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才,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的父親趙明遠都不敢得罪我們,你既然又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想要給我們的顏色看看?”
甄初意實在是好奇,他們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甄初意的身份呢?剛好可以趁此機會試探他們一下。
“我管你們是什么身份,在我這,什么身份都不好使?!壁w金才輕蔑一笑,語氣中滿是不在乎。
昨天晚上,管家已經將她們幾個人的身份給調查了一下,雖然一個晚上的時間,調查得不算是一清二楚,但也能查出個大概。
這幾個女人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左相之女,皇商甄家的女兒以及信州縣丞的女兒,自己得罪了他們當中的哪一個,都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要想解決矛盾,都得讓自己脫層皮。
老頭子忌憚這幾個女人的身份,我可不會。我趙金才長了二十多年,什么時候像是昨天晚上那樣屈辱過,肯定要好好地處這口氣。
趙金才昨天想了一晚上,心中不甘、屈辱的怒火不能平息。如果不能好好的出一口氣,他以后睡覺都會想這件事,不得入眠。為了讓自己以后可以睡個好覺,他決定履行自己說出來的話,今天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甄初意她們了。
這個地方,可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仔細琢磨過的,專門在這里等著她們的呢。
這個地方是南集城通往官道的必經之處,兩側都是山林,一棵棵高大的樹木就像是天然的綠色屏障,地上的野草長得飛快,現在已經到了人小腿高了,正是非常合適趙金才尋仇的地方。
因為不知道這幾個女人什么時間會經過這里,趙金才可是一大早就來到了這里,就為了等到她們幾個呢。
三個逃婚的女人聚在了一起,恰恰給了他報復的機會。她們一定不敢聲張,透露行蹤,避免被尋找他們的人知道蹤跡。
“那你想怎么樣呢?要我們重新跟你道歉嗎?”
趙金才的態度讓甄初意幾個心生警惕,但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信息,甄初意出聲問道。
“動手!”
趙金才一聲令下,身邊的人全部都拿著刀圍了上去,兇神惡煞的,一看便是要對這三個女子圖謀不軌。
“咻!”
“你們敢!誰敢過來,我的箭就射穿誰的腦袋!”沈清月雙眼瞇起,嚴聲呵斥。
沈清月用力將彎弓拉到最大,箭在弦上,架勢已經做好,誰敢向前一步,她便松開拉著弓的手。
“就是你這個女人,昨天晚上用弓箭射傷我的腿。等我抓到你了,也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
“不用管那個女人,直接動手。如果真的不幸被他射中,撫恤金一定給你們的家里人親自送過去,三倍給夠,我趙金才說的!”
“另外,如果你們抓住了他們三個的話,哦不,是四個,還有那個婢女。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再得到十兩銀子,到時候還怕過不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
趙金才十分大方,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趙大少,敞亮!有您這一句話,我們這些人就算豁出性命,也會幫你把事情辦好。兄弟們,上!”
打手中一位滿臉橫肉,一口爛牙的男人,笑得非常燦爛,討好地說道。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群打手自然是明白他們應該要做什么事情,于是一步步地朝安玲瓏,沈清月和甄初意主仆逼近,并且慢慢地將她們幾個包圍。
趙金才既然做到了這一步,自然也是早早的做好的打算。她們幾個的身份尊貴,那就自然不能透露一點風聲。
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只要沈清月的射箭離弦,那些打手肯定會一擁而上。
突然,一個銀袋子被丟在了地上。落地的聲音非常沉重,錢袋子也鼓鼓的,撞擊時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音。
“你們這群人既然是拿錢辦事的,那你們就收起地上的錢,聽我的命令,為我辦事。如何?”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是一群大男人,現在的情況對她們非常不利。既然這群男人拿錢辦事,于是甄初意便丟出這一袋子財物試探一番,看他們是否可以為己所用。
“哈哈哈哈——”
這一群打手大笑。
剛才和趙金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從地上將那錢袋子拿了起來,然后交給了趙金才。
趙金才打開一看,錢袋子里面裝著的是好幾個銀錠,足足有幾百兩呢。
“感謝甄大小姐的饋贈。既然如此,兄弟們,拿下這幾位姑娘,他們身上的財物便也是你們的了?!?
“多謝趙大少?。?!”
趙金才的話一出,這群打手剎那間爆發出了響亮的歡呼聲。
但這也讓甄初意、沈清月和安玲瓏心臟一緊,腦袋中瞬間嗚嗚作響,全身的肌肉繃緊,警惕性達到了最高。
趙金才竟然是知道了甄初意的身份的,沒想到在這里露了餡。
那就也說明了,他做這件事情是勢在必得的,絕對不會允許失敗,必要的時候為了不要消息泄露,威脅到他們趙家,可能還會殺人滅口,以絕后患。
所以甄初意、安玲瓏和沈清月這幾個人,也必須要使用雷霆手段,才能突破他們的阻攔。
甄初意小聲地跟水英說著自己的打算,對面的打手已經沖上來了。
沈清月的弓箭瞬間轉換的方向,對準了那個朝水英沖了過去,一把抓住水英,想要將水英掀翻在地的男人。
千鈞一發之際,弓箭離弦。強大的是能量弓箭,穿透了那個打手的脖子,鮮血噴濺而出,迸濺在離他最近的水英的臉上。
電光火石之間,甄初意、安玲瓏和沈清月三人眼神交匯,瞬間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跑!”她們幾乎大聲地喊出了同一個字。
沈清月對著這群靠近她們的打手連射三箭,硬生生地在他們之間開辟出了一條路。
這群打手為了躲避射來的弓箭,只好改變身位,讓出來了一條路。
她們馬上往馬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掌。駿馬受驚,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疾馳而去。
“追!”
趙金才看人要走了,馬上下令去追。
“想逃走?沒那么簡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