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黃為民等人走后,沈青羊開始在綜合區轉悠。
根據沙朗大酒店的規則來看,綜合區為酒店的員工區,除了二層的用餐區和三層的活動休閑區外,其余的區域不允許客人進入。
但沈青羊是誰?
規則直接無視。
二層和三層沒什么好轉的,他直奔綜合區四層。
酒店綜合區的指示牌標明四層到十層是酒店員工宿舍區。
整個四層宿舍區空空蕩蕩,和二層三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理說員工的宿舍區應該很熱鬧才對,這里顯得死氣沉沉。
一圈轉下來沒什么發現。
四層所有的員工宿舍全部關著門。
‘一個人也沒有?’沈青羊皺了皺眉。
‘你來這里要做什么,找線索?’暗法問。
‘不?!蚯嘌蛎蜃鞊u頭。
說實話。
綜合區找不到什么線索,真正的線索肯定在A區和B區。
他來綜合區的目的不是為了找線索,只是想看看綜合區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畢竟規則說明沒有酒店員工的陪同,客人不得私自進入。
違反規則的后果是什么?
沙朗大酒店的四條規則很奇怪,比起之前的深紅島和清水小區8號樓不同。
深紅島和8號樓的規則可以隱隱的推測一些端倪,沙朗大酒店的規則簡直無處下手,甚至第四條規則可有可無。
‘與其在這里亂轉,還不如拿起你的刀,直接去揚了B區的2307房間。’暗法呵呵笑。
在他眼里,沈青羊的行為等同浪費時間。
這么麻煩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亂轉?’沈青羊彈了個舌響。
清脆的聲音在死寂的走廊顯得格外響亮。
突然。
旁邊房間的門開了。
一名穿著白色背心的小哥走了出來,他的手還在扣腰帶,看到沈青羊后愣住。
你看,這不線索就來了么。
沈青羊順勢推開門,霸道的把小哥擠回房間,隨后關上了門。
“你...你是?”小哥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什么情況?
沈青羊仰了仰頭,嘴角咧著,一個風騷的眼神遞了過去:“問點事兒?!?
小哥直接懵逼:“?。俊?
“A區的大廳經理瓊尼,這個人你認識么?!鄙蚯嘌蚬戳斯词?。
“認識。”小哥脫口而出,說完以后意識到不該亂說話,趕忙閉嘴搖頭。
沈青羊也不廢話,抽出腰后的屠夫刀,取下裹住刀刃的布,把刀架在小哥的肩膀上:“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我問,你說,understand?”
小哥聽不懂最后的詞語,但是前面的話聽得很明白,小雞稻米似瘋狂點頭。
沈青羊:“瓊尼現在在哪?”
“他應該在綜合區十層的宿舍?!毙「缇o張的看了眼肩膀上散發著黑煙的刀。
“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是應該穿著黑色的工作服么,你為什么穿白色的背心?”沈青羊冷漠的問。
“因為我是夜班,黑色工作服的員工是白班的員工。”小哥咽了口吐沫。
沈青羊收起刀:“酒店的老板是誰?”
小哥:“湯姆·布里德?!?
“現在,帶我去找瓊尼?!鄙蚯嘌蜣垲^發。
“好?!毙「琰c頭。
沒得選擇。
出門以后,小哥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帶著沈青羊走樓梯。
現在的時間為八點十五分。
“為什么不坐電梯?!鄙蚯嘌騿?。
小哥回頭:“酒店有規定,夜班員工從晚上八點以后不能乘坐電梯?!?
“夜班的時間幾點開始?”沈青羊再問。
“晚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十二個小時?!毙「珙濐澪∥〉幕卮稹?
再怎么說終究是個普通人,沈青羊的氣場太強勢,普通人完全招架不住。
沈青羊的氣場不需要言語和動作,僅僅一個眼神便能帶來可怕的壓迫感。
這是天選之子天生伴隨的氣勢。
沈青羊:“如果晚上乘坐電梯,會發生什么?”
“酒店有個傳聞,夜班的電梯不能坐,一旦坐了,就會進入另一個地方,所以酒店下了死命令,凡是夜班的員工坐電梯,酒店發現會立刻開除。”小哥緊張的說。
“有人坐過么?!鄙蚯嘌虻氖执钤谛「绲募绨颍疽馄渫O隆?
小哥很識趣的剎住腳步:“有,一個叫威斯的人曾經坐過電梯,他消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白班時間才回來,他最后瘋了?!?
這件事酒店強行壓了下去,沒有被媒體報道,外界并不知曉,只有內部的員工清楚。
沙朗大酒店的傳聞太多,媒體們都盯著呢,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媒體像惡犬一樣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小哥:“我們有一套員工守則,規定絕對不允許坐電梯。”
雖然酒店知道夜班坐電梯很危險,但仍然選擇開著電梯。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酒店需要營業,管理層可以控制員工,卻攔不住客人。
正是因為客人經常晚上坐電梯,所以才有了各種各樣的靈異傳說和離奇案件,電梯出事的頻率很高。
“上樓?!鄙蚯嘌蚪o了個眼色。
小哥繼續帶著他上樓。
這段路小哥走的戰戰兢兢,生怕不小心得罪了沈青羊。
十層很快到了。
“里面就是了,我不能進去?!毙「缯驹跇翘蓍g,死活不愿意進去。
“為什么不進?”沈青羊歪著頭看他。
“我們有規定,十層是管理層的宿舍區,員工是不能上來的,我會被開除的。”小哥慌了。
然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
沈青羊:“三?!?
小哥一咬牙,直接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去把瓊尼叫出來,我在這里盯著你?!鄙蚯嘌蛴脴屩噶酥咐锩妗?
小哥剛想哀求,對上沈青羊的眼神,再也不敢廢話。
他往前還沒走幾步,瞬間感覺到一雙眼睛在后方死死的盯著他。
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注視。
小哥走到了走廊中段,敲響了右手邊的門。
沒一會。
門打開了。
小哥與開門的人交談了幾句,指向了樓梯間。
房間里的人探出頭,往樓梯間的方向看去。
這個人正是瓊尼。
在與沈青羊對視的一剎那,瓊尼的頭頂亮起了醒目的紅色提示。
「他沒死?」
沈青羊笑了聲,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強勢的威壓就會在瓊尼和小哥的精神上壓迫一次。
小哥痛苦的捂著頭,扛不住這種沖擊,后退兩步栽倒在地上,直接昏迷。
瓊尼扶著門框,身體有摔倒的傾向,但他死死的撐著,勉強站住。
“我們又見面了。”沈青羊伸手扶著瓊尼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