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霧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看著陳晨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上帶著幽怨的模樣,她就真的有點想笑。
之前的一切,讓她總感覺,即便自己已經(jīng)將失敗概率拉到最高,可這首《奢香夫人》賺錢的幾率很大,甚至可能比《最炫民族風(fēng)》賺錢的幾率都大一些。
一切都那么順。
自己就坐在那邊練習(xí)女聲部分和合唱的部分,陳晨就將作品完成的差不多了。
不僅如此,還請到了一位大佬過來幫忙。
一切都那么的水到渠成。
這么順的代價,必然是作品也能順利發(fā)售,爆火,賺錢。
最終讓她只能獲得一周內(nèi)盈利的十分之一作為獎勵。
她都差點準(zhǔn)備接受命運了,可誰能想到,居然在比賽的當(dāng)日,陳晨居然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腰閃了。
要知道這個還不是什么特別高的臺階,只是公司門口的一個三四級的小臺階。
一開始的時候以為沒什么事,可誰知道當(dāng)陳晨站的時候,感覺腰非常難受,沒辦法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走了兩步路后就只能無奈地坐在臺階上了。
而在遲霧攙扶著陳晨進了面包車,讓經(jīng)紀人王姐開車帶他們倆去青歌賽后臺路上,事情變得更為詭異。
他們算好了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就前去后臺,可誰能想到……因為路上有人停車吵架,結(jié)果導(dǎo)致大堵車?
陳晨如此的情況,就好像預(yù)示著事情即將開始不順利了起來。
如此不順的事情,讓她逐漸燃起了對虧本的希望。
就連讓她上一首作品只賺了6塊錢的陳晨,都看得順眼了起來。
事情好像即將更為不順!
如此一來,自己的虧錢大計,豈不是將會負負得正?
一想到這邊,遲霧嘴角的笑意就無法遮掩,不住上揚。
看著遲霧如此,陳晨則是一臉無奈。
“不是,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我可是閃了腰欸,你居然笑的那么開心!”
“哪有!我哪有笑得開心!”
遲霧憋著笑,伸手揉了揉陳晨的頭發(fā),看著他很想要打過來,卻因為怕自己腰二次受傷,而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的喜悅愈發(fā)濃郁。
“我只是感覺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之前有些變化,之前感覺你好像無所不能,就和神仙一樣,現(xiàn)在的你反而回歸了現(xiàn)實,畢竟神仙也會閃了腰嘛。”
“對對對,我是神仙落了凡塵,不過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了,回頭我腰受傷,你又憋笑憋出了毛病,我們第一輪還唱不唱了……”
陳晨說到這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遲霧倒也不好繼續(xù)笑。
畢竟自己只是想虧錢,人家陳晨又沒有得罪自己。
不僅如此,對于作品的事情他還特別的上心。
因此,遲霧也不好繼續(xù)笑下去,只能得咳嗽了兩聲,將話題帶到一邊,隨便聊起了其他的內(nèi)容。
伴隨著堵車的喇叭聲,三人終于到達了現(xiàn)場,陳晨遲霧兩人也進到了他們自己的休息室內(nèi)。
等到了休息室后,陳晨不得不承認一點。
青歌賽不愧是青歌賽。
等進入了青歌賽正賽后,一切都和之前的預(yù)選賽完全不同。
之前的休息室都是所有人都呆在一個休息室內(nèi),人擠人擠死人。
現(xiàn)在換到了一個新的場地,每個人都有一個大約一個ktv小包大小的休息室休息,除了休息室內(nèi)到處都是攝像頭之外其他還真的蠻舒服的。
當(dāng)然!到處都是攝像頭對于他們這些選手并不是什么缺點,相反,這些反而是優(yōu)點。
畢竟這里說到底還是一個選秀,能搶鏡頭的情況下肯定是要去盡可能地搶鏡頭。
根據(jù)節(jié)目組那邊的說法,等差不多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也就是節(jié)目開始前四五個小時,會在青歌賽的官網(wǎng)上開設(shè)每個選手休息室的轉(zhuǎn)播通道。
觀眾可以選擇通過購買選手房間通票的方式,觀看某位選手在休息室內(nèi)的模樣。
而這些購買選手房間票的錢,節(jié)目組會將其中一部分分給選手本人。
具體多少就不知道了,不過想必不會特別多。
除了周圍的攝像頭外,在攝像頭的攝影死角處還放著一臺電視,你可以從電視上看到主賽場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他們簽到的緣故,電視被工作人員打開。
他們可以看到屏幕內(nèi)呈現(xiàn)出一個很是巨大的音樂舞臺,在舞臺周圍有一整個管弦樂團在那邊進行音樂會之前的排練。
差不多大約有百十來人。
可能這就是老牌節(jié)目組的底氣所在吧?
畢竟除了他們,或許并沒有哪個節(jié)目敢用近百來號人的管弦樂團。
如此種種,很明顯青歌賽組委會對于這一次比賽的重視程度非比尋常。
如此綜藝與比賽的結(jié)合,選出來的并非僅僅只是愛豆,而是真正可以成為歌手的明星。
陳晨和遲霧在屋子里簡單休息了一番,便選擇離開了休息室,去舞臺那邊進行彩排。
也就是走過過場。
兩人都不是那種特別喜歡攝影機的人,在滿是攝像頭的屋子里,他們感覺十分的別扭。
于此繼續(xù)呆在屋子里,不如去現(xiàn)場走臺。
等他們來到現(xiàn)場后,周圍的一切甚至讓他們有點恍惚。
在電視機里面看的時候可能感覺還沒有那么震撼,但是真正走上舞臺后,他們感覺自己甚至不是在一場綜藝節(jié)目,而是在自己個人演唱會的現(xiàn)場。
即便還沒有開始演出,他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心潮澎湃了起來。
特別是看到舞臺正對面的選手席位,還有那些評委的位置,心中的那一股氣更是不住翻騰。
自上而下如同金字塔一般森嚴的選手席位,自己究竟能站在那一層?
面對如此場景,陳晨突然開口道:“我們一定會坐在最高峰的。”
“最高峰……嗎?”
遲霧這次第一次沒有先想著虧本,而是真的認認真真思考著陳晨的話。
她看向遠處還在收拾整理的工作人員,緩緩嘆出一口氣,點頭道。
“嗯,當(dāng)然!我們肯定會坐在最高峰,成為今年所有人之中最強的!
不,不僅僅只是這一屆青歌賽之中最強的,我們肯定還會成為華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歌手!
甚至我們的公司也會成為華國最大的娛樂公司!
我們一定可以的!”
她似乎給自己下定了決心,隨后看向同樣堅定的陳晨,微微挑眉,笑著開口道。
“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下決心,而是先去找負責(zé)人要一把椅子。”
“椅子?”
陳晨的萬丈豪氣被遲霧的聲音打斷,他茫然地看著遲霧,不解道。
“什么椅子?”
“當(dāng)然是等一下上臺后,給你坐的椅子啊!”
遲霧笑嘻嘻地開口道:“你可是腰閃的傷員欸!沒椅子怎么辦?你打算一直讓我撐著你嗎?回頭上臺的時候我倒是不介意外面人傳什么的啦,不過你確定你不介意嗎?”
看著遲霧帶著笑意的眼角,陳晨不知道為何有一絲絲的猶豫,隨后緩緩搖頭。
“我其實也不介意……不過還是算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得要先去找工作人員要一把椅子,回頭讓他在我們上臺的時候提前放到臺上,讓我坐在那邊唱。”
“嗯嗯,不過我感覺可能得兩把,總不能你坐著我站著吧,感覺舞臺也不太好看……”
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后,遲霧便讓陳晨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她去找負責(zé)人處理這件事。
負責(zé)人雖然很驚訝陳晨的腰扭傷了,但是這種選手對于舞臺布置的簡單要求,并不是他們職責(zé)之外的事情。
他們很快便找人來確定了道具的擺放,錄入系統(tǒng)備忘錄中。
陳晨和遲霧確認無誤后,這才回到了休息室內(nèi)。
過了沒多久,組委會那邊發(fā)布通告,休息室攝像頭開啟,青歌賽第一輪,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