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環顧四周,他依然身在這個宛如斗技場的建筑里,騎士和它的馬都消失無蹤,只剩下他一個孤零零的人。
還有他手上的一把劍。
嗯?他左手的中指上還多了一枚灰色的很不起眼的戒指。
這難道就是輪回域通行戒指?
白河右手伸出在戒指上撫摸了一下,那戒指發出輕微地顫動,然后像一朵花一樣悄然打開。
花朵有五個花瓣,每個花瓣上還有文字,只是因為花瓣小上面的字跡很難分辨。
白河經過仔細辨認才認出花瓣上的字跡,分別是儲存、傳送、鍛造、升級。
還有一個花瓣上沒有文字。
這四個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傳送他明白,肯定是從現實世界和這個說不上是什么世界的聯通渠道。
但其余三個就讓他迷糊了。
白河看著這四個選項沉思了一下,在儲存花瓣上點了一下。
花瓣顫悠了一下,白河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空間。
空間里有一本魔法書,還有一些類似于錢幣的東西。
這兩樣東西都是剛才屏幕里說出他得到的獎勵,想不到這個戒指除了是一個進入輪回域的鑰匙,還是一個能裝少量東西的儲存工具。
這種只有小說里才有的東西想不到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那本雷電書他知道是什么,只是這靈尼是什么玩意兒?難道是這個什么輪回域的流通貨幣?
只是這個儲存戒指太小了點,這把可以變劍的法杖卻裝不進...
嗯?
白河突然想起剛才屏幕交待獎勵清單的時候,可是沒有提及這支黑不溜秋的法杖。
為什么這支法杖沒有在獎勵名單里?它不在獎勵名單里為何卻還在自己的手里!
白河疑惑地看著手里那把劍尖垂在地面的長劍。
難道是那次屏幕死機制造了一個BUG?
“黑劍!變??!”
這支劍既然能變大,自然就應該能變小。
白河手腕一陣顫動,黑劍刷一聲縮短到一尺長短。
白河心中大喜,如果它像孫悟空的金箍棒變成比針還小,是不是也可以塞到耳朵...
還是拉倒吧,就是變道針一樣大小,他也不會往耳朵里塞。
多難受啊!
“再變??!”
黑劍又變成了半尺長,不過再不能變小了,但已經能輕松地裝進輪回戒指了。
白河把已經變回燒火棍模樣的法杖放進戒指。
戒指的鍛造和升級功能現在打不開,白河點了幾下沒一點反應。
這不知道這兩個功夫有什么用?
傳送也使用不了,不過倒是給了一個提示,離開出發地就可以傳送。
現在該是到競技場外面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樣子了。
他邁步向前,向著前方的石門走去,來到石門前,深吸一口氣踏出石門外。
一踏出石門,白河感覺眼前一亮,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
再睜開眼時他不由眼睛睜大,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門外是一個山谷,一條地面呈暗紅色的山谷。
離大門不遠處,有幾臺像機器的東西,一半兒埋在土里,一半兒裸露在空氣中,已經被歲月侵蝕的銹跡斑斑。
競技場大門外是一個寬闊的山谷,再往遠處,山谷里還有眾多的奇怪機器。
但這些還不是白河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
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原因的是,山谷左側有一個大概有五六層樓高的巨大機器人。
機器人的手臂沒在山谷里,它碩大的腦袋不知去向,呈單膝跪地姿勢斜靠在山坡上。
遠處的天邊有一個高大的煙柱直沖天空,在緩慢地旋轉,天空黃白相間的云被這煙柱帶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天空旋轉,又仿佛一盤大磨在攪動風云,似乎隱隱有雷鳴嗚咽之聲傳來。
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
原本白河以為他到達了一個騎士和魔法同在的奇幻世界,但在看到大機器人的時候,奇幻世界的設定就坍塌了。
這應該是一個科幻世界,否則這些機器人怎么解釋?
可是科幻世界里還有騎士存在,騎士騎著戰馬手持長矛和機器人大戰?
白河感到腦袋有些眩暈。
一歪頭看到石門邊立了一塊高大的石碑。
石碑上還有銘文:出發地向西,腐紅之地,絕望之原,眼睛和手的感受虛幻和失真...
這是寫得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白河向山谷口移動,地面長滿紅色和黃色的雜草和花朵,沒有一點生機勃勃的景象但卻顯得猙獰,這些生物似乎茍延殘喘卻又讓人心驚肉跳。
白河小心翼翼地躲避這些植物,同時也盡量躲避那些在山谷里橫七豎八的鋼鐵部件。
山谷并不算長,大概也就五百米左右,就算白河走得很慢,但也沒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山谷口。
到這里他才發現,他出現和所在的競技場仿佛是一個孤島懸在一個深淵之上。
深淵里煙霧縹緲,深不見底。
有一座懸空的石橋把孤島和大陸連接,只是這石橋一看就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白河別無選擇,他要到大陸上去就只能從這座石橋上通過。
不離開出發地,他就無法使用傳送功能,也就回不到現實世界。
這操蛋的世界!這不是坑人嗎!逼著你不走也得走。
白河邁步就踏上了石橋。
在他腳踏上石橋的一刻,石橋明顯搖晃了一下,接著發出簌簌的聲音。
顯然,這座石橋不適合慢慢悠悠地通過,
白河一咬牙猛然加速,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向著大陸沖了過去。
身后稀里嘩啦的聲音緊追在他屁股后面,仿佛有一張大口要把他吞噬。
他不敢回頭,咬牙猛跑,在距離橋頭還有幾步遠的時候,整座石橋轟然塌陷。
白河一腳踩在一塊已經開始下陷的石頭上,身體騰空而起,向前奮力一躍,兩手一把抓住了大陸邊緣伸出的一截枯樹。
腦后傳來轟鳴之聲,石橋明顯是墜落到深淵里去了。
白河抓住枯樹,費盡體力把自己拽到了崖壁上,然后仰面朝天地躺在地面上大口地喘氣。
待呼吸均勻后,他緩慢地坐起來,心有余悸地回望了一眼出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