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間摸出了被我藏在抽屜里的那張酒店發票。
拿出手機,瀏覽了一下網上這家酒店的預訂情況,由于距離不算遠,我直接定了一間明天9點的鐘點房,下午一點退房。
訂好后,我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就驅車趕往了那個酒店。
到地方,正好快9點,我快速地辦理了入住之后,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便去了前臺。
我借口東西找不到了,麻煩酒店看一下監控,幫我找一下。
趁著只有監控室的一位大叔自己在,我說我前兩天也在這里住了,我不記得東西是前兩天丟的,還是今天丟的,你能幫我看看嗎?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麻煩你了。
說著,隨手遞給大叔兩盒煙。
大叔的眼睛頓時亮了,不疑有他的拍著胸脯給我打包票。
「你想看哪個時間段的,我幫你找。絕對幫你找到。」
我按照發票上顯示的時間報給了大叔。
畫面上出現的一幕,頓時讓我目眥耳裂。
心仿佛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嚯嚯的疼。
只見在大堂辦理退房的周澤身旁偎依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我再熟悉不過,赫然就是張雪,他的前女友,哦不,應該說,他的姘頭!
此時的周澤仿佛盡顯溫柔,撫摸著她的頭發,還在她額頭親了親,倆人互相摟著走出了酒店。
我的心在滴血,他們就像一步步踩在我的心尖上,疼得我渾身發抖。
我慌忙偷偷拿出手機,對大叔說。
「大叔,你能再往前一點嗎?我再看看。」
大叔點頭,將鏡頭拉回剛才的畫面。
我偷偷用手機將那些畫面拍了下來,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酒店,剛才就有些陰郁的天空,終于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老天仿佛就像知道我的心情一般,用雨水沖刷著我的淚水。
我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信仰突然坍塌了。這樣的婚姻也許早就是千瘡百孔,他早就膩了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只有我自己活在我以為的世界里。
我抱著頭,蹲在路邊,高跟鞋也被我走掉了,在這初秋的季節,雨水打濕了我的西裝外套,滲入皮膚,仿佛連血液都要凍僵了。
我蹲在那里瑟瑟發抖。
良久,我想明白了,這樣的生活不要也罷,我要離婚,我要周澤凈身出戶,我要狠狠地報復這對狗男女。
全身濕透的我,坐回車里,將暖風開到最大。吹干了身上的衣服,也吹干了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