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在囧途
- 華娛:從代寫情書開始
- 鴿之星
- 2029字
- 2024-02-06 23:59:13
薛海沒說話,他下意識的低頭去看那份劇本,只見上面4個大字:《人在囧途》。
他眉頭皺起,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這第3個字念啥?”
“jiong。”
“噢……”薛海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卻是一副似懂未懂的神色。
他能猜出來囧大概是一個形容詞,可長這么大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個字,也不知計鴻是從字典哪一頁翻出來的。
他沉吟片刻,把劇本放下,“鴻哥,你預(yù)期的成本是多少?”
“600來萬吧。”
這價格是他參考上輩子的成本說的,因?yàn)榫唧w拍攝地點(diǎn),器材租用,選角等問題他還沒研究過。
此話一說,另外兩個室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拍個學(xué)校作業(yè)就頂天了,人家都已經(jīng)談上上百萬的生意了!
雖然明知自己沒資格參與,可還是忍不住站在一旁側(cè)耳傾聽——哪怕聽一聽也是長見識啊。
薛海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可心中是驚駭無比。
我了個操……鴻哥這也太癲了…連房本兒都掏出來了,他就沒考慮過血本無歸的可能性嗎?
他算了一下,計鴻傾家蕩產(chǎn)掏了一百五六十萬,那自己再出四百來萬就能把成本湊齊。
不過哪怕是他這個煤二代一次性掏400萬也得慎重考慮一下。
倒不是出不起錢,只是他不想把這件事跟家里說。如果掏自己私房錢的話,那掏完可就真是一分不剩了……
想了又想,他忍不住說道:“鴻哥,上來就玩兒這么大的?這要是虧本了,你可就得露宿街頭了。”
計鴻點(diǎn)上一根煙,“少爺,拍《特殊交易》和《調(diào)音師》的時候你的確幫了我不少忙,出錢出力,前期準(zhǔn)備基本上都是你包圓的。”
“不過咱也不是附你身上那吸血鬼。”計鴻拍了拍劇本,“這就是我的謝禮,能賺多少就要看你愿意投多少了。”
這是掏心窩子的話,計鴻是真拿薛海當(dāng)兄弟,這才第一個詢問他。
雖然自己現(xiàn)在湊不齊錢,可絕對不缺投資人
下午的時候高院長給他來過電話,說明天會有幾個報社記者來采訪他。到時候名聲打出去,他多找?guī)讉€小投資商拉一些零散的錢總能湊齊。
或者他去找周老爺子,老爺子學(xué)生遍地,人脈也廣,他從自己老師那里尋求幫助,大概率能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投資商。
哪怕再不濟(jì)他還可以按原定路線去武漢找華旗嘛。
薛海久久無言,他是真的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一百五六十萬,連帶著房本兒,這是一點(diǎn)后路都不給自己留啊,他就這么篤定能賺到錢?
要是平時拍個小短片幾萬幾萬的掏,這種小打小鬧也無傷大雅。可現(xiàn)在有幾百萬的空缺等著自己來補(bǔ),他要是掏了還真有些傷筋動骨……
“那我就先看看劇本再說。”薛海忽然咧嘴一笑,拿起劇本,“不過就憑咱倆的交情來講,鴻哥,最少也得給你投個100萬!”
計鴻甚至愿意掏房本來湊錢拍電影,可謂稱得上是一句賭狗。
但薛海還能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是計鴻實(shí)打?qū)嵉陌阉?dāng)兄弟。
他大可以拿著一份劇本來忽悠自己繼續(xù)給他當(dāng)天使投資人,反正自己是狗大戶嘛。
可計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所有身家全部壓上,問自己愿不愿意投一筆錢。
這就是鴻哥的誠意啊。
把自己當(dāng)兄弟的誠意!
單憑這份誠意,哪怕是注定血本無歸,他也要投一百萬維系這份感情。
這年頭小弟好找,兄弟難求啊。
說完,薛海便上床看劇本去了,計鴻則是伸了個懶腰,繞過另外兩個一臉震撼之色的室友去廁所洗漱。
次日清晨,計鴻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就去和報社記者見面了。
高院長日理萬機(jī)忙得很,于是給他找了個頗有經(jīng)驗(yàn)的學(xué)生帶路,順便給他講講見記者的注意事項,別一不小心爆點(diǎn)什么大料。
雖然計鴻自認(rèn)為用不著,可他也不好拂了高院長的熱情,于是便應(yīng)了下來。只是在他發(fā)短信詢問帶路學(xué)生叫什么的時候,對面久久沒回話,估計是正在忙。
出了宿舍樓,計鴻正要尋那位帶路學(xué)生,忽然聽到身后一道甜軟聲音喊著,“北電第一才子兼校草,這兒呢!”
計鴻回頭一看,眼睛瞪老大,“嚯,楊蜜?”
楊蜜蹦蹦噠噠的來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怎么著,沒想到吧?給你帶路的人是我!”
計鴻稍微一琢磨,這倒也合理。
現(xiàn)在北電風(fēng)頭正盛的也就屬楊蜜了,她見過的采訪記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確是頗有經(jīng)驗(yàn)。
走在去面見記者的路上,計鴻認(rèn)真聽著楊蜜和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接受采訪時的經(jīng)驗(yàn)所得。
半個小時后,到了會議室門前,楊蜜拍拍計鴻肩膀,“去叭,我在外面等你。”
其實(shí)計鴻很想問一句你等我干什么玩意兒,不過介于快要到了約定的采訪時間,計鴻沒再多說,推門而入。
來的記者不多,不過都是頗為有名的報社。像什么《北平晚報》,《京華周刊》,《北平青年周刊》一類的。
面對計鴻這個20出頭就能賣出百萬版權(quán)的年輕人,記者們顯得很是熱情,七嘴八舌的問了一大堆。
像什么“和印度人談版權(quán)時的心理活動”,“你拍這部短片時收獲到了什么”,“談?wù)勀銓τ《热说目捶ā薄?
整的計鴻還以為他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差點(diǎn)沒忍住來一句“抒發(fā)了我的思鄉(xiāng)之情”。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幾個記者又給計鴻拍了個照,便和他揮手告別。
人走光之后,計鴻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這一個多小時說的他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呀,采訪完了?”
一顆腦袋忽然從后門探出來,在里面張望一圈,隨后進(jìn)來抽了張椅子坐下。
“沒問什么特別刁鉆的問題吧?”
“那倒沒有,對我還是挺熱情的。”
看著手托香腮的楊蜜,計鴻好奇問道:“你在外面硬等了一個小時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