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仞寒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山壁,山壁光滑平坦,沒有任何痕跡,不由皺眉道:“你確定這是你的洞府?”
“嗯,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吧。”司空劍笑道。
“好吧。”白仞寒微微頷首,朝著山壁走去,隨后玉手朝山壁拍出一掌,只聽轟咔一聲,那片空間劇烈的震蕩起來,無盡璀璨刺眼的金黃色光華綻放,緊接著山壁竟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扇洞穴門戶。
秦昊目光露出詫異的神色,這洞府外表看上去沒什么特殊的,竟然是一件空間類法寶。
白仞寒推門而入,目光環視周邊空間,只見山腹內空曠無比,空間正中央有著一顆通體晶瑩如玉般的珠子懸浮于空,綻放著萬丈霞光,絢麗無比。
“好濃郁的靈氣。”秦昊忍不住感嘆道,他感覺渾身毛孔似乎都舒服許多,體內真元流動的速度都變快了許多,這洞府的主人,絕對是一位修為深厚之輩。
“這是元脈珠。”司空劍走入洞府中對著兩人解釋道。
元脈珠乃是鑄就洞府的基石,能夠改善修行環境,使得洞府更適合修行。
白仞寒聞言神色一愣,隨后美眸頓時一亮,道:“元脈珠?”
“沒錯,元脈乃是誕生于天地孕育之地,蘊藏天地精華于其中,吸納之后,可以幫助修行事半功倍,只是極為稀有罕見,沒想到這里會存在。”司空劍繼續道。
“那這枚珠子價值幾何?”白仞寒目光灼熱的盯著那枚珠子,心跳都變得有些加快起來。
元脈是天地間孕育的奇珍,蘊含極強的能量,能夠淬煉肉身、經脈,甚至能提升修行速度。
“這珠子蘊藏的能量太豐富,我無法估計它的價值,不過既然是我的洞府,那自然歸我所有,這一點我希望你們記清楚了。”司空劍看向兩人鄭重的說道。
“司空師兄放心便是,這一次是因為師妹有求于你,等到考核結束,我便會離開,不會和你爭奪這元脈珠。”白仞寒輕輕點頭,語氣依舊透著一抹驕傲之意。
她并未夸張,她的修為已經達到元皇六層境界了,若再突破一步,便會成為圣女級別的人物,自然無需在意元脈珠。
“師妹誤會了,這元脈珠雖是我之洞府,但既然是你找到的,便是你的戰利品。”司空劍擺手道,語氣真誠無比。
“司空師兄太客氣了。”白仞寒輕抿紅唇,心中暗松了一口氣,這家伙總算不像以前那么討厭了。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懷念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司空師兄,那時候的司空劍,對待任何人都是愛搭不理的,仿佛誰都配不上他一般,而且,很傲慢,狂妄囂張,唯獨對她,百般呵護,寵溺無限。
然而一切都變了,他被逐出師門了,從此不知身處哪里,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飄雪城。
她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因此愿意陪伴在他身邊,但這種關系只能維持一時,遲早有一天他會恢復以前的性格。
司空劍抬起腳步朝洞府深處而去,他走到一座石碑前停頓了下來,目光凝視著上面寫著的字體,眼中隱隱閃爍著光芒,喃喃道:“三十歲之齡,七星劍訣圓滿,天賦非凡……”
白仞寒美眸閃過一縷波瀾,她知道司空劍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只是想炫耀一番,不過這家伙的天賦倒是不弱,三十歲便修煉到元皇六層境,堪稱頂尖天才了,不愧是三清仙宮培養出來的妖孽,實力非常強橫。
司空劍看向白仞寒,目光忽然柔和了下來,溫暖如春風般拂過她的心田。
“你先休息下吧,晚些我帶你四處逛逛。”司空劍笑著說了句,隨即離開了這邊。
白仞寒目光怔怔的看著司空劍遠去的背影,臉頰有著一絲緋紅之色,她沒想到,剛認識不久的男孩竟敢這么調侃她。
“這家伙……”白仞寒嘴角勾勒起一抹迷死人的弧度,美眸中隱約有水霧彌漫開來,她現在才意識到,司空劍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再像當初那般純粹。
秦昊坐在洞府外,閉上雙眼靜靜修行。
一股恐怖的吞噬規則蔓延而出,剎那間洞府內涌現極為雄渾的靈氣,猶如江河奔騰般沖入秦昊體內,化作澎湃的真元融入丹田中,而他整個人仿佛沐浴在天地靈氣之下,全身毛孔張開,貪婪的呼吸著。
“這里的靈氣太濃郁了,我的修行速度快了五成!”秦昊臉色一驚,他發現自己修行速度果然比之前快了許多,簡直匪夷所思。
“不僅是洞府,還有這山峰本身,這里的靈力也是最充沛的,而且山勢險峻,尋常武者難以踏足這里,因此元脈珠才能保證元脈珠的靈氣不會散發出去,否則這里的靈氣將消耗殆盡。”一旁傳來司空劍的聲音。
“原來如此。”秦昊恍然大悟,這山峰的確是一處絕佳的修煉場地,而且,還擁有元脈珠這樣的逆天奇物,如此機緣,可遇不可求啊!
秦昊站起身來,目光望向洞府深處,眼眸中有鋒銳之色射出。
他很期待,究竟是何等天才,能讓司空劍甘愿拿出元脈珠贈予他?
此時,在一處庭院之中,數十位年輕俊杰齊聚于此,相互談論著什么。
“我觀那些弟子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與我等根本不是同一層次的存在。”一人淡淡開口:“司空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讓一群螻蟻參加考核,真是浪費資源。”
此話落下,周圍的人皆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人反駁此人的話。
這時又有一道身影漫步走來,赫然是司空劍。
那開口說話之人看到司空劍走過來,立即低下頭,恭敬道:“拜見司空公子!”
“司空公子。”其余青年紛紛對司空劍躬身行禮,表露出敬畏之意,他們知道司空劍如今的地位不一般了,已經晉升為親傳弟子了。
“諸位免禮。”司空劍揮了揮衣袖,隨意的掃了眾人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段時日辛苦各位了。”
“能為公子效命乃是我們的榮幸,談何辛苦二字。”一位青年朗聲道,顯得謙虛無比。
“是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其他人紛紛附和,態度極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