您覺得,盯上您的那些人,會不會是沖著您從拍賣會里買回的那些文物來的?畢竟您說過,有些文物,可能會誕生一些復蘇的奇物?”
“有這個可能。”陳懷宣點了點頭:“但是,他們應該是找不到的。”
東西都在固化的時空蟲洞里放著,除非他自己強行打開。
黎援朝聞聽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表達了一些想法:“按理說,文物是陳先生自己購買的,別人不該指手畫腳,但我還是想請陳先生務必保管好那些東西,以免它們落入某些外部勢力手中,從而成為危害國家的武器。”
陳懷宣饒有深意的看了黎援朝一眼。
“我會的。”
后者明顯松了口氣,隨后才恢復了往日的穩重模樣。
“對了,陳先生需不需要幾個信得過的招待人員照顧您的起居?”
“嗯?你的意思是?”
陳懷宣有些意外的看了黎援朝一眼。
后者解釋道。
“您雇傭的那兩個菲傭暫時還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但根據情報顯示,有一伙敵對分子,似乎正在港島活動。根據您之前提供的暗網線索,參謀部判斷對方很有可能是沖著文物,或者說是沖著奇物來的。我們怕對方利用國外的優勢,在國外挾持那兩個菲傭的家人,到時候,她們未必可信。”
嗯,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CIA就經常這么干!
但考慮了片刻,陳懷宣卻還是搖了搖頭。
“無妨。”
港島只是前奏,陳懷宣不會在港島呆太久,飛來飛去才是常態,換來換去才是麻煩。
況且,清楚的知曉潛在漏洞的方向,要比不知道漏洞從哪里出現似乎更加保險一些。
預見性的擱置向來是常見的反間諜手法。
黎援朝也沒有繼續勸阻,或許是參謀部早就已經判定了陳懷宣從奇物中獲取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哪怕他從未暴露過“知識”以外的能力。
不久后,黎援朝打了個招呼,隨后就帶人離開了。
但門口除了警車之外,卻又重新多了一輛防爆裝甲車。
站在陽臺上看了一眼,陳懷宣回到了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地下室內,然后打開了一臺電腦。
連接【圖靈機】,陳懷宣開始遠程監控自己盯上的那枚棋子。
……
與此同時,尖沙咀渡輪碼頭,彼德正靠在某個護欄上,一口一口的吸著香煙。
一名警察發現了這種狀況,頓時走了過來。
“先生,這里不準吸煙的。”
“哦,抱歉。”
彼德用手指掐滅了煙蒂,然后一臉無辜得對著警察聳了聳肩。
后者死死地盯著他,但看著他是個白人模樣,那警察皺了皺眉,最后還是與同伴轉身離開了。
彼德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手表。
差不多了。
十幾分鐘后,突然有人坐在了他旁邊的觀景凳上。
彼德看著對方的打扮,然后挑了挑眉。
“渡輪儲存柜,6排,4980,密碼,7631。”
低聲說了這番話,并且確保對方能聽到,彼德頭也不回的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坐在觀景凳上的男子一副亞裔打扮,在彼德走了之后,他才面色尋常的走進了輪渡儲存柜。
尋到了目標,輸入密碼打開,男子從里面拎出了一個運動行李袋。
買了張渡輪船票,他從尖沙咀渡輪碼頭出發,乘船來到了中環碼頭。
下午三點,經過一番改頭換面,這名亞裔男子出現在了某個樓道之中。
“咚咚咚……”
有人開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將男子拉了進去。
“路上沒遇到什么事吧?”
“沒有。”
“頭呢?”
“他們會分批進入中環。”
“分頭進行?”
“嗯,這樣目標不會太大。”
“但這樣的話,行動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放心,我們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而且,頭他們的特殊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
那人聳了聳肩,典型的西式交流方式。
男子則是站在窗邊許久,他輕輕地撥了下百葉窗,然后問道:“前期的偵查工作怎么樣?”
“很順利,但除了……1號目標。”
“嗯?”窗邊的男人回頭看了同伴一眼:“就是突然變得很有錢的那個?”
“是的,這家伙好像進入了東邊的視野,他周邊不光有警察保護,甚至還有一些特殊人士,我們甚至因此損失了一條偵查線。”
“哦,那確實不好弄。”
男人想了想:“這樣,等解決了其它的目標,我們直接遠程干掉他就好了。”
“能弄到槍?”
同伴似乎有些驚訝。
這里可是港島。
又不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想搞一些槍支,到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當然,他所謂的槍是突擊步槍與遠程狙擊步槍,至于手槍這種貨色,就算搞到了幾把用處也不大。
畢竟沒有主場優勢,總要弄點重火力的。
“弄不到,但熊田那邊有辦法。”
“哦,太好了,有了槍之后,我們就不用在束手束腳了。”
窗邊的男人點了點頭,似乎無比同意同伴的觀點。
“好了,先休息,晚上我們還要與一部分人匯合,聽頭說,可能會有一場行動要搞。”
二人低聲說著話,但他們大概都沒有發現,二人褲子兜里的“挨炮”手機,似乎出現了短暫的發熱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