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麻了!
任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進入威懾紀元之后,才是他一切麻煩的開始。
先是他師傅姜真武那個老頭,忽然神秘兮兮的跟他說:“你跑不掉了。”
然后是一個個反抗一系的人都看向他不對勁的崇拜眼神。
張懸此刻反應就是再遲鈍,也踏馬的反應了過來。
自己師傅姜真武瞞著自己的,然后被智能和尚也知曉的事情是什么了。
瑪德這群家伙,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放過他。
甚至于在自己七師兄張元辰,那家伙向他師傅提出那個讓自己作為與投降一系擂臺戰的人選,把自己打造成諸多反抗一系心中精神信標偶像的時候開始。
他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們就是要把自己一步一步的推上那個最高最顯眼的位置。
他們想要讓他當救世主,或者說他們需要一個這樣的救世主形象的人存在。
七師兄張元辰說的其實沒有錯。
在戰斗了這么久之后,感受著對面的詭異越來越強,自己這一邊的抵抗不知曉有沒有結果,然后更是經歷了自己這一邊高層領袖之中一位重大人員的叛變之后。
反抗一系的士氣被打擊之大,幾乎到了要人心渙散的程度。
就連高層也是一陣人心浮動,否則也不至于他們定計打出張懸這一張牌,這個計劃都還沒有展開,后腳他就受到對面圍殺的情況。
人心不穩,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理論支撐怎么辦?
那就是抬出一個精神信仰,借助信仰凝聚人心。
顯然人族反抗一系的理想足夠高尚,但是這樣的理想連他們自己都不夠堅定,必須到了借助信仰凝聚人心的時候了。
而讓張懸只是適逢其會,且是作為里邊最為合適的一個人選,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
于是幾乎不可避免的走上了這一條道路。
甚至,這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要不是對面擺出這樣的狀態來圍殺他,讓他徹底的翻轉成現在的局面,他都不至于有這么強大的名望。
毫不夸張的說,此刻在人族高層的有心熏染之下,張懸的聲望甚至一度要超過了這些帶領人族在前線抗爭多時的領袖。
畢竟作為“和平武器”張懸有其特殊的地位存在。
一個與前領袖文載之高度重合,且時和平武器的制造者的年輕天驕,簡直buff疊滿。
反正從事實上來講,他此刻已經是徹底的擺在了臺面之上了。
就算是他不愿意,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張懸心頭無奈的嘆息,卻也只能無比悲傷的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現實已經成就,卻是不可能因為他自己的意志而扭轉了。
本質上,張懸也不過是并不愿意因而惹上太多的麻煩而已,但是既然麻煩已經主動的找上了自己,那么一切就沒有這么好說的了。
順手把好處拿了再說。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員。
姜真武的營帳之內,張懸,智能和尚,七師兄張元辰,陳自在以及姜真武赫然在列。
某位一只充當張懸背后靈的詭異早已經被驅逐的遠遠的,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哄跑了出去,并沒有沉睡在張懸的身上。
當然,這一次比較特殊,四不像作為家屬也參加了會議,此刻正在張懸的腳下打著瞌睡。
獨留下自己的主人,張懸在哪里面對著在場幾個人拷問的目光。
“所以,你身上跟著的那詭異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原因是老家長,張懸的師傅姜真武姜道長,人族的高層領袖先生,認為自己的徒弟堂堂預備役救世主,跟一個詭異混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當然張懸感覺他們主要想問的其實是張懸到底有沒有跟詭異談戀愛。
畢竟一個救世主預備役,明顯具有人族下一代領袖潛質的人族好青年可不能就這么輕易的被詭異給拐走了。
出于這樣的目的,于是才有了這一場堪稱會審般的問話。
“所以說,你也不知道這女詭異為何跟在你身后?”
姜真武的眼神之中滿是擔憂與狐疑。
說著又開始與陳自在一起盤問與張懸走了一大段道路的智能和尚,最終才確信了張懸口中的答案,終于還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是真的怕自己人族的寶貝種子選手,一不小心被詭異帶偏了。
望著上首兩位大佬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張懸五奈的掏了掏耳朵。
這兩位看來是真的緊張,剛才差點沒有把他捉起來審,要不是張懸感受到這兩位眼神里透露出來的關心,他都可能直接掀桌子。
“你說那女詭,自你的腦海里偷了一個名字,那么看來只可能是那個原因了!”
心中一切的擔心被放下,姜真武這才開始有心思來分析者詭異的成分。
刺此言一出,卻是迅速吸引了在場諸人的注意。
要知道,雖然這里全都是武夫,但是姜真武是里邊最為特殊的。
這一位前半生傳承了真武山全部的武道精華,后半身卻開始研究起了的傳統的道法,成為這個時代少見的還在堅持一些古老東西的神符師。
對于這些東西,姜真武是專業的。
所以,此刻他們都像聽聽姜真武究竟發現了什么?
“你們可聽說個賦名即賦命?”
在眾人探究的眸光之中,姜真武也沒有買關子,而是迅速的拋出了這樣的一個概念。
賦名即賦命?
在場的眾人下意識的重復著姜真武的話語,眼神之中皆是閃爍著思索,除卻張懸眼底閃過一絲想法之外,這些純粹的武夫現在并沒有什么思緒。
就連智能和尚這個熟讀經典的佛門弟子也在撓頭。
畢竟這個專業是真的不大對口。
姜真武看著張懸眼神的變化,卻并不急于開口,而是轉向張懸道:
“你想到了什么,你且先說來?”
張懸聞言也沒推遲,只是道:
“我此前在藏經閣中讀書之時曾經看到過部分關于命理學的說法,莫非真的與那個名字有關嗎?”
張懸的眼中都還滿是不敢置信。
這樣的事情,怎么說都覺得離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