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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我沒有信物

因為駐顏花還在起作用……

白玦心中一沉,羞紅的臉色慢慢褪去,暗沉的表情快要掐得出水來。

直到這一刻,駐顏花所有的藥性才全部消化完畢。

她看向濟公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那般嫵媚與嬌柔,而是平靜與淡然。

這一瞬間情緒的改變,有種抽刀斷水,但水還在流的感覺。

“濟公,剛才……不是我本意。”

白玦停下腳步,幾人離呂生已經不遠,她柔聲說道。

“沒關系的,我,大概猜到了。”

許平也學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懸著的一顆心才真的墜地。

真要喜歡他,這白玦作為巨靈門的大師姐,上一屆問仙大會的魁首,也不應該表現得如此怪異才對。

唯一的解釋,就是駐顏花藥性的作用。

白玦躬身行禮,板著臉,隨后身形如云霧般散去。

剛才自己竟然連續幾次三番那么失態,

“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漢生一直被蒙在鼓里,看向濟公和尚,一副你要給我個說法的表情。

“就是,我有駐顏花。”

“我也有駐顏花,我師尊養了好幾盆,就是舍不得給咱們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用。”漢生吐槽道。

看著濟公略有些尷尬的笑容,他腦袋突然轉了個彎。

“等等,你不會送了一朵駐顏花給她吧?”

“嗯……”許平十分艱難地克制住了自己搖頭的沖動。

不止一朵,十朵,還有十朵別的。

但,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

就說一朵好了。

“你,竟然送了一朵駐顏花給她?要是我,肯定當場就用了,花朵碾碎,汁液一點不剩的涂在臉上,還要把剩下的東西全吃掉。”

漢生咽了咽口水。

修行界自然有永葆青春的法術,但需要時常維持運功。

不管男女,沒有人不想容顏永葆青春的。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類法術的功效會越來越弱,并且在問道境界徹底失效。

時間會席卷巨力而來,帶走青春的容顏。

因此,在問道之前,但凡是稍微有點成就的修行者,都會想方設法找一朵駐顏花來。

但很可惜的是,駐顏花不僅在天元大陸存在稀少,還十分難種。

對種子,溫度,濕度,土壤乃至每一日的靈力輸入,都有非常高的要求。

稍有不慎,就會被養死……

而駐顏花在成年開花之后,才會結種,種子又十分稀少,和很多仙草一樣,駐顏花的結種期極短,接完種之后,便不會再次結種。

但其他的很多仙草,包括一些極其稀少的,都好養活。

駐顏花難養……

所以這花不管死在哪個時期,都會造成一個結果。

死了就白死了,而且神仙來可能都救不活。

但成年結完種之后,駐顏花的生命力又很頑強,和其它的仙草差不多,除非主動吸收其中的靈氣,否則百年千年都不會腐朽,永遠保持著旺盛的活力和持久的藥性。

所以國師找遍整個大奉仙朝,乃至找遍整個天元大陸,才找到了寥寥幾株而已,很幸運,還是半成年的品種。

但時至今日,她手中也只有九株而已……

“濟公,你是真大方。師尊都只有九株駐顏花,一朵都沒舍得給出去。我要有一株駐顏花,我肯定不舍得給出去。”

漢生嘆了一口氣,十分羨慕白玦。

“你難道早就認識白玦,為何要送一朵駐顏花給她?”

許平癟著嘴,想遍了自己這輩子最難受的事情,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駐顏花,自己在鳳鳴山種了一畝多地,收了幾千株。

這玩意兒在他這里根本不值錢。

濟公搖搖頭,沉聲道:“她說要留下小青,我便和她做了個交易,用一朵駐顏花換了她手下留情,留下小青的性命。”

片面的事實,算是主觀的真實,不能說是謊言。

許平不喜歡說謊,但他會說謊。

漢生點點頭,深以為然:“救命之事,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一朵駐顏花而已,比不上任何生靈的性命。

兩人并肩而走,邊走邊聊,已經走到了呂生跟前。

男人依舊低著頭,一身灰衣灰褲,安靜的像一塊懸崖邊的石頭。

冷冽,寂靜,棱角分明。

靠近了些,能感受到他身上銳利的劍氣。

連帶著他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幾分肅殺之氣。

呂生周圍十幾步遠還是沒有人,甚至很多輸掉比賽的人都聚到了觀賽石階的另一邊,不愿和他待在一起。

當然,除了漢生。

“呂生,想好了嗎?要不要和我打過一場?”

漢生拍了拍呂生的肩膀。

呂生抬起頭,看了眼一臉好奇的小和尚和小沙彌沒有說話。

這人眼神跟刀子一樣,一股肅殺之意撲面而來,劃得許平下意識瞇起了眼睛。

他搖著扇子,沖淡這股肅殺之氣。

這人手里有人命啊,還不少。

不然眼神不會這么犀利……

“你真像塊石頭,一句話不說。你到底和我打不打,你我先打過,點到為止,不管我輸贏,我都不會來煩你。”

漢生說道,語氣中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

你第一次出山門,我老師親自接待你,我把你當兄弟,你在我新交的朋友面前也不給我面子?

“你不和我打,別怪我纏著你,到時候你和我之間,必有一個進不去第二輪的秘境。”

漢生逼得很兇,語氣有幾分咄咄逼人。

他其實不會做這么傻的事情。

只要呂生肯和他打一場,不管自己是輸是贏,他都能接受。

就是師父給他排了個天榜第一,結果他安然接受,每次遇到自己都是避戰……

他也不是莫名其妙的自信,但一場不打就居于人后,他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我不要和你打,我想和你打。”

呂生搖搖頭,看也沒看漢生一眼,對許平說道。

“我?”

許平扇子在胸口扇著,

漢生急了。

“我求了你這么半天,你不和我打一架,結果和濟公打?你是覺得濟公好欺負嗎?”

“他是我朋友,你不能和他打。”

“其實我們已經比過了。”呂生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你在路上遇到過一個劍客,你見他劍招華麗,要和他比試劍招是不是?”

“是。”漢生點點頭,“那天是凡夫俗子江湖的比武大會,那個劍客,是比武大會的魁首,新任的武林盟主。”

“你向他討教劍招,前一百招你們難分高下,一百招后,因為他真氣不足,一息之間沒有回復上來,被你抓住了把柄,是不是?”

漢生眼睛慢慢睜大了幾分,指著呂生說道:“你不會說那個劍客是你吧?那你不是輸給我了嗎?”

呂生的語氣依舊平穩,淡淡說道:“那個劍客叫司徒空,是我們宗門外事產業的外門弟子,學了一點劍法的皮毛。”

“我和他的差距,就是第一劍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我又不是專門學劍的,我師尊的道法精深,天下無二,我得她真傳,不若弱于你。”漢生不以為然。

自己可是師尊的關門弟子。

和那個什么外門弟子司徒空對劍的時候,自己也沒用全力啊。

只是用劍招和他趁興拼斗而已。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沒有勇氣在我面前拔劍。”呂生低笑,“你有勇氣在我面前拔劍,已經勝過他了。”

“至于你和我的差距。若我手里有劍,和他與我的差距差不多。如今我手里沒劍,你在我手也過不了二百招。”

聽得此言,漢生面色揾紅,已是惱怒至極:“我和你都沒打過,你就敢如此輕視于我?”

我師父把你做座上賓,而你卻如此待我?

“若不是我師父!?”

他喊了一句,再無下言。

呂生在寧遠府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大秘。

師父親自遮掩天際,自己當然不能說。

只是提醒他,自己身上還有一屁股爛賬。

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彼此之間都留不下臉面。

許平適時攔在了兩人身前,勸慰道:“呂生施主,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大家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至于說這種話把氣氛搞得這么僵吧?

都修行這么多年了,來參加問仙大會,少說也幾十歲了吧?

還整這一套?

太低智了也。

“你是我尊重的人,你師父在寧遠府收留了我,我自然敬重你。只是在這一屆的問仙大會上,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呂生恢復了面癱的狀態,抬頭看向了天邊。

“因為我是萬劍宗的劍種,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就是用劍殺人。”

許平砸砸嘴唇,還是這幫玩劍的最能裝。

說自己劍種都這么理直氣壯,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漢生氣得發抖,但他不愿上云臺斗法,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問仙大會禁止私斗,在外面自己又找不到他的人。

氣都要氣死了。

他悶不做聲,頭一歪,生悶氣去了。

呂生收回視線:“小和尚,我想和你打一場。”

“我?我又沒有信物,打不了,打不了。”許平連連擺手。

“沒有信物。你也是隱世宗門的入世弟子?”呂生說道,“怪不得你身上的氣息如此渾厚,一絲一毫的浮動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問本次大會主辦方幫你要一個參賽信物來。”

說完沒看到任何動作,呂生便騰空而起,瞬間消失無蹤。

許平伸出扇子想攔,結果沒攔住。

“我又不想和你打……”

他不會打架啊。

不過許平看了會兒問仙大會,也大概摸索清楚了比賽的規則。

問仙大會需要有信物才能上臺斗法。

每個信物銘刻參賽者的名字。

每次上臺需要展示信物,才能開始斗法。

信物破碎三次之后,參賽者不可再登上云臺,視為被淘汰出局。

前期的斗法大多以私怨為主。

平日里結下仇怨的,可以在云臺上全力施為,但不可致死。

殺死對手,選手就會被剝奪參賽資格,并且連累宗門,下一屆也不會收到參加問仙大會的邀請。

自認為比較弱的選手,會在早期登上云臺,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比試,打磨自己的法術,斗法技巧等。

真正的強手會選擇在中后期占領云臺,那時候,才是問仙大會真正精彩的時候。

而漢生約定的就是和呂生在淘汰掉一批人后,中期上場比試一把。

贏了,倆人誰守擂都是一夫當關的局面。

輸了,也無傷大雅,只是失去了一次挑戰機會而已。

第二輪都是穩進的。

“為什么要跟我打,我都不會打架。”

許平決定,等他要了信物回來,就立刻拒絕。

自己不登上云臺,呂生還能強行跟我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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