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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請客

下班后,許宸就直接騎車去了菜市場,買了條魚和三兩肉,加上一些蔬菜,可把他心疼壞了,這后面幾天自己真要吃土去。

看到許宸拿了這么多菜回家,閆阜貴眼睛里都要冒光。

“許宸,你這不年不節的,吃這么好。你看,要不要三大媽去幫你收拾收拾。你一個大小伙子,可別把這么好的菜給糟蹋了。”

閆阜貴一邊說話,眼睛卻盯著菜不動。

“三大爺,這不老三大媽了。這樣,你那不是有瓶好酒么,我記得是你那個學生家長過年時候給你送的。這樣,你把酒帶著,晚上咋喝點。”許宸故意不提晚上要請客的事情。

“那酒啊,我也就過年時候抿了一口,要不我還瓶?”閆阜貴真舍不得那酒。

“那算了。你其他都是水里摻了酒,大院里誰家不知道。得了,我先回去做飯去。”許宸推著車子就往回走。

“別,那酒就那酒。不過,可說好,一人就一小杯,可不能多喝。”閆阜貴也沒時間計較許宸說他水里摻酒的事情,只好作出讓步。

“得了,您趕快過來,我做飯快的很。”許宸這回是真回家去了。

這把許宸家里炒菜的香味飄出去時候,閆阜貴抱著個酒瓶過來,生怕把酒給甩出去,比抱他家閆解娣還小心。

兩人正聊起崗位的事情,劉海中這邊也拿了瓶酒過來了。

“吆喝,三大爺今天舍得把過年的好酒拿出來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帶這瓶酒。我可是饞你那酒好長時間,過年時候都沒喝上,今天可要多喝幾杯。”

劉海中一來就看到閆阜貴手里抱著的酒瓶。

正在閆阜貴一臉懵的時候,易中海也拿了幾個白面饅頭進來了。看到酒,也說著要多喝幾杯。

“許宸,晚上到底幾個人?”這時候,閆阜貴也知道晚上不止自己一個人來吃飯,哆哆嗦嗦的問許宸。

“還有··”許宸這一邊說,一邊看著閆阜貴。只見他臉色煞白,抱著酒瓶的雙手青筋暴露,可見有多用力。

“沒有了,就請了三位大爺,我們好好喝一場。”許宸見閆阜貴這個樣子,立馬說了實話,他是真擔心閆阜貴想不開。

許宸做菜技術雖然不如傻柱,但舍得用油、用調料,味道不差,滿院子的小孩都開始在外面轉悠。不過還好,家里大人都叫過,也沒人直接進屋子。

這要是等棒梗大點,可就沒有這么安靜。

許宸說要喝閆阜貴的酒,但每人只倒了一小杯之后就喝起劉海中和許宸自己家的酒。

正當幾人喝的正高興時,門又被推開了。只見門外站著賈張氏和賈東旭。

“一大爺,我家東旭聽說你在這吃飯,擔心菜不夠,這不是特意給你們帶了點花生米下酒。”

賈張氏邊說邊把一小碟花生米拿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直接在邊上坐下來。

“東旭,你怎么這么沒禮貌。你師父在這,還有兩位大爺,趕緊過來敬杯酒!”

賈東旭聽到賈張氏的話,磨磨蹭蹭的挪過來,不情不愿的站在邊上,看向易中海。

這時候的賈東旭,一直是院里孩子的老大哥,從小也是榜樣一般的人物。工作很好,家庭也算幸福。只不過碰到一個這樣的老母親。

賈張氏自從老賈過世之后,便為母則剛,自己把臉面踩到地下,什么便宜都愿意占。當然,和賈東旭過世后不可同日而語。

剛才賈家早就聞到了許宸家里的香味。一打聽,許宸特意請三位大爺,沒有其他人。

賈張氏便慫恿賈東旭去蹭飯,反正易中海在那托底。好在,賈東旭還要臉面,從家里摸索了點花生米。

許宸作為主人,卻沒有主人自覺,也不請他們坐下吃,也不趕他們出去,就靜靜的坐著,看著事態發,仿佛和自己無關。

易中海也很無奈。以前每次在大院吃飯,易中海都想著給賈家點好處,要么帶著一起吃飯,要么給帶點菜。這時間一長,賈家似乎把事情當成慣例。

“老嫂子,今天是許宸請我們三個吃飯。這邊菜夠了,謝謝你的花生,暫時不需要。”易中海見其他人都看向他,只能想辦法打發賈家。

“菜夠了剛好,等下我們把花生帶回去。東旭,記得等下別忘記碟子。對了,今天菜這么多,我看你們就幾個人吃,也太浪費了。我和東旭還沒吃晚飯,剛好幫你們一起解決點。”

“許宸,還在那傻坐著干嘛,還不快去給我們拿碗筷。”賈張氏嚷嚷著。

許宸沒說話,閆阜貴先不同意了。

“賈張氏,誰喊你來吃飯了?趕快回去,別在這搗亂。”

總共就那么多菜,多兩個人,他閆阜貴吃的就少。而且閆阜貴還想著等下吃完飯,如果有剩余的,還準備自己帶回去。

“你算老幾。你們能吃,我怎么就不能吃了?我好歹還帶了點花生,你閆阜貴不會又把你那裝水的酒瓶帶來了吧?”

賈張氏對閆阜貴算是比較了解。不過這次她倒是猜錯了。

“今天許宸喊我們三個大爺吃飯,慶祝他榮升組長,這是領導之間的聚餐。賈張氏,這不是普通的大院聚會,你還是快點回去。東旭啊,勸勸你媽,你現在還不夠這個資格。”

劉海中見閆阜貴抵抗不了賈張氏的攻擊,便開始助攻,擺起了領導的譜。

“我呸。就你劉胖子還領導。你頂多領導一下你們家三個小子,別給我擺譜。把我弄急了,我去街道和廠里問一下,你劉海中到底是個什么領導。就你這樣的都能當領導的話,我家東旭早就是大領導了。”

賈張氏火力全開,無人能敵。

易中海見狀,趕緊出場壓制。

“東旭,勸一勸你媽。今天是許宸的喜事,不要搞得太難看。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易中海這人還是有水平的,知道抓住牛鼻子。他要是和其他兩人一樣直接下場,也是被賈張氏噴的結果,但他卻要賈東旭出馬。

這賈張氏自從老賈去世后,唯一在意的就是賈張氏和棒梗這賈家唯二的男丁。

“媽,你別說了。你這樣讓我以后怎么在院子里和別人相處。”

賈東旭見易中海發話,只能去勸賈張氏。這些年,易中海對賈家照顧有加,對他賈東旭更是沒有話說。而且,不管是大院里還是廠里,都要仰仗易中海的庇護。

“回去行,但我要帶一些菜回去吃。憑什么他們在這大魚大肉的吃喝,我們在家只能吃糠咽菜。他們都說是領導,領導更要照顧我們這些窮人,要不然我就去街道舉報你們。”

賈張氏的目的就是弄點飯菜,至于在哪吃都無所謂。

賈東旭便看向易中海。他也想著有點好吃的,所以賈張氏要過來時候他也沒有阻止。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易中海,讓他一陣頭大。這一大爺,平時在院子里有點威風,在街道上也和領導說的上話,但碰到賈張氏這種人,他也沒辦法。

“許宸,你看都是一個院子里,平時我們都互幫互助。現在你條件好點,賈家有點困難,要不讓你賈大媽帶點菜回去?我們幾個,吃少點就少點。”

易中海禍水東引,把皮球踢回給許宸,但好人他已經做了。

論踢皮球,他許宸經過后事崗位鍛煉,那是駕輕就熟。

“一大爺,您說的對,我們是要幫助大院困難戶。這不,我看三大爺家就他一個人上班掙錢,一個月就30來塊錢,養活一家6口人。便和三大爺說過,著等下我們吃完,讓三大爺給帶回家去。所以這個事情,一大爺您要問三大爺的意見。”

許宸也不怕閆阜貴拆穿,直接甩鍋。

“是啊,許宸提前都和我說好了。老易,我家可比賈家困難吧。我掙的錢比東旭少,養活的人比他們多。額,對了,說到這,老易你看什么時候給我家解成找一個工作。他這大小伙子,天天在家待著也不是辦法。”

果然,閆阜貴接的很順溜,還發揮了一下,把閆解成工作的問題給拋出來。你易中海不是說要互相幫助么,我家這么困難,快來幫助我啊。

“老易,老閆說的對。他家這么困難,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總把屁股歪到賈家。”

劉海中發話。只要有打擊易中海威信的事情,他都愿意干。何況,今天已經有閆阜貴沖在前頭,他只要澆點油就行。

“什么比我們家困難。你天天不上課跑去釣魚,然后到黑市賣,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閆阜貴,你那是摳,不是窮,不要總想著占便宜。”

賈張氏突然說的話好有道理,讓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想想也對,一個寡婦,能把自己兒子拉扯大,還娶了媳婦,在大院里混的風生水起,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但話是對,從賈張氏嘴里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接下來,閆阜貴和賈張氏互揭老底,吵的不可開交。其他幾人,有勸的,有吵的,好不熱鬧。

許宸卻一個人一口菜,一杯酒,全當看電影。再說,電影哪有這么精彩的。

“好了,不要吵了。這大晚上的,讓院里其他人家怎么看我們。這樣,東旭你先帶你媽回家。等下我回去后拿點白面和臘肉給你家,后面你們自己做,改善一下伙食。”

易中海知道事情的關鍵點,只不過前面不想從自己家割肉。現在沒辦法,再不出手,打的就是他易中海的臉。

賈張氏見目的初步達成,也見好就收,自己就鳴金收兵,迅速回去。這速度,這執行力,怪不得人家在兩個男人都去世的情況下還能混的好。

賈張氏一走,閆阜貴又開始作妖。前面是公共的吃食,他吃的多,吃得快。現在許宸答應剩下的給他,那他自我感覺別人吃的就是他的了。

于是,閆阜貴開始要強行結束酒局。

“老易,老劉,我看今天大家喝的都不錯,也盡興,要不就這樣結束吧。現在也不早了,再喝下去就影響大家休息,捅到領導那里就不好了。”

閆阜貴說話考慮的還很全面,讓易中海和劉海中都無話可說。

“行,那今天就這樣。許宸,今天你表現不錯,以后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有什么要幫助的直接找二大爺。”

劉海中知道閆阜貴的心思,他作為臨時同盟的,怎么也要支持。

易中海也沒意見,大家也就都回去了。

“許宸,我這有點頭暈,你讓解成和你二大媽過來下,把我扶回去。”

其他人都走了,閆阜貴卻裝暈。

這老小子,剛才和賈張氏吵架時,言語犀利,邏輯清晰,現在卻這樣。估計擔心他回去叫三大媽來拿剩菜這段時間,賈張氏來偷拿或者擔心許宸自己扣留部分。

許宸是真的服了這個老小子,只能去喊人。

等三大媽他們把剩菜全部收好,鍋碗也給洗過后,許宸洗洗就上床了。

今天算是穿越之后,許宸和三位管事大爺的最近距離接觸了。通過之前的記憶和電視劇的感覺,許宸發現自己之前的很多觀念都錯了,或者說有偏頗。

這四合院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一面,而電視劇將這一面放給所有觀眾看,甚至有放大。在這個時代,許宸自問,自己的道德會不會高過其他人?

答案是不能。他只能說不去害人,但讓他去幫助多少與自己無關的人,肯定做不到。特別是在那個年份到來后,太多太多顛覆人性的事情會發生,能做到自保就不容易。

能在這個年代,娶妻生子,開枝散葉,讓家人安穩生活,就是許宸的目標。

為了完成目標,該裝孫子裝孫子,該強硬就強硬。這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哪怕是新時代都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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