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弟子會的劍法,真的多!
林平之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臨時起意,竟然就又學會了兩門劍法。
他卻不知道,嵩山派有些弟子,是帶師學藝。
算是半路出家,上山做了道士。
身上有曾經的武功,又學了嵩山派的武功。
再加上,嵩山派傳承也算久遠,且傳承一直未斷。
與華山派那種曾經內亂,傳承半廢的宗門不同。
所以,嵩山劍法,真的是多種多樣,花樣繁多。
畢竟是無數代人一點一點積累而來,底蘊深厚。
非如此,也催生不出左冷禪這種超一流級別的高手來。
“以后,還是要跟嵩山弟子多親近。”
林平之感慨連連。
相比起來,青城劍派就比較廢了。
還什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人品又差,武功又弱,會的還少,還愛騷包。
還是嵩山弟子溫柔,重點是,他這次收獲的“蒼山劍法”中,有一招,剛好能夠將洞簫劍法與辟邪劍法給連起來。
這就很巧。
這蒼山劍法不似嵩山傳承,非常的古樸。
像是從棍法中脫胎而出,甚至有用劍砸人的招式。
當然,這都不重要。
林平之沒有著急回城,而是在山林中,推演,練習。
松風劍法,洞簫劍法已經連了起來。
現在,洞簫劍法與辟邪劍法也連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現在打架,兩百多招都不帶重樣的。
畢竟是化簡為繁的劍法思路嘛!
就是要把劍招搞得多多的。
辟邪內力加持之下,換招又快,招式一少,兩下子就重復了。
這一練,又是半天。
隨著與費彬的交手,林平之的見識眼光,也是水漲船高。
對于劍法的理解,也在不斷的增長。
這次,比起剛開始領悟化簡為繁的時候,他變得謹慎了許多。
兩門劍法中間的那一招過渡招式,被他反復拆解。
一直到傍晚時分,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體內的辟邪內力,也已經全部恢復。
又可以去找費彬試招了。
林平之神采奕奕,鉆出山林,一頭扎進了城池中。
而這座城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烤肉,濁酒,蒙面的盜賊,追捕的官差。
林平之從人群中走過,說實在的,有些羨慕。
如果穿越過來,還是一個小小的孩童,他或許就能享受一段時間,這樣的悠閑生活。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
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他,一旦松懈,就會被人打上門來,滅掉全家。
以前還只是一部辟邪劍法。
現在,他的仇家,那可是有點多了。
這樣想著,已經到了嵩山派下榻的客棧。
他一走進客棧,客棧里原本喧鬧的聲音,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我靠,又來了?”
不知道是誰,猛地一拍桌子。
頓時,客棧剎那間就又活了起來。
“這是跟費彬耗上了。
聽說嵩山派屠了曲洋隱居時坐在的村莊,還揚言說是滅了魔教的一分分舵。
也不知,是真是假。”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既然做了,總會有消息傳出來。
只不過,嵩山派泱泱大派,不怎么在乎而已。
林平之也聽到了,也只是搖搖頭。
就算江湖人都知道嵩山派屠村了,又能怎樣?
武林中人還能聯合起來,將嵩山派給屠了不成?
誰閑著沒事干,會為了別人的事情拼命?
“費彬師叔,閑著也是閑著,出來練練招唄。”
林平之一聲大吼。
果然,二樓的窗戶,再次打開。
費彬胡子拉碴的臉伸出窗外,
“林平之,有種的你別跑!”
林平之:“……”
不跑是不可能的,跑的越開,活的越久。
仰起頭,看著那張黑臉,林平之就心懷大暢,
“師叔,有種的你下來。”
費彬氣的直搓牙花子,下去吧,打一半人又跑了。
不下去吧,這么多人看著呢。
嵩山派丟不起這個人。
他現在有點理解余滄海了。
怪不得要帶著弟子們跑路,遇上這種對手,他也是腦殼疼。
難纏就算了,主要是追不上。
“那就讓我再會一會你。”
費彬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
就算被林平之學去武功,也無所謂了。
他要博一個留下林平之的機會,也要將這個小白臉全身的實力榨出來。
只是這一次,費彬沒有暴怒。
他慢條斯理的穿好衣衫,才一步一步,從二樓走樓梯下來。
一步一步,手中的長劍,逐漸出鞘。
而林平之,早就等不及了。
看到費彬走下一樓的那一刻,就已經撲了上去。
依舊是松風劍法打頭。
面對費彬,他就不敢托大了。
一動手,就是辟邪內力被催動。
只是他出手太快,在燭光中,劍已經舞成了一團白光。
費彬不再藏私,一路又一路嵩山劍法,施展開來。
而圍觀眾人,一個個都嗑起了瓜子,
“你們說林平之這輕功怎么練的?
這才多大啊,有十五歲沒有?”
有那消息靈通的,聽聞之后,急忙搖頭反對,
“沒聽林平之到處販賣辟邪劍法嗎?
他練的,八成就是辟邪劍法。
哎,怕也是形勢所迫,要不是被青城劍派滅了家門,這位少鏢頭,還沒有機會這樣展示自己。”
“武功再好,有什么用?”
就在眾人為林平之喝彩的時候,有人站起身,打斷了眾人,
“這個江湖,早已經不是誰武功好,就一定能夠橫行江湖的時代。
那嵩山派一流高手何其多?
甚至還有左盟主那位號稱超一流高手的人。
林平之怎么跟嵩山派斗?”
這人講的,的確在理,一時間,就連客棧中的議論聲,都小了不少。
唯有劍光閃爍,兩人的交手,依舊沒有半點的碰撞。
數十招一過,林平之忽的驚叫了起來,
“師叔你果然藏私,這一套劍法,怎么就沒見你使過。”
他又發現了一門新的劍法,與嵩山劍法,同出一源。
這讓林平之精神大振。
劍法展開,一直斗到一百多招,洞簫劍法使完,林平之長劍再次不合常理的一鉆。
這一下,為的就是接上后續的辟邪劍法。
盡管林平之已經練了一個下午,可惜,還是被余滄海抓住了機會。
長劍詭異的一點,正好打在長劍的劍腰。
內力激蕩之下,林平之手臂發麻。
一聲長嘯,這一次,他沒有選擇離去。
而是連續上了辟邪劍法。
出劍,更是快了半分。
“哈哈哈,老狗,今天就到這里,等我學了新的劍法,再來找你。”
林平之目標達成,辟邪內力集中爆發幾下,就讓他逃進了夜色中。
留下費彬,忽然就想起了余滄海。
他真的可能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