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躺在地上的趙言終于幽幽的轉醒。
剛才的那股記憶潮水實在是太恐怖了,若不是有著面板的存在,說不定還沒有把那記憶潮水給消化完全,他就已經是變成了個白癡了。
“果然,妖物都不是好東西。”
趙言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那個虬須大漢,對了,似乎他說自己叫做什么?
山君紫云?
山君,民間認為老虎是山中獸長,所以一般把成了氣候的猛虎稱作山君。
所以,那個虬須大漢其實是一頭虎妖。
一頭境界極高的虎妖。
只是,這種大妖,是哪里來的呢?
趙言不禁轉頭看向了城外句山的方向。
他搖了搖頭,把心中的思緒平復,轉頭便往陳三火的家中走去。
光明經的事情,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在經歷了記憶潮水之后,趙言覺得,自己對于猛虎拳的領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可以這么說,即便是創造出猛虎拳這門武學的人恐怕也比不上趙言對猛虎的了解。
突破八品的瓶頸已經松動了,趙言有預感。
不出三日,他一定能夠突破瓶頸,晉升八品。
回到院中,趙言匆匆的叫醒了陳三火,交代了幾句之后,便鉆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黑暗總是短暫的,光明依舊準時到來。
這一夜,許多人都沒有睡好。
方東更是不堪,他和老周兩人,直接藏到了自家的地窖之中,擔驚受怕的捱過了一夜。
直到隱約聽到了雞鳴的聲音,兩人這才從地窖中出來。
“老周,昨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眼睛恢復了光明,雖然只有一只,但是方東的精氣神明顯比以往要好得多。
才出了地窖,他便叮囑老周。
“知道的,少爺,我會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的。”
老周忙不迭點頭。
同時心中也暗道,誰敢講啊!
那可是妖啊!
“能夠重見光明,真好!”
方東站在院子里面,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一直郁結在胸中的那股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對了,我的珍珠蘭!”
方東猛然想到那兩個小人說的話,連忙跑去花園查看他栽種的珍珠蘭。
果不其然。
十幾株珍珠蘭,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照料,已經是有些枯萎了。
方東連忙將已經枯黃的葉子剪掉,然后又打來井水,小心的給每一株珍珠蘭澆水。
這一忙碌起來,方東竟是在花園中呆了一天的時間。
“哎呀!這一直沒有動彈,今天只是照料了一下花草,竟然是渾身酸疼啊!”
吃過晚飯,又舒服的泡了一個澡之后,方東愜意的沏了一壺茶,坐在了花園的槐樹下。
“嗚嗚嗚!”
正當方東在愜意喝茶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幾聲隱約的哭泣。
“誰!”
方東猛然一怔,大喝一聲,看向了哭聲傳來的角落。
那是花園的一角,墻角栽種著幾棵桃樹。
只見在桃樹的旁邊白墻之上,一個白衣女子正跌坐著,掩面哭泣,像一副畫一般,懸掛在墻上。
那女子,長發散落,舌頭伸得老長,脖子上還套著繩套,哭聲也是嗚咽不已,很明顯的是個吊死鬼。
“咯咯咯咯!”
方東的上下牙開始打架,發出一陣輕響。
雞皮疙瘩頓時爬滿了全身。
他僵硬的轉過頭,努力的裝作無事的樣子,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先是緩步慢走,待離開了椅子十幾步之后。
“媽呀!”
方東慘嚎一聲,走變成跑,飛也似的逃離了花園。
一頭扎進了地窖之中,瑟瑟發抖。
虎威鏢局。
王銀和手下幾個鏢師,正在堂中喝酒。
一群人嘻嘻哈哈正是酒興正濃的時候,一個鏢局的趟子手匆匆的走了進來,俯身在王銀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王銀聽罷,又繼續在酒桌旁坐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便拉著三弟王銅來到了大哥王金的房前。
“篤篤篤。”
王金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的點著,眉頭緊皺,一副思索的表情。
“這么說,江興武和他手下的人,是去了義莊之后才失蹤的。”
他終于開口道。
“是的,據現在所打聽到的線索,江興武應該是對城外的義莊起了興趣。”
王銀接道。
接著,王銀繼續說道:“城外義莊的趙連生在幾個月前死了,現在是他的侄子趙言在守著,這個趙言,還曾在咱們的武館里面學武,也是在趙連生死的那個月,把猛虎拳練到了第一層。”
“對,大哥,這個趙言我有印象的。”王銅接過話,說道。
“哦,仔細說說。”
王金的眉頭一挑,沒想到,還是自家武館出去的。
“他猛虎拳入門之后,我曾招攬過這小子,當時他就是說要去繼承趙連生的義莊,為此我還發了一通火。”
王銅回憶道。
“這個叫做趙言的,資質怎么樣?”王金問道。
“一般吧,兩年的時間才練成了第一層,只能是中下之資。”
王銅砸吧了一下嘴巴,說道。
“那這個趙言的嫌疑,可以排除了。”王金一錘定音,“你們接著讓人跟著邢燕,注意了,派個機靈點的,要不然又像上次一樣,跟蹤的人,反而失蹤了。”
上次派去跟邢燕的那個人,失蹤了好幾天了,王金認為是被邢燕給處理了。
另外這個叫做趙言的小子,中下之資,即便是練成了猛虎拳,也不可能是江興武等人的對手。
“老二,你還是帶人去問問趙言,看看他那里有沒有什么線索。”王金想了想,又道。
“大哥,你說,江興武他們的失蹤,會不會和金牛峰有關系?”
一直沉默的王銀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王金點了點頭。
金牛峰這股賊寇,隱隱透著古怪。
舵主前兩天都還來信,讓王金小心觀察這股勢力,看看他們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只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赤山城這邊每天都是緊張的備戰守城。
那金牛峰反而是忽然的收斂了所有的行動,只是龜縮在山上不出來。
“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金不禁有些疑惑。
與此同時,衙門里面的方文光也是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邢捕頭,青州軍明天便能到達赤山,那金牛峰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方文光有些焦躁的在堂中來回踱步。
“咳咳,不知道,昨天我去的時候,離金牛峰還有數百米遠便被那個高手攔下來了,山上的情況我也是......”
邢燕輕咳了幾聲,有些慚愧道。
昨天的一番交手,邢燕被金牛峰上那個神秘的高手給打傷了。
雖然傷得不重,但是沒有幾天的時間是恢復不過來的。
“邢捕頭,這也不能怪你,只是朝廷啊......”
要是青州府在第一時間便能派人過來協助的話,赤山城絕對是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困境的。
方文光嘆了口氣安慰了邢燕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