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組開什么玩笑，這要我們怎么和他比啊？！”

“《第一次》……還是原創(chuàng)，這實力跑來搶偶像的飯碗？”

“唱跳呢？freestyle呢？偶像的基礎(chǔ)是一點都沒有展現(xiàn)，節(jié)目組那邊怎么就讓他晉級了！”

“糟了，好像被洗腦了，腦子里全都是他的旋律，第一次我……嘶，我上場表演的是啥來著？”

“這不完了么，節(jié)目組居然整來了這么個老家伙，直接把冠軍頒給他不行嗎，還跑來選秀？”

“我還是退賽吧，這完全不公平……”

節(jié)目組晉級選手后臺。

看過了顧全在舞臺上的表演，選手們原本還算淡定的心情，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在節(jié)目鏡頭照顧不到的地方。

三三兩兩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與身邊相熟的選手，表達著對顧全的看法。

這會兒若不是還心有顧忌，清楚自己正在這參加節(jié)目，其中一些人簡直都要爆粗口了。

事情也不能怪這些選手。

這群人普遍是20歲左右的小年輕，里面最小的幾個甚至才剛成年。

他們在同齡人里面，或者說在同齡想當偶像的人里，其實也已經(jīng)算是比較優(yōu)秀的了。

但奈何，節(jié)目組不當人啊！

這本來好好的一檔偶像選秀節(jié)目。

前幾期貌似也都整的挺好，既有話題度、又有不錯的表演呈現(xiàn)給觀眾。

偏偏，在這一期的節(jié)目里。

搞來了顧全這么一個怪物來降維打擊，當期選手們的心里怎么可能會平衡。

實力不濟表現(xiàn)不好也就罷了，好歹在一期節(jié)目里也能露臉。

說不準憑借自身的條件，就能得到粉絲的追捧呢。

結(jié)果噩夢降臨了……

這一期節(jié)目播出過后，誰還會記得其他選手。

自己這群人那肯定是有一個算一個，全特么都得變成用于襯托顧全的綠葉。

一個搞不好，臉沒露成，也沒積累多少粉絲。

反而因為顧全拉高了觀眾期待，自己還得在節(jié)目播出后被公開嘲諷。

節(jié)目組這就是不當人了啊！

一時間，晉級選手后臺怨念叢生。

以至于有人仗著自身的后臺，跑去找節(jié)目組的導演策劃們溝通去了。

但可惜，節(jié)目除了會在網(wǎng)絡(luò)上播出，也是會被拿到京城衛(wèi)視線上的。

只要對節(jié)目組的收視率有幫助，導演組根本不怕得罪那些所謂的后臺。

這群選手所謂的后臺，充其量就是些娛樂公司，對節(jié)目基本都沒提供啥贊助。

節(jié)目背后提供了贊助的那些資本。

又都希望仰仗著節(jié)目的收視率，提高自家或產(chǎn)品在大眾中的影響力。

與這些娛樂公司在相安無事的時候。

作為電視臺自然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家一起把節(jié)目給做好。

但也別忘了，明星是需要曝光度的。

除了八卦新聞與網(wǎng)絡(luò)平臺，電視臺可也是他們維持知名度的重要渠道。

平時不愿意得罪娛樂公司，不代表電視臺怕了娛樂公司。

你家藝人以后不上我們電視臺了，那自然還有其他家的藝人愿意頂上。

給你臉，你別不要臉，真覺得沒了自己就不行？

要知道電視臺……可也是你們的爸爸！

京城電視臺別看在同行里收視率不算拔尖。

但除了華視之外，那也是你們爸爸中的爸爸！

以退賽或公司藝人再不合作來威脅我？

he……tui！

看在以往還算不錯的關(guān)系上。

安排你們能力不行的藝人，在節(jié)目中盡量往上晉級，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不然，你有關(guān)系，我沒關(guān)系？

鬧大了，壓住消息，然后直接封殺，就問你們怕不怕吧！

……

“所以節(jié)目組那邊，就把他們都給頂回去了？”

“哈哈，就是這樣啊，簡直笑死人了。

居然跑去威脅電視臺，也不知道都咋想的，以為電視臺好欺負。

你是不知道，鬧到最后把他們老板都找來了。

然后連帶著他們老板在內(nèi)，當著眾人的面一頓怒批啊。”

“可能是年紀小，沒經(jīng)歷過社會，平時驕縱慣了？”

顧全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

錄完了節(jié)目，劉凱瑞幾次確定了節(jié)目環(huán)節(jié)。

也沒等到今天的錄制結(jié)束，兩個人這就直接約了出來。

地方還是老地方，連個像樣的排面都沒有。

但卻是他們從小吃到大的，藏在京城巷弄之間的涮肉館子。

而且，因為吃了太多年，和老板也都混熟了。

他們啥時候跑過來，都能找到適合談事的包間。

銅鍋水汽蒸騰，羊肉在鍋中翻滾……

劉凱瑞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酒，然后又蘸著麻醬，狠狠吃了一大口肉。

雖然已經(jīng)是夏天了，但他也還是愛這一口。

“兄弟，你想多了。”

劉凱瑞咽下嘴里的肉，舒爽的哈了一下氣，道：

“這幫被娛樂公司捧著當偶像的，哪有看起來那么光鮮亮麗啊。

他們多數(shù)平日里其實也都是很辛苦的。

除了家里要有點本錢，在公司也是宿舍和練習室兩點一線。

他們都需要沒日沒夜的去苦練一些基本功。”

“沒日沒夜？還苦練？”

顧全想想自己今天見過的那群人，很不能理解他們到底練了些什么。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學什么都快的。”

劉凱瑞沒好氣的白了自家兄弟一眼。

“不說你打小在學的那些樂器，就說作為歌手最基本的唱功。

一般人哪怕有點天賦，練成你這樣得多久？

這幫想當偶像的，攏共才練了多久。”

顧全：“……”

顧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并沒有對此具體了解過，他只知道自己在音樂方面的確很有天賦。

哪怕是意外發(fā)生前的自己，甚至都寫不出一首好歌，他也不覺得自己的音樂天賦很差。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無論是各種復(fù)雜的樂器，還是需要日常練習的唱功，他幾乎都信手拈來。

“是吧。”劉凱瑞見顧全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

“一般人想練成你這樣哪有那么容易，你丫的純純就是一罕見的音樂大牲口。

而現(xiàn)在你顯然又他娘進化了，克服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缺點。

你這算是從一頭大牲口，變成了一只真正的怪獸。”

這不是劉凱瑞不想說人話。

實在是見過了顧全為節(jié)目準備的那些歌，他根本壓抑不住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牲口為了一共也要不了幾期，就能夠走到最后環(huán)節(jié)的節(jié)目。

居然提前準備了十首歌！

十首！

全都是不比《第一次》差的精品好歌！

而且，聽這牲口之前說話的意思，貌似還特么準備了其他備選的歌。

您這哪是為了要上節(jié)目啊。

干啥呀？咋滴啦？

現(xiàn)如今的歌壇這是哪惹著你了？

怎么您這牲口一被放出來，仿佛就是想把它干躺下似的。

顧全：“……”

“你這激進的做法，也是為了大姐頭？”

劉凱瑞見顧全不說話，冷靜想了想，大概也猜得到他的想法。

“那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而我也覺得她有能力做到，我不想成為她這條路上的阻礙。”

顧全拿起面前的酒杯，望著蒸騰不止的銅鍋，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隨之道：

“我也有我自己的理想，不僅是為了熱愛的音樂。

也為了將來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把她娶回家。”

說著，也許是想起了紀向晚，以及與其相處的過往。

顧全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為。

顧全和紀向晚走到一起，竟然是那么合適的一對。”

“想那么多干嘛啊，你都不覺得累么。”

劉凱瑞冷不丁被喂了一嘴狗糧，饒是習慣了也不禁有些無語。

“吃軟飯也沒啥不好的嘛，多少人想吃都沒得吃呢，人活著何必那么在意外人的看法。”

“我告訴你！”

顧全聞言“啪”的一拍桌子。

“我就是餓著，從這跳下去摔死，也絕對不吃這口軟飯！”

劉凱瑞：“……”

好家伙，都多少年了，您還沒習慣呢。

一說起這事就開始齜牙咧嘴的，這是狂犬病發(fā)作了要咬死誰啊。

“說話啊，這么多年兄弟，你難道不相信我？”

“6。”

……

夜晚，

收工在家休息的楊君，躺在床上回想起顧全的表現(xiàn)，不由得一臉八卦的拿起了手機。

她打開微訊，快速找到紀向晚的名字，手速飛快的打字，然后發(fā)送：

楊君：【在不？收工了沒？你男人可真棒啊！】

紀向晚：【……】

楊君：【等第五期的節(jié)目播出，一定記得看啊，你男人又唱了首新歌，估計還是給你寫的歌。】

紀向晚：【什么歌？】

楊君：【歌名叫做《第一次》！】

紀向晚：【？】

楊君：【？】

紀向晚：【你這歌名，它正經(jīng)么？】

楊君：【歌名是正經(jīng)的，歌還很深情呢，只是你們倆正不正經(jīng)，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偷笑】

紀向晚：【/無語，事辦的怎么樣了？】

楊君：【我節(jié)目上夸他來著，不過后續(xù)應(yīng)該用不著我了，那幫練習生犯傻，誒我跟你講哦……】

……

另一邊，

劇組附近的酒店房間里，

紀向晚通過楊君得知了節(jié)目錄制的情況，

待到和自己的這位閨蜜表示了感謝后，她便立馬向顧全那邊發(fā)起了視頻通話。

只是不知為何，顧全不僅沒有接受視頻，反而還很快掛斷了通訊請求。

而在紀向晚用力捏緊電話，還沒來得及多想的時候。

顧全那邊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姐，我和凱瑞在外面吃飯呢，你晚上收工和我視頻穿的不多，等我回去以后再給你發(fā)消息！】

看見消息，紀向晚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穿著。

發(fā)現(xiàn)這套絲質(zhì)的睡裙確實有點單薄，于是便也釋懷了幾分。

【呸！早點回家！/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