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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雷霆一怒殺破天

煙霞府衙后院,梁賢忠房內(nèi)的燈且亮。

梁賢忠伏案而坐,運筆如風(fēng)。

他在寫一封奏疏,準(zhǔn)備送往京城。所奏之事,便是觀云慘案以及牽扯的一系列禍亂官場的不堪之事。

原本證據(jù)尚未確鑿,但時不我待,梁賢忠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安,怕是等不到自己將所奏之事,所有的來龍去脈全部厘清,便已身死。

所以,這是一本以死明志的奏疏,打算交于可信之人,待自己身死之后,代為送交京城。

梁賢忠怎會知曉,最近一直有個人,時刻隱于暗處,默默守護(hù)著他。

此時此刻,屋頂之上,那人正盤膝而坐,雙手抱劍,白色面具之下,眼是閉的,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梁賢忠更不知曉,月下的煙霞鎮(zhèn),煙霞鎮(zhèn)的府衙,為何會如此安寧?

遠(yuǎn)在二十里外,有兩隊來襲人馬,皆已盡數(shù)伏法。

突然,一個身影打破了夜色下的安靜。他不走正門,卻是從側(cè)面翻墻進(jìn)來,肩上扛著一個人,動作有些遲緩。翻墻落地之時,那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倒了旁邊一個花盆。

“啪”的一聲,花盆碎了。

梁賢忠坐于屋內(nèi),聞聲一驚,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

屋上之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接著又閉上。

地面上的人,向他揮了揮手。

梁賢忠故作鎮(zhèn)定,開門出屋,大喊一聲:“何人大膽,竟敢夜闖我府衙重地?”

葉無影起身拍拍塵土:“梁大人,是我,是我,不要驚慌!”

梁賢忠看不清那人模樣,卻善聽音辨人:“你是……葉莊主!”

葉無影報以微笑:“梁大人真是好耳力!”

梁大人看了看葉無影,又看了看地上,指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問道:“葉莊主這是……”

葉無影連忙看了看地上的胡婉兮,此時她的臉正埋在地上。這么重重的一下,摔在地上都不醒,葉無影頓時心中一驚,忍不住說道:“糟了,不會是死……”

死字未出,地上之人突然暴起,直奔梁賢忠而去。

這是要誓死一擊!

事出突然,葉無影已來不及出手阻攔,失聲大叫:“不可……”

胡婉兮怎會聽他的,一路裝暈,為的就是盡快恢復(fù)氣力,借助葉無影來到此地,伺機而動。

這一路上,葉無影是一會兒將她扛在肩上,一會兒又背在背上,全身上下,幾乎已經(jīng)被葉無影碰了個遍。

胡婉兮前半路是真暈,后半路是裝暈,與葉無影如此近距離接觸,感受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那有力的雙臂,俏臉一陣紅一陣紫,心跳時不時就會莫名加快,心中波瀾一重接著一重。

胡婉兮不知道葉無影為何不殺自己,心中不禁在想,如果不是以這樣的敵對情形相遇,他也許可以是一人生知己!

一人柔中帶剛,一人剛中帶柔,天涯同是淪落人。

胡婉兮心知穆大人的確不是好人,卻更知這一切都沒有自己向往的自由重要。

一路的顛簸,就像她的心情起伏不定,也像在訴說,人生的路,注定是坎坷不平。

再多猶豫,到了近前,終須果斷決定。

所以,她還是忍不住出手了,毅然決然的出手了。

她的手上無刀無劍,但是,她的掌便是刀!

掌風(fēng)犀利,毫不猶豫的砍向梁賢忠的脖頸,一朝得中,必死無疑。

梁賢忠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呆立當(dāng)場,不躲不跑,只等著掌刀砍下。

眼看胡婉兮就要得手,葉無影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完了……功虧于潰!”

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一個人影擋在梁賢忠身前,劍鞘撥掌,手掌一送,胡婉兮來不及護(hù)身,胸前受了一掌,倒飛出去。

她的眼中滿是驚訝,羞澀,不解。

什么情況?

這個白臉人又是誰?

從哪里冒出來了的?

無名也很驚訝,一掌送出之后,便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像是中了什么毒。

葉無影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長舒了一口,伸手接住了迎面倒飛過來的胡婉兮。

葉無影怒由心中來,想都不想,一巴掌打在胡婉兮的小嬌臀之上:“胡鬧,怎么就不聽勸!想死不成?”

這等手法,這等情景,似曾相識。

當(dāng)初,是用一根枝條抽在了狐媚兒的屁股上,從此,狐媚兒成了他的女人。

今日此時,沒有枝條,他用的是手。

她……

胡婉兒嬌哼了一聲,捂著屁股站在那,傻傻的看著陽光大男孩兒,又驚又怒,又惱又羞,一時竟然語塞,說不出話來。

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哪怕是垂涎她已久的穆大人,也這些年也只是敢想不敢干。

葉無影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卻也顧不上多說,趁著胡婉兒愣神之際,連忙又探指點穴,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梁賢忠生死一線,鬼門關(guān)前遛一圈,雖也無懼,額頭卻盡是冷汗直流。

葉無影上前,先向無名施禮:“多虧了無名大哥出手相助!”

梁賢忠也回過神來,連忙施禮:“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無名搖了搖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縱深一躍,再上屋頂。

無影轉(zhuǎn)身面向梁賢忠,躬身抱拳:“無影冒失,險些陷大人為危難,釀成大禍,實屬不該,還請大人見諒!”

梁賢忠連忙托住他的雙臂:“葉莊主不必介懷,我梁賢忠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是死是活,且看這天意吧!”

葉無影又來到胡婉兮身前,二話不說,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與梁賢忠一起進(jìn)了屋。

胡婉兮又是一聲嬌哼,似罵,似怨,還羞。

三人進(jìn)屋,兩人坐下,一人站著。

站著的自然是胡婉兮了。

梁賢忠:“葉莊主,還請問剛才出手那位白臉先生……”

葉無影會意,連忙解釋道:“哦,您是說無名大哥呀,他是我認(rèn)識的一個江湖朋友,我擔(dān)心大人的安危,所以這幾日一直交由他在暗中守護(hù)大人。”

梁賢忠:“這幾日?原來他一直都在?”

葉無影:“是,自打上次雷豹夜襲府衙之后,他便在了,只是不曾告知大人,說起來,倒是葉某唐突了!”

梁賢忠感激萬分,連忙起身還施謝禮:“葉莊主深明大義,不計個人聲名,只做那無名英雄,又常護(hù)我左右,屢屢救我性命,實乃我梁賢忠前世之福,賢忠感激不盡,唯有一禮以謝之!”

葉無影連忙起身托住:“梁大人嚴(yán)重了,大人您官職在身,維護(hù)的乃是世間太平,解的是蒼生疾苦。葉某乃一江湖中人,維護(hù)的乃是江湖道義,行的是除惡揚善之舉,梁大人與葉某志同道合,不過是法不同罷了。”

梁賢忠贊嘆:“葉莊主好胸懷!”

葉無影:“梁大人過獎過獎。”

二人交談,全當(dāng)胡婉兮不存在。胡婉兮站在一旁聽,心中也在反復(fù)思量,這葉無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有種感覺,他……很不一樣!

想著想著,便聽到二人相互恭維吹捧,胡婉兮不屑的嘟囔了句:“虛偽!”

一個“虛偽”脫口而出,終于讓二人停了下來,把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今夜的主角身上。

梁賢忠皺眉:“葉莊主,這位是?”

此時的胡婉兮滿臉帶泥,看不出具體模樣,活像個燒炭妞。

葉無影云淡風(fēng)輕:“哦,忘了介紹。她是影子,現(xiàn)任的鬼影宗宗主,是專門來殺您的。”

梁賢忠:“哦?不知葉莊主是在何處擒到的?”

葉無影:“城外二十里。”

梁賢忠看向胡婉兮:“鬼影宗這次怎么只你一個人?”

胡婉兮突然被這么一問,臉頓時變得緋紅。

黑里透紅,卻也迷人。

葉無影彈指解開了她的啞穴,笑嘻嘻的說道:“影子小姐,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幫你說?”

胡婉兮性子剛烈:“要殺便殺,哪來那么多廢話?”

梁賢忠突然笑了,看著葉無影,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此女子如此桀驁不馴,葉莊主是不是需要再出一次手,好好管教一番?”

葉無影當(dāng)然知道梁賢忠話里的意思,尷尬的撓頭,撇著頭看了看胡婉兮。

胡婉兮俏臉漲紅,兇目帶烈火,大吼一聲:“你敢!”

葉無影被話一激,抬手作勢要打:“你再這種態(tài)度,看我敢不敢!”

胡婉兮瞪著眼,目火帶委屈,紅頰帶羞澀,卻不說話。

葉無影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雙手遞給梁賢忠。

胡婉兮一見,不等葉無影說話,忍不住問道:“這宗主令,何時到了你的手上?”

葉無影想都不想,隨口便說:“當(dāng)時是打暈?zāi)阒螅宜选?

葉無影突然閉口不語,只顧著撓頭。

胡婉兮再祭獅吼功:“啊……葉無影……我要殺了你……”

梁賢忠突然笑著說:“哎,年輕人的江湖,當(dāng)真是有趣!”

有情的江湖,當(dāng)然很有趣。

葉無影干脆不去理會胡婉兮,三下五除二,將先前所發(fā)生之事原原本本的給梁賢忠講述了一遍,又將胡婉兮是穆大人影子護(hù)衛(wèi)的身份和盤托出。

梁賢忠聽的過程中,一會兒又是驚怒交加,一會兒又是捶胸頓足,一會兒又是唏噓感慨。

接下來要做的,有兩件事。

一是派人處理現(xiàn)場。

二是問話胡婉兮。

當(dāng)然,兩件事自然都是交給梁賢忠來處理了,葉無影則連夜返回了觀云山莊。

次日清早,府衙大門外的告示牌上,又貼出一則新告示。

告示之上,簡要講述了昨夜鬼影宗企圖再襲煙霞府衙,觀云山莊出面阻截,奮力抵抗,鬼影宗水陸兩隊人馬,共計八十人全部伏誅之事。

像上次一樣,告示下面,伏法的尸體一一陳列在地,有一半的尸體,已經(jīng)燒成了焦炭,慘不忍睹。

直至黃昏,尸體才被抬走掩埋。

布衣鎮(zhèn),穆府大院。

穆大人接到消息,人已癱軟在椅子上,傻了。

他的口中,時不時吐出兩個字:“完了!”

吳總管站在一旁,躬著身埋著頭,也不說話。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囆[聲,聲音越來越近,顯然是直奔書房而來。

一人大吼:“穆小兒,給老子滾出來……”

穆大人一聽,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完了……他來了!”

吳總管一聽,兩條腿忍不住打擺子,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忽然,“哐當(dāng)”一聲,書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只見那踹門之人,高大魁梧,豎眉立眼,滿臉胡須,兇神惡煞的模樣,正虎視眈眈的瞪著癱在椅子上的穆大人。

穆大人連忙起身相迎:“雷老大,且聽我……”

雷嘯天哪里給他解釋的機會,只說了一句:“我弟都死了,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說著手起刀落,人頭沖天而起,撞上房梁,又彈回地上,滾了幾圈,方才停下。

無頭尸身鮮血噴涌,如綻放的火紅煙花,好一個血色浪漫。

吳總管頓時嚇得癱軟在地,褲子已是濕了一片。

雷嘯天看了一眼吳總管:“你,起來說話!”

吳總管掙扎著想要起身,奈何兩條腿根本不聽使喚,只會打擺。

雷嘯天啐了一口污痰,破口大罵道:“廢物!既然你這腿已無用,還留著作甚,給我砍了……”

話音一落,不等吳總管說話,兩人便已上前,一人架起吳總管,一人揮刀便砍。

“啊……”

長聲慘叫過后,吳總管已疼暈了過去。

雷嘯天大怒:“沒讓你睡,你怎敢睡?給我把他弄醒……”

一人馬上出去,不多久便提了一大桶涼水進(jìn)來,“嘩”的一聲,沖著吳總管順頭澆下。

吳總管,醒了。

涼水灌身,連疼帶冷,人止不住發(fā)抖打顫,牙齒咬的咯嘣咯嘣作響。

雷嘯天扯過椅子,坐在吳總管身前,一腳踩在斷肢上,像滾圓木一樣滾來滾去,另一腳踩在吳總管的斷口傷處,用力,再用力……

吳總管的忍耐終于又到極限,再次慘叫了起來。

“啊……啊……啊……”

雷嘯天松開腳,目光如炬:“還冷不冷?”

吳總管強忍著疼痛,連忙搖頭。

雷嘯天:“好,再讓我見到你牙齒打架,全給你拔了……”

吳總管連忙點頭,點了頭又搖頭,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雷嘯天:“說,是誰殺了雷豹?”

吳總管搖頭:“不……不知道。”

雷嘯天又大怒:“不知道?”

說著,那只好不容易放開的腳,又踩在傷口上,用力碾壓:“勸你好好想想,再來答話……”

吳總管先前是冷,現(xiàn)在額頭上卻已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強忍著疼,雙唇內(nèi)卷,用牙齒死死的咬住,不敢發(fā)出聲音。

雷嘯天停止踩壓,探身過來,盯著吳總管看,緩緩說道:“想好了沒有?”

吳總管:“小的猜測,應(yīng)該是那葉無影干的!”

雷嘯天:“應(yīng)該?什么叫應(yīng)該,我等了你半天,你就給我個應(yīng)該?”

說著,他又要上腳去踩。

吳總管連忙補充道:“即便不是葉無影,也一定是跟他脫不了干系,只要抓住了他,加以審問,定能查出那行兇之人!”

雷嘯天瞇眼點頭:“嗯,這回還差不多!”

吳總管總算松了口氣,連忙拂袖擦汗。

雷嘯天:“這么說,那葉無影的功夫,很厲害嘍?”

吳總管:“不可小覷,穆大人兩次派人過去,都折在了那里!”

雷嘯天:“哦?”

吳總管連忙又補充道:“雷宗主當(dāng)時親自帶隊,兵分兩路,各三十,一路突襲煙霞府衙大牢,一路血洗觀云山莊,不成想,六十人,無一生還!”

雷嘯天:“我弟帶的是哪一隊?”

吳總管:“是突襲府衙大牢的那一隊。”

雷嘯天:“中了埋伏?”

吳總管:“小的……小的也是這么認(rèn)為!可即便是埋伏,單憑府衙那幾個貨色,還奈何不了雷宗主!”

雷嘯天看了眼躺在一旁的尸體,一刀扎在尸體上,擰來擰去:“你個該死的廢物,自己捅了簍子,要我弟去給你擦屁股,還送了命!一刀劈了你,算是輕饒了……”

吳總管窩在一旁,斜眼偷瞄,不停擦汗。

雷嘯天對著旁邊隨從大喝一聲:“去,找?guī)字灰肮穪恚堰@王八蛋給我撕了……”

“是”,一人連忙起身,托著穆大人的尸身出屋,丟在院子里,然后趕緊帶人出去找狗。

雷嘯天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吳總管:“照你這么說,當(dāng)時府衙內(nèi)也安排了高手!”

吳總管:“是!”

雷嘯天:“會是誰呢?”

吳總管:“小的確實不知,但可以確定,功夫定然是遠(yuǎn)高于雷宗主的!”

雷嘯天挑眉:“何以見得?”

吳總管擦了擦汗:“據(jù)先前才得到的消息,穆大人此次派影子親自帶隊,一行八十人,分兩路人,再襲煙霞府衙,結(jié)果也全軍覆沒了!”

雷嘯天大吃一驚:“你說什么?八十人全沒了?”

吳總管:“是!”

雷嘯天:“這怎么可能?區(qū)區(qū)一個衙門怎能有那等實力?”

吳總管:“是沒有!穆大人本想只取梁賢忠,宋靜孺和仇昌虎的人頭,一則是給雷宗主報仇,二則是為殺人滅口,封鎖消息,那梁賢忠死咬著當(dāng)年的觀云慘案不放,似乎已經(jīng)查到了些什么?”

雷嘯天:“你方才所說的影子,又是誰?”

吳總管:“是穆大人的暗影護(hù)衛(wèi),要論起功夫,還遠(yuǎn)在雷宗主之上!”

雷嘯天冷笑一聲:“哼,竟沒發(fā)現(xiàn),這死廢物還藏了一手!”

吳總管低頭不語。

雷嘯天:“可知八十人是怎么死的,影子又是怎么死的?”

吳總管:“據(jù)報,兩路人都中了埋伏,水路四十人是被活活燒死的,陸路一行四十,是在一山坳之中被包了餃子……”

雷嘯天:“兩路人馬,都是何人所為?”

吳總管:“都是觀云山莊。”

雷嘯天:“此前的書信中,不是說觀云山莊人丁奚落,沒有幾個人在么?怎么這轉(zhuǎn)眼間,便能對付上百人的鬼影宗了!”

吳總管:“此前確實是人不多,可最近莫名其妙多了幾十人,此次刺殺行動失敗,便是信息和決策行動之間,出現(xiàn)了時間差所致!”

雷嘯天皺起了眉:“看來的確有人暗中相助,而且實力不低,還很善用戰(zhàn)術(shù)……果真不可小覷!”

吳總管:“是。”

雷嘯天:“如今,鬼影宗尚存多少人馬?”

吳總管突然一顫:“沒……沒了!”

雷嘯天:“什么?全沒了!”

吳總管支支吾吾:“是。”

雷嘯天冷笑,笑里藏刀:“哼哼,還真是個人才!把整整一個鬼影宗都給打報廢了,對手什么情況,都還沒有摸清楚!”

吳總管不敢搭腔。

雷嘯天陷入沉思,沉思過后,大喊一聲:“來人,馬上放出消息,就說十二年前失蹤的至寶,今已現(xiàn)世,就藏在那觀云山莊之中,我要讓他觀云山莊,成為眾矢之的!”

一人得令,道了聲:“是。”

說完便走。

雷嘯天又對另一屬下說:“速速傳令布衣鎮(zhèn)管轄范圍內(nèi)所有的大小附庸勢力,給我圍死煙霞鎮(zhèn),連一只鳥都不能放出去,我要讓那里……變成一座孤島!”

屬下上前:“是,屬下領(lǐng)命。”

雷嘯天:“告訴各家勢力首領(lǐng),給我輪番攻打觀云山莊,一則務(wù)必探清他們的底細(xì),二則引出那暗中相助之人。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敢與我青龍會做對!”

屬下:“是。”

雷嘯天又補充道:“還有,給我慢慢的消耗觀云山莊,盡量把背后牽扯的勢力都給我引出來,然后再慢慢的折磨,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屬下:“屬下領(lǐng)命。”

吳總管這時提醒了一句:“雷老大,那梁賢忠等人,不可不除啊!”

雷嘯天突然厲聲呵斥:“你知道什么,梁賢忠官職雖說不大,可身份卻很是特殊,他是有人故意安插進(jìn)來的一顆棋子,眼下還動不得……你們險些釀成了大禍!”

吳總管大驚失色:“啊?”

屬下連忙追請:“老大,那這梁賢忠該做何處置?”

雷嘯天:“先派人給我盯緊了,封死他的一切往來信息,我倒要看看,一只困獸,拿什么跟我斗?”

屬下領(lǐng)命,準(zhǔn)備退身出門,突然又被雷嘯天給叫住了。

雷嘯天:“順便,去找兩個人,把空出來的位置給我頂上去。封鎖這里的一切消息,誰敢走漏半點風(fēng)聲,千刀萬剮!”

屬下瞟了眼吳管家:“是,那這個吳管家……”

吳管家心里一寒,連忙苦苦哀求:“雷老大,饒命啊……”

雷嘯天不為所動,冷冷的說了一句:“拖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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