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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繁星 獸醫相救 轉危為安

  • 姻她
  • 鼎鼎愛酸菜
  • 4584字
  • 2023-12-12 20:05:32

那邊,阿芙賭氣休夫,時衡開啟了漫漫復合路…

這邊,繁娘全心全意照顧著,負傷的小七…

正所謂,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幾人的人生之路,還真是起起伏伏,生動有趣。

南辭巷,一處破舊的木屋內。

此刻,小七已被安置在艷娘的住處,幸虧有參片,護住了那口氣。

繁娘用平常的金瘡藥,給他暫時止血,但終不是長久之計,要想保住命,還得有醫師診治才好。

但問題來了,繁娘給艷娘不少銀錢,讓她找個好醫師,可就是請不來,沿途的藥鋪都問過了,一聽是刀劍之傷,就各種理由推脫。

眼下,小七奄奄一息,繁娘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小七耳邊一直呼喊著。

繁娘:“小七,你醒一醒,我真沒用,找不到人來診治你!”

奈何她怎么呼喚,小七也沒有回應。

這時,艷娘突然想起,南辭巷中還有個獸醫,獸醫也是醫啊,于是向繁娘提議。

艷娘:“這附近還有個獸醫,治貓狗非常了得,估計人也可以,要不讓他試試?若是小姐嫌棄,就再想其他法子。”

此時的繁娘,心想:有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唄,總不能放著小七等死。

令艷娘沒想到的是,繁娘答應的很是爽快。

艷娘即刻動身,去找那個獸醫--馬老六。

一時間,屋內就只有昏迷的小七和繁娘了,一個不能言語,一個默不作聲,氣氛過于安靜,以至于小七局促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

看著昏睡的小七,繁娘陷入了沉思,她不能理解小七的舍命相互,又想起時衡,想起他新婚不久,此刻應是濃情蜜意,若今日的小七換成時衡,會如何呢?

也會不要命的護自己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都是憑空想象,也沒有什么意義。

繁娘看向屋外,已飄起了雪花…

今年的四方城,想必會是個寒冬吧,就連進入初冬的時間,都比往年來的早了一些,想必,身在四季城的時衡,估計過得還是艷陽高照的日子呢!

果然很諷刺,想放下一段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總會不經意的想起他…

南辭巷,籬笆院外。

艷娘站在門口,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進去,剛才尋了一路,才找到這廝的住處,也有好心人提醒她,這獸醫性格古怪,不好辦事,盡量不要去找他,可想到受傷的小七,眼下也顧不得了。

艷娘看向院內,收拾的倒也算整潔,還有兩小塊菜地,種的是耐寒的蔥、香菜和白菜,顯然是日日澆灌的,長得很是茂盛,不過,伴著初雪,天氣越來越冷,這些菜也該拔出來,放進地窖保存了。

屋里屋外都沒有馬老六的身影,艷娘很是焦急,心想:莫非今日,連個獸醫,都請不到了嗎?

她剛想轉身離開,就聽院外傳來男人的對話。

馬老六:“趕緊回吧,還有婆娘等你呢,我這冷鍋冷灶的,也得整口吃的。”

同伴:“來我家吃吧,要不是你找我搭幫,這衙門里修馬蹄的活,哪有我的份啊?”

馬老六:“不必了,我不愛熱鬧。你的心意我領了,下次有掙錢的營生,我還找你搭幫,你話少做事利落,對我的脾氣。”

說話的正是馬老六,他正和同伴聊天,似乎也沒那么不近人情。

二人寒暄后,馬老六進入院中,就發現有個拐腳婆娘,在自家東張西望,以為是個女賊,當即喝到:“大膽婦人,竟敢白日來我家中行竊,吃我一棍!”

眼看著棍子就要挨到艷娘身上了,馬老六突然收了手,原來是她!

艷娘用手護住頭,嚇得哆哆嗦嗦。

馬老六看著眼前婦人,若他沒記錯,這正是當初落魄,給自己救命饅頭的娘子啊!

艷娘發現沒有挨打,當即回過神來,就看見眼前有個呆愣的漢子。

艷娘:“你是馬老六吧?誤會一場,我家里有個人受傷了,找你醫治,診金你開價!”

顯然,艷娘早就對他沒了印象。

當年逃亡之時,人不人鬼不鬼的,認不出也正常啊。

聽到請自己去醫治病人,他有些心慌了…

自打當年父親,失手治死一位宮中的貴人后,他隱姓埋名,再也沒敢為人瞧過病。

見馬老六支支吾吾的樣子,艷娘心想:又是一個慫包,聽見受傷就不敢醫治了,還是讓他醫治阿貓阿狗吧。自己也不敢耽誤功夫,趕忙去找下一個!

眼看著,艷娘要走,老六有些急了,開口應承了下來。

馬老六:“你別走,我沒說不去,可我是個獸醫啊!”

艷娘:“知道你是獸醫,但死馬當活馬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得試試吧,眼下也沒法子了啊。”

于是,她把小七的傷情,加上求醫遭拒的經歷,都和他說了一番。

聽過艷娘的講述,老六心中明白了七七八八,給艷娘簡單解釋了一下。

馬老六:“有可能,這位小哥受傷,是某個勢力導致的,他們吩咐了沿街藥鋪,不得診治,所以你才屢次被拒啊。如果你信我,我就去,要是沒治好,可不能賴上我啊?”

艷娘看著一板一眼說話的馬老六,覺得有點眼熟,又覺得他好像沒有傳說中的粗鄙和古怪。于是,趕忙讓他拿了藥箱去診治。

艷娘腿腳不好,老六有意遷就她,就跟在她身后,觀察著艷娘走路的姿勢,覺得這腿興許有救,改日給她好好診治一番。

誰叫她是當年的救命恩人呢?只是她不記得罷了。

那時,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無分文,為躲避追殺,流落四方城,扮作乞丐,怎料這里的乞丐都有幫派,所以他經常被其他乞丐驅趕,忍饑挨餓是常態。

那日,他又被趕到城外,餓的腹痛難忍,拔了把野草,就往嘴里塞,卻被女子一聲打斷,老六抬頭看去,是一位尋常人家打扮的娘子,模樣還算俊俏,說起話來兇巴巴的。

那個娘子正是艷娘,她剛成婚不久,還是有些風姿的,看見要生吞野草的他,不免心生憐憫。

艷娘:“給你一個饅頭,再給你點銀錢,去河邊梳洗干凈,找個營生做,別再討飯了。”

艷娘說罷,放下饅頭和碎銀,就進了城。

留下老六在原地發呆了半晌,從那日起,老六意識到自己需要改變,就算長期逃亡,隱姓埋名,堂堂男子漢,乞丐終究是不體面的。

后來,他用一些簡單好用的材料,對自己進行了小小的易容。

有了這點銀錢做本,進城后就好安頓了,最后,他利用祖傳的醫術,給家畜瞧病,因技術不錯,現在也會接到大單子,也算是自給自足了。

為避免過去的事情被扒出,他對外表現的性子很古怪,愿意接近他的人很少,所以這些年處境也算安全的。

看起來,這些年,她過得不是很好。

他想了想,過去的種種,還是不要提了,好生報答她就是了。

艷娘之所以可憐他,只因成婚前的她,就是落魄乞丐。

大約三里的路程,一來一回,艷娘卻走了常人的二倍之久。

等他們前來,身處昏迷的小七,早已渾身冰冷,老六探了一下鼻息,暗想:還好,還有救。

而繁娘的心,早就兵荒馬亂…

天知道,她是如何度過這段時間的?

起初她還看雪發呆,回憶時衡,后來小七的情況急轉直下,也沒有大夫診治,她甚至想聯系小七的父母,給他置辦后事了。

幸虧,艷娘帶著老六回來了,看著老六嫻熟的醫治手法,繁娘有些狐疑,這分明,不是獸醫的手法和水平!

但眼下,顧不得那么多了,還是先把小七救活再說吧。

待到艷娘把最后一盆血水倒掉,小七的傷口就處理好了。

這些年,都在醫治畜生,頭一回,用在人身上,雖有些吃力,但還是勉強能救人的。

要知道,當年的馬家,可是出了名的醫藥世家,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估計這會的老六,就在御醫坊當值了。

老六有些累,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接過艷娘遞來的帕子,隨意擦了汗,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二人。

馬老六:“這小子,失血過多,我給你三顆藥丸,每隔一月,讓他服下,是修養骨血的,凡是骨血損傷,吃了就有用,祖傳的,外面買不到,少吃一顆少活10年。今夜性命攸關,需有人守著,若他能醒,就沒事了。我再給你個藥方,尋常藥鋪的伙計,看不出治劍傷的,盡管去抓藥,這樣就不擔心被拒了,記住,一日兩次湯藥。”

老六說完就想溜,卻被繁娘攔了下來。

老六能猜到她想問什么,但還是打岔糊弄了一下。

老六:“這位小姐,如果有人問這個藥做什么的,就說是家中豬狗閹割后,獸醫開的方子。其余的,您就不要問了。”

說罷,沒等她們反應過來,老六就跑的沒影了,只聽他說了一句:“那位娘子,你的腿,回頭我幫您瞧瞧,能醫好!”

看著跑路的老六,繁娘心想:他一定不是個普通的獸醫。

而艷娘,更多的是欣喜若狂,他說的分明是,她的腿還有救啊!

傍晚時分,艷娘把吃食安頓好,就去妓館當值。

她負責上半夜各個房間的雜活,半夜客人們安頓后,她就在雜物間簡單休息,等到天微亮,再返回住處。

因此,這一夜,屋內就只有繁娘和小七。

為方便照顧,繁娘緊挨著小七的床邊,打了地鋪。

艷娘擔心她受涼,特意給她鋪了厚厚兩層,又找了個厚實的大衣,讓她夜里蓋著。

屋內也罕見的生了爐火,雖然天氣微寒,但炭火也不便宜,所以平日艷娘寧愿多穿點,也盡量不用。

想是擔心炭火中毒,艷娘出門前,特意把窗戶留了個空隙,沒有合嚴實。

室內燭光影影,繁娘脫了鞋子,卸了發飾朱釵,跪坐在地鋪之上,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著呼吸均勻的小七,心想:也不知他何時能醒?

其實這樣看,小七還挺好看的,鼻子是高挺的,很是白皙,睫毛竟然比姑娘家的還長,此刻他眉毛舒展著,像個乖順的小獸,除此以外,喉結倒是突兀了些,好像在說自己是個男子漢了。

不知不覺間,繁娘竟有些看癡了,腦海里盡是有他的片段…

有醉酒那次,他坐在門口困倦的樣子,有他給自己遞好吃的樣子,有被他拽著一路瘋跑的樣子,當時衣袂飄飄,掌心交互,微熱的感覺,甚至有他壯著膽,拼命護著自己的樣子…

繁娘有些恍惚,按理說,她應該想起時衡,然后把時衡和小七,在心中做個對比,可這次沒有,她分明沒有想起時衡…

看了一會,繁娘也有些困倦了,蓋上大衣,欣欣然睡去了。

而小七,恍惚間,來到了一處山巔,那是個他沒去過的地方。

此刻,他身處一座高山之上,四周環繞著濃濃霧氣,不遠處山頂之上,隱約可見,一位手持蒲扇的謫仙般的人物,那正是治星之上的人神—紫柒,掌管著世間所有人的命運之神。

小七向前走去,但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到他的跟前。

他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很是迷茫,但他不想發問,他想讓那人先開口。

人神紫柒看著眼前的少年郎,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他留在繁星的分身啊,他今日的表現,很是勇敢,如此有擔當,真是讓人欣慰。

就這樣一人一神,對視許久,都未出聲,他們審視著對方,仿佛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般。

又過了一會,周圍的霧氣開始消散,就見一個巨人托著一顆渾圓的紅寶石,緩緩上升,原來這就是紅日初升啊!

小七被眼前之景震撼了,剛想開口,卻發現,不遠處的人神紫柒消失了,一縷強光晃入小七的眼,不覺有些刺痛,小七忍不住用手去擋,忽地就醒了過來…

小七掙扎的坐了起來,就見天已經放亮了,繁娘躺在地鋪上睡的正香,想必是困乏了。

小七看向繁娘,發現她真是個不拘小節的女子,沒有大家閨秀的嫻靜睡姿,而是側身面向自己,一只腿豪氣的跨在大衣上,整個就是只酣睡的母老虎!

他本想笑出聲,卻引得傷口很疼,干脆閉了嘴!一臉傻笑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越看越歡喜,果真是入了心的女子啊!

突然他察覺有人在靠近屋子,不知對方底細,他干脆繼續裝昏。

待到艷娘進入屋內,就見小七昏睡,繁娘則不顧形象的酣睡著。

她剛從妓館值夜回來,實在不放心,就來看看。

看樣子,這二人還得睡一會,干脆添了炭火,又出去了。

艷娘出去后,小七迅速睜開了眼睛,大概知曉來人沒有惡意,就繼續近距離觀察繁娘。

而繁娘,此刻,在夢中和馬老六吵架呢!原來,她夢見小七死了,馬老六在旁邊幸災樂禍,她悲憤的罵著:“好你個獸醫,活活把小七治死了,你個庸醫,竟給小七開閹割豬狗的修復藥,早知道不好使,就不信你了!”

怎料,這一席夢話,一字不差,落入小七的耳中,瞬間幾個名詞,在小七的耳邊回蕩:“獸醫、閹割豬狗的修復藥!”

此刻,小七心中萬馬奔騰,心想:“我堂堂王府嫡子,竟然找個獸醫,還用不入流的藥!繁娘你個不靠譜的,真真是個狠人啊!”

他越想越激動,眼前的繁娘也不美了,實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小七:“什么,獸醫治好的我!啊,不活了,以后被人笑死了!”

只這一聲,繁娘就瞬間清醒,騰的一下坐起來,看向床上的小七,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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