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多少銀子?”女帝忽然指著街邊呼嘯而過的轎車,好奇問道。
“這個……”范醉大概權(quán)衡了一下黃金價格,估摸著說道:
“差不多一百兩黃金,怎么,看著喜歡?”
女帝點頭,“嗯”了一聲。
“這次夢境時間有限,下次再來,我送你一輛,教你開車。”
“真的?”女帝頓時喜笑顏開,很是驚喜,帶著幾分期待。
“自然是真的,開車這個我熟啊,老司機了,在客廳、在沙發(fā)、在書房、在浴室、在小樹林……”
女帝越聽,越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兒,卻又找不到證據(jù)。
“戰(zhàn)場兇險,勝敗逆轉(zhuǎn),往往只在片刻之間,你千萬小心。”
夢境結(jié)束在即,范醉不忘叮囑幾句。
大唐出征,一路勢如破竹,這個時候,最忌急功近利。
若是大意,極可能被南蠻抓住機會,反敗為勝。
縱觀歷史,反敗為勝,以少勝多的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
所以,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行事,不可馬虎大意。
“放心吧,我御駕親征,心里有數(shù),一直以來,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
二人互道鄭重,夢境結(jié)束。
“真性感!”范醉不忘拍了一下女帝屁股,在女帝嗔怒目光中,身形逐漸消散而去。
從夢境之中出來,睜眼之際,看了眼窗外,已是蒙蒙亮起。
今日天氣似乎不太好,風(fēng)呼呼吹著,屋外樹枝,沙沙晃動著。
起床打開窗戶,只見外面天空,灰蒙蒙一片,霧氣很大。
微風(fēng)拂來,帶著絲絲涼意。
來到血滴子總部的時候,正好看到血副押著一批人,往監(jiān)牢方向而去。
他隨口問了句,這些都是什么人。
血副言道,這些人,都有大唐暗探嫌疑,索性全給抓回來了,嚴刑拷打,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對此,范醉卻并未多言。
大唐暗探,豈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不過,這么大面積抓人,只怕整個上京,都會人心惶惶。
上樓后,站在窗邊,他看著血副背影,暗暗想著,替身計劃,需要加快了。
這次的抓捕行動,或許就是一個極好的契機。
如果自己利用得當(dāng),未必不能嫁禍于血副。
他現(xiàn)在的局面,急需找一個人出來背鍋。
否則,隱藏在血滴子高層的暗探,一直不露頭,他就會被血首一直懷疑,早晚出事。
不過,嫁禍血副,計劃必須嚴密,而且單憑他一人,還不足以完成,必須借助外界力量。
往日里,血玫瑰都是第一個來到總部的,十足干練派。
可今日,她卻姍姍來遲,正午方到。
到來之后,也不見她有什么行動,只是在屋里待著。
這個女人,如今變化非常大。
對于血玫瑰,范醉卻不怎么在意,如今她不再繼續(xù)盯著自己,這就是好消息。
傍晚時分,血玫瑰被血首叫到密室。
“李偉豪的事,不宜大張旗鼓,但是,對陛下,我們要有個交代,你盡快結(jié)案,然后寫份報告交給我。”
“是!”
從始至終,血玫瑰都沒提,李偉豪是她殺。
兩人心知肚明,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血首對此只字不提,血玫瑰也不提蝕骨散一事。
“我觀你最近似乎有些疲累,不宜太過操勞,關(guān)于之前的秘密行動一事,暫且擱置,你將其轉(zhuǎn)交給血副,由他繼續(xù)完成。”
血玫瑰怎么都沒想到,這次將她叫來,竟是收回她手中權(quán)利。
美名其曰,給她放假幾天。
其實,這就是個極好的借口,將權(quán)利收回。
血玫瑰手下的一眾千手,也暫時調(diào)走。
血玫瑰本就是個聰明人,瞬間明白,血首此舉,顯然已經(jīng)懷疑她。
懷疑她已經(jīng)知曉,血首就是那個出賣她的人。
此刻,她心里極為窩火。
轉(zhuǎn)念一想,她想到了范醉。
此事如果不解決,只怕會影響到他。
咬牙片刻,卻忽然開口道:
“大人,李偉豪一事,血滴子內(nèi)部,顯然有人陷害我。
我現(xiàn)在懷疑,此人就是血副,所以,我需要調(diào)查清楚。”
如此說,目的其一,表示不會懷疑血首,自然不會針對他。
目的其二,有強制和架空血副之意,這正是血首一直想看到的局面。
果然,她這么一說,血首沉吟片刻,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不過,卻告訴她,查這種事,需要暗地里查,不可明目張膽。
而且,李偉豪的事情,需要盡快結(jié)案。
此后,這個案件不得翻案。
從密室出來,血玫瑰心里,忽然有種極度的憋屈,無處發(fā)泄。
站了片刻,她收拾東西,離開了血滴總部。
樓下。
鐘鼎銘殷切給血玫瑰搬東西,馬車就停在樓下。
“玫瑰妹子,反正無事,正好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血首大人只是覺得,你最近太過疲累,所以才給你放假,讓你好好調(diào)整調(diào)整。
再過些時日,他一定會再度重用你的。”
鐘鼎銘喋喋不休,血玫瑰卻懶得搭理他。
“玫瑰妹子,你今天心情不好,不如到我那兒去,我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你?”
說著說著,鐘鼎銘終于露出狐貍尾巴。
“到你那兒去?”血玫瑰看向他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深意。
鐘鼎銘訕訕一笑,說道:“去你那兒也行。”
“滾!”
血玫瑰知曉他打的什么主意,焉能讓他得逞。
一直沒動手,也只是礙于情面罷了。
鐘鼎銘神色尷尬,退到一旁,目送馬車離去。
樓上,范醉站在窗邊,目睹血玫瑰離去。
鐘鼎銘似有所感,抬頭看向樓上,卻見窗戶緊閉,無人站在那里。
當(dāng)日下午,上京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城內(nèi)各地,所有糧食店鋪,都被人沖破,把糧食一搶而空。
宇豪商會損失慘重,幾乎大半糧食,被人搶走了。
如今這情況,糧食價比黃金。
而且,這份產(chǎn)業(yè),血首也占了很大分成。
如今被人搶了,他這血壓,瞬間飆升。
當(dāng)即下令,全城抓捕,追回糧食。
若血玫瑰還在,這件事必然落在她頭上。
如今嘛,自然由鐘鼎銘親自人抓住。
那些帶頭搶糧的人,一旦抓到,格殺勿論。
最重要的是,務(wù)必要將糧食全部追回。
范醉依舊靜看好戲上演。
這一幕,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