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身穿灰色短袖的葉程超坐在白氏新材料的貴賓廳沙發(fā)上,慢慢品嘗咖啡。
他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后面的生產(chǎn)基地,嘴唇微笑,像一個國王,在審視自己的江山。
“噠噠”
走廊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接著身穿深色制服的年輕女秘書走進貴賓廳。
葉程超捏了捏西裝袖口,又抿了一口咖啡。他仿佛看到白氏股權(quán)向自己招手。
“葉總,很抱歉,趙總讓我轉(zhuǎn)告您,她拒絕葉氏集團的并購計劃。”
只不過,秘書的一番話打破了葉程超的幻想。他的面色在霎時變得陰翳起來。
“所以,趙總約我過來,只是為了讓我嘗一嘗白家的咖啡是什么味道?”
葉程超內(nèi)心無比憤怒。
如果換做八年前的自己,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提刀砍人了。
好在他出國留學(xué)過,學(xué)會了上流社會的那一套,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只是冷笑一聲:
“那請轉(zhuǎn)告趙總一聲,葉家的耐心是有限的,她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葉程超頭也不回地離開白氏公司,坐上自己的轎車。
在轎車?yán)铮~程超拿起電話。
過去的三個月里,他花了很多錢在白氏,養(yǎng)了不少內(nèi)應(yīng)。
“最近,趙露最近有沒有跟什么人走的很近?或者,白氏新材料內(nèi)部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現(xiàn)象?”
過了不到十分鐘,葉程超的郵箱里收到兩份文件。
一份是固態(tài)電池的第三方檢測報告,另外一份是一張圖片,下面標(biāo)注一行文字——此人是趙露最近為其女兒請的家教,但不知為何,這個家教昨天晚上在白家過夜。
“固態(tài)電池?原來是有了新的底牌,難怪如此有底氣。”
葉程超掃了一眼檢測報告,立刻意識到趙露敢和葉家對抗的底氣所在。
至于那個身材和彭于晏差不多的家教,則完全被他忽略。
有錢又寡居的富婆,留宿一個這樣的人,在葉程超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沉思片刻后,葉程超從口袋掏出一部幾乎沒怎么用過的諾基亞,撥通里面的號碼:
“你可以繼續(xù)復(fù)仇了,就按原先的計劃進行吧。”
……
結(jié)束與趙露的通話后,江河坐在教室窗戶前,沉默了很久。
趙露不愿意告訴他關(guān)于白江波的事,他也沒辦法對這個人有更深入的了解。
“這個蠢女人!”
他再次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機,在附近的拳擊館給自己報了一個短期拳擊培訓(xùn)班。
趙露指望不上,他只能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然后配合系統(tǒng)給的隱形電擊手套,打?qū)Ψ揭粋€出其不意。
接下來的兩天,江河除了精修兩篇論文外,剩余的時間全部泡在拳擊館,用來提升自身的對抗能力。
他不是什么練武奇才,短暫的兩天自然不會讓自身格斗能力有多大進步。
但他有忍耐天賦加成,短短兩天時間,他的抗擊打能力得到驚人的提升。
就連拳擊館的教練都稱贊他是個挨打的天才。
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收獲——雖然他不怎么愿意提及這個收獲。
……
周六下午,按照約定,江河準(zhǔn)備騎車前往趙露家為白筱筱授課。
突然,騎行頁面突然跳出來一個彈窗。
大意是,他必須先繳納押金,才能繼續(xù)騎行。
江河毫不猶豫地將小黃車app卸載,然后走向公交車站。
他可以不騎車,但想讓他交押金門都沒有!
等了約15分鐘,公交車到站。
江河一上車便擠到最后一排,戴上耳機,一邊聽著歌,一邊看著窗外景色。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開向揚子湖別墅,在行駛至揚子湖大橋上時,駕駛位附近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爭吵。
江河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名中年婦女正面色憤怒地撕扯著司機的手臂。
“停車,我要下車。”
“你瘋了?這是橋上,不能停車。”
司機用力一甩,便將中年婦女推到前門入口。
中年婦女被推了一個踉蹌,但她很快就穩(wěn)住身子,接著又沖向司機。
“我不管,我就要在這里下車。誰讓你上一站不停車。”
“我停過了,是你自己沒有聽到提示音。你不要胡攪蠻纏,等車到站了,再往回坐一站就行了。”
司機沒有理會中年婦女,接著穩(wěn)住方向盤繼續(xù)向前行駛。
中年婦女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爆發(fā),對著司機破口大罵。
謾罵的同時,她像是瘋了一樣,甩著手中的皮包對著公交車的控制區(qū)拍打。
車上的乘客都只是沉默地觀望著,沒有一人上前幫司機制服中年婦女。
江河看到這一幕,腦子瞬間一個激靈。
他看了一眼手機,此時正好是下午六點十分。
“我乘坐的不會就是那趟墜湖的公交車吧?”
他猛地想起昨天中午模擬的劇情里,曾提及過第二天傍晚六點會有一趟公交車墜入湖中。
就在他剛剛生出這個念頭時,中年婦女已經(jīng)將手伸向方向盤。
在中年婦女和司機的激烈爭奪之下,公交車開始搖搖晃晃地沖向橋邊護欄,將護欄撞得粉碎。
關(guān)鍵時刻,江河飛奔而起,一巴掌拍在中年婦女的脖子,并釋放出隱形電擊手套里儲存的電壓電流。
嗤嗤!
微弱電弧聲響起,中年婦女立刻被電暈在地,無法再繼續(xù)搶奪方向盤。
此時,司機回過神來,一腳將剎車踩死。
最終,公交車的四個輪子安然無恙地停在橋面上,只有車頭小部分位置懸浮在半空。
一場悲劇被江河成功制止。
“你想死也不用拉上我們當(dāng)墊背的。”
車上其他乘客失魂未定,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然后對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中年婦女破口大罵。
“幸好這個小伙子反應(yīng)快,要不然我們這一車人都要落入湖中喂魚哩。”
一位老太婆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地說。
江河咧嘴一笑,深吸好幾口氣,才將砰砰亂跳的心臟安撫下來。
這是模擬器劇情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
若不是他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恐怕就成了湖底的死尸。
“媽蛋,差點就成了劇情中的男主角了,真是比死神來了都要刺激!”
腹誹一句后,江河環(huán)顧公交車駕駛艙。
他注意到司機額頭上滿是鮮血,暈了過去,便立刻按下公交車后門氣動開門按鈕。
“大家先下車。司機受傷了,你們撥打一下120,順便再報個案,讓治安員來處理現(xiàn)場!”
說完,他背起司機,從后門下車,將對方放到橋面人行道上,等待救護車。
約15分鐘后,救護車和治安車閃著警燈,鳴著警笛趕到現(xiàn)場。
醫(yī)生將不省人事的司機和其他因劇烈撞擊受傷的乘客帶走,治安員則留下來做現(xiàn)場調(diào)查,找人證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