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色(上)
- 武道:我能看見修煉提示
- 兩斤鮮果
- 2252字
- 2023-11-24 23:16:53
不知道昨夜是怎么入睡的。
封澗一覺醒來,日子和過去沒什么兩樣,刷牙洗臉,為幼妹做好早飯,督促幼妹學習文化。
然后開始制作新的蒜香花生,等到下午的時候,昨天做好的花生就曬的差不多了。
他便把屋頂曬好的蒜香花生收好,再把今天新煮好的換上去曬。
下午。
幾朵浮云遮蓋了大半邊的落日。
今天,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封澗帶著幼妹,提著新做好的蒜香花生準備去給合作的酒樓送貨。
封澗左手提著一大袋蒜香花生,右手牽著幼妹封露的小手,兩人走出門去。
幼妹自告奮勇的負責鎖門,封澗目光則朝著胡同口看去。
平日里,費大凱三人中,總會有一個,風雨無阻,守在胡同口,等著他們的出現。
一旦封澗出現,盯梢的人,立刻就會喊上另外二人,跟在封澗屁股后面。
“咦!那三個小混混是放棄了嗎?”
發現費大凱三人沒來,封澗松了口氣。
他帶著幼妹,一起去到今天交貨的蜀道山酒樓,直到把貨交了,三十兩銀子到手。
又買下一批新的花生,準備打道回府。
一路穿街過巷,都快回到大石頭胡同了。
封澗都沒有看到費大凱三人的身影。
“看來他們可能是真的放棄了。”
封澗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一小半。
他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
若是真要和費大凱三人對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三人全部殺了。
而殺人,是需要勇氣的。
上輩子的他雖然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孤兒,尤其是因小時候曾被霸凌過的經歷,更是讓他養成了出門攜帶塑封刀,以防萬一的習慣。
為了獲得安全感,甚至還專門去杭城和起步就是千噸級的泥頭車戰神,學過三個月專攻人體要害的無限制格斗。
但說到底,他還是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老實人。
現在費大凱三人能夠放棄,把事情了了,對他來說,再好不過。
“大哥,今天沒有人跟著我們了,我們安全了。”
幼妹封露高興的說道。
“嗯,我們安全了。”
封澗背著新買的花生,牽著幼妹的手,兩人一路有說有笑。
很快,回到自家所在的那一排平房。
封澗忽然一愣。
自家的大門,是敞開的。
充滿人為撬開痕跡的鎖,被隨意的丟在地上。
“大哥,家里遭賊了。”
幼妹封露大急,在封澗沒注意下,脫手而出,急急忙忙朝著家里趕去。
封澗連忙跟上。
兩人回到家。
滿地狼藉。
家里翻箱倒柜,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存放在米缸里的銀子,也被人拿走。
大米則撒了一地。
好在,米缸里的銀子,只是一小部分留作日常開銷使用。
大部分的存銀都被封澗放在水缸底下埋著。
水缸一般人根本沒力氣搬動。
所以并沒有被人拿走。
封澗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走進屋里,目光最終停留在正中間的飯桌上。
褐木方桌上,筆直的插著一把染血的匕首,用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血,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方子和命,選一個吧。”
一把染血的匕首,一行血字。
威脅的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這些天,跟著學了不少文化,已經能夠認出桌上血字的幼妹封露,呆呆傻傻地站在桌子邊,望著那行字。
弱小可憐又無助。
直到看到封澗,封露才如同找到依靠,一把抱住封澗大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哥,我怕。”
“不怕,不怕,有大哥在。”
封澗用手輕拍著幼妹后背,幫幼妹擦去掉落的小珍珠。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桌上染血的匕首和那行血字。
這一看就是費大凱三人的手筆。
三人今天沒有跟來,原來是趁著他們外出,直接偷家了。
封澗靜靜注視著那行血字。
他的面色愈發平靜。
“沒事的,別怕,有大哥在,沒有誰能傷害我們。”
封澗安撫著幼妹,直到幼妹情緒平穩下來后,他才開始收拾亂糟糟的家里。
把掀翻的柜子重新擺好,倒落的桌椅撿起,用掃帚把打碎的碗片與灑落的大米清掃干凈。
封澗利索地將亂糟糟的家,重新收拾妥當。
他一如往常,劈柴,生火,起鍋,煮飯。
與幼妹吃過晚飯后,受了驚的幼妹,眉宇間難掩驚慌。
封澗又如同哄娃娃一樣,給幼妹講述著格林童話里的故事,平復著幼妹的情緒。
往常早早就會睡下的幼妹,今天一直折騰到深夜,才勉強睡下。
“別怕,有大哥在。”
封澗望著沉睡中,蜷成一團的幼妹,默默在心里說道。
他轉過身去,一臉平靜地抽出插在桌上的匕首,帶上早就縫制好的黑頭套。
無聲的闖進了屋外的無邊黑暗。
“咔嗒!”
封澗輕輕的將家門鎖上。
他抿了抿唇,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而堅毅。
夜,
半盤銀月斜掛在連成一線的屋頭上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水腥味,一場送別秋天,喜迎凜冬的大雨即將到來。
臨近霜降的寒冷天氣里,起風了。
……
費大凱家門外,封澗從兜里掏出一個黑頭套,包住腦袋。
砰砰!
封澗禮貌的敲了敲門。
沒反應。
他再次禮貌的敲了敲門。
屋里傳來一陣翻身下地的動靜。
“娘希匹的,誰啊?”
費大凱不耐的聲音傳來。
門開了。
費大凱正想罵人。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通體烏黑的腦袋,只有一雙宛若冰鏡,寒氣肆虐的眼睛外露出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嗯?!”
費大凱瞳孔猛縮,多年的混混經驗讓他意識到事情不妙。
但沒等他做出反應,面前的身影便已經狠狠地,跟他撞到了一起。
“呲啦!蹬蹬蹬——”
封澗一刀斜插在費大凱左腹部脾臟的位置,單手硬頂著他在寬敞的院子里往后橫移了足足三四米的距離。
“轟!!”
兩人退無可退的撞在墻上。
“嗬嗬!!”
費大凱身子像活魚一陣陣抽搐,兩眼圓睜,瞪著封澗,口中無力的發出抽氣聲。
“你……你……是誰?”
“一碰就碎,像瓷娃娃一樣脆弱的身體。
是誰給你的勇氣到別人家翻箱倒柜,出言威脅的,你是出來找死嗎?!”
封澗眼神兇狠,手中的匕首在費大凱體內不斷翻轉。
脾臟乃是人體要害部位,有一絲損傷都會迅速大出血,有死亡危險。
此刻封澗一通亂攪,短短十幾秒時間便能要了人命。
“是…是…你!”
費大凱聽到封澗的聲音,瞳孔劇顫,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封澗,眼里有恐懼、后悔、震驚......但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
“是我。”
封澗平靜的應了一句。
他猛地抽出匕首,鮮血狂飆。
第一次殺人,經驗不足的封澗被濺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