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結果要等到明天,正好有時間讓林峰在西雅圖轉轉,感受下西部大都市的繁華。
先去購物,買了一大堆香皂、牙刷、抽紙之類的日用品,再就是啤酒飲料和零食,用不著大包小包往回拎,直接扔進小世界了事。
當然還給韋恩和他的基友馬買了口糧,看得出他們呆在里面有點無聊,想出去透透氣。
可這里是西雅圖,放出來擔心被保羅·施耐德看到不好解釋,那個男人無處不在。
從鑒定所分別后,居然在沃爾瑪超市的衛生間里就遇上了一次,當時保羅正哼著歌給他的小兄弟松綁,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很震驚。
跟保羅說了在歐內斯特那里的全過程,他哈哈大笑。
“你很厲害,居然讓歐內斯特那個老頑固低頭了。”
林峰說完全歸功于金蘋果,是那玩意的價值讓老歐屈服了。
眼看金蘋果即將帶來一筆很可觀的財富,保羅要林峰請他喝酒提前慶祝,林峰欣然同意。
他們去了一家當地小有名氣的酒吧,這還是林峰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保羅讓他放松些,用不著太拘謹,他們是來消費的,顧客就是上帝。
“老弟想想你的金蘋果,想想歐內斯特吃驚的表現,你馬上要得到一筆巨款了!”保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林峰還是比較喜歡跟他聊天的,總能抓住重點。
只是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現在并不知道金蘋果到底能賣多少錢,幾十萬?幾百萬?還是上千萬?
總之心里沒底,不過歐內斯特當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是個見過世面的行業專家,普通玩意不會讓他露出那種像看見了外星人的表情。
保羅是個泡吧高手,帶著他去了卡座,很專業地叫來服務員要了兩杯名字拗口的酒。
“那是什么?”林峰問。
保羅攤了攤手,“具體我也不知道,一種很好喝的酒精飲料,我每次都會點。”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女生過來搭訕,還都是很漂亮很性感的那種。
當然肯定不是沖著林峰的襯衫牛仔褲,而是保羅那副一看就很有錢的商業精英派頭。
服務員送來酒,是種暗棕色的液體,林峰試著抿了口,說實話很難喝,不如啤酒。
不過這玩意很上頭,跟保羅碰了幾次后有點犯暈。
酒精是男人的朋友,飄飄然之后他開始瞟那些在舞池扭腰扭臀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火辣。
隨著DJ變換音樂節奏,現場的男女進入忘我狀態,靠在一起不停地扭,像是喝高了……
保羅拒絕著一個又一個女人,只要他想,隨時可以開始一次獵艷之旅。
說實話林峰真是羨慕他,也有朝自己拋媚眼的,但大多數女孩的目光沒怎么在他身上停留,一掃而過。
“這就是西雅圖,女孩們總想著不勞而獲。”保羅抽起了煙。
林峰有些窘迫,還是說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們……該不會有病吧。”
保羅笑的快岔氣了,“哈哈哈,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沒說話。”
保羅又問:“你在河谷鎮有朋友么。”
“有,卡斯迪,羅伊也算。”
“她們漂亮嗎?”
“她們?不,他們是男的。”
保羅哈哈大笑,“你整天跟男人呆在一起?就沒有女孩?”
林峰長呼一口氣,“牧區都是大老爺們,女孩怎么會愿意干笨重的農活。”
“說的也對,我有些同情你了,你才28歲就過上了六十歲的生活!”
“不,27。”
“都一樣,這么說你還是處男了。”
“為什么這么覺得?”
保羅指了指舞池里的女孩們,“因為你剛才問我她們是不是有病,你該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不,談過,但沒發展到做那件事,我們本來打算結婚的,就在我來美國之前。”
保羅靠了過來,他對林峰剛才說的很感興趣。
“你是說你們連床都沒上過就要結婚?你是基督徒?”
“不,我是無神論……”
說完林峰動搖了,因為小世界的存在,這玩意根本不是現有科學的產物。
“服務員!來兩杯威士忌!”
保羅轉過身,“說說看,如果愿意的話。”
林峰想了想,決定談一談過往,一直壓在心底沒人傾訴也很難受。
在酒精的作用下說出來沒準好受些,當然不會全盤托出,聊個大概,畢竟跟保羅沒有那么熟。
聊完后兩人干杯。
保羅抽著煙思考,大概想了兩三分鐘。
“我同情你的遭遇,老弟。”
短暫的沉默振聾發聵。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碰杯喝酒,看別人跳舞。
過了一會,林峰深呼一口氣,說道:“現在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就在河谷鎮。”
“你們約會了?”
“沒有,只見過一面,算是一見鐘情,單方面的。”
“老弟,你總是給我驚喜!”
“服務員,再來兩杯威士忌!”
嘈雜的DJ音樂此起彼伏。
林峰舉起酒杯,“你懂那種感覺嗎?我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她太美了。”
保羅點頭,“那就去見面,約會,然后表白!”
“可我現在什么都給不了她。”
“那又怎樣?愛可以超越一切!”
“還是說說你吧,你呢?單身?”
談論起自己,保羅眼神變得無奈。
“我大學時也有個漂亮女友,我是籃球隊的,她是拉拉隊成員。綠色的眼睛,金色長發,充滿愛意的眼神。”保羅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說:“畢業后我們結婚了,本以為這是幸福的開始。”
“后來怎么樣了。”
林峰隱約感覺是個悲劇。
“跑了,跟我最好的兄弟。”
林峰舉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轉身叫過服務員,“再來兩箱啤酒!”
“說下去,后面的我請客。”
成功人士保羅·施耐德也有悲催的過往,結婚半年某天提前回家,發現自己最好的哥們和老婆在滾床單。
“第二天我離婚了,怎么樣,是不是很想笑。”保羅攤著手。
林峰皺了皺眉,“同情你的遭遇,比我還要慘,你沒有狠狠修理那對狗男女嗎。”
保羅起身把杯子里的酒全灌了下去。
“后來他倆結婚了,一個月后她被他朝著腦門開了一槍,他被判了四十年!”
“她死了!”
說完保羅似乎輕松了很多,眼眶泛紅,也許對他已經死去的前妻還有感情。
只是那個漂亮的拉拉隊女孩在死掉之前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