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想退出也晚了。
我硬著頭皮上了車,一路上幾個人都顯得很沉默,氣氛很壓抑。
接連幾天的趕路,我們快要抵達深山了。
從這里有一個捷徑,穿過去能縮減一大半的路程,老羅提議走這條捷徑,問卦師的意見。
卦師從他的包袱中取出羅盤和一堆我看不懂的東西,在環繞四周搗鼓一番后,眉頭皺得很深。
“大兇之兆。”
聽到卦師的話,老羅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我感覺有些好笑。
這還真是個算命的?
什么大吉大兇的都是胡扯,我根本不信這些,只覺得老羅是拜佛拜魔怔了。
不過老羅對卦師很重視,繼續問道:“如果走其他路呢?”
卦師一連算了好幾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全是大兇之兆!
一時間我們都沉默在這里,久久無言。
我忍不住開口道:“這些事誰能說得準,走就是了,大吉大兇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老羅和卦師都沒搭理我。
他最終下定決心:“既然如此,那就走捷徑吧,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一線生機。”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對所謂的卦象這么當回事,一路上心事重重。
接下來的路沒法開車,老羅和面癱臉從后備廂卸下來一個兩米長的箱子,被厚厚的黑布包裹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我對里面的東西很好奇。
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到有什么東西能這么值錢。
我問老羅他也不答話。
接下來我們只能輪流推著走。
幾個小時的路程,哪怕是輪替,我和老羅都累得快要虛脫了,但是面癱臉卻似乎沒有感到一絲疲倦似的。
卦師沒有上來幫忙。
我們來到一處村莊。
這處村莊靠著水,水的對岸是連綿的高峰,直刺入云霄,半山腰被云霧圍繞,看起來很是震撼。
就好像是仙境一樣。
老羅上前與村民攀談,聽他們的對話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要找村里唯一的擺渡人,穿過“天門”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天門是村里人的叫法。
實際上就是穿過半山腰的水洞,根據村里的傳說,那是人間通往天界的地方,只要能過去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
以前有很多村民試過,但唯一能活著回來的只有擺渡人。
這個村子的擺渡人是祖代相傳,他是個啞巴,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從干枯的手掌能夠看出擺渡人的歲數已經不小了。
走一趟要兩千塊錢。
在當時這筆錢可不小。
由于天色已經暗淡,擺渡人說什么都不愿意走,我們只能在村子里休息一晚上。
老羅讓我今晚值班,守著貨物。
夜里。
我靠著箱子,迷迷糊糊要睡著間,周圍一切顯得十分寂靜,任何微小的動靜在我聽來都顯得十分清晰。
我好像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
這聲音是那么清晰,就好像有人睡在我旁邊一樣。
我一下子就驚醒了。
看著箱子,我內心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里面不會裝的是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