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把圖紙收好后,對楊子濤說了聲謝謝。
他準備今晚就過去踩個點,然后伺機行動。
就在江河即將從窗戶翻出去時,楊子濤突然喊住他: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幫我在基地里撈一個人!”
說到這里,楊子濤神情有些尷尬,不由自主地搓了搓雙手。
“我的一位表弟,他從國內過來的,本來是去電詐產業園臥底的,結果被白家賣給了密教。如果你行動順利的話,可不可以將他也帶出來。”
他也明白,讓江河去密教的據點幫自己帶人出來,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只不過,他實在沒辦法了,密教據點那么危險,若是不找江河幫忙,他一個人進去只是有去無回。
“你放心,等你行動的時候,我會在外面給你提供支援。想要手槍、步槍還是冷兵器,你只管說,我都可以幫你搞到。”
見江河沒有回話,楊子濤連忙補充道。
江河愣了一會兒后,笑著說道:
“你把你表弟的照片給我,我如果能遇到他的話,一定把他帶出來。”
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多救一個人對他而言只是順手的事。
楊子濤臉上浮現欣喜之色,趕忙將表弟的照片發到江河微信上。
只不過當江河看清對方表弟的長相時,神情頓時古怪起來。
“你表弟姓陳?”
照片中的人他認識,不是旁人,正是上次被他利用充當防火墻舉報葉家的陳夏。
“你認識他?”
楊子濤有些吃驚。
他還沒告訴江河自己表弟的名字,后者卻一口報出表弟的姓氏。
“之前打過一些交道。”
江河嘆了一口氣,被帶到密教的人既然是陳夏,那么他無論如何都要幫楊子濤一把。
只不過他內心十分好奇,陳夏怎么會被國港白家賣給密教?
在九月的模擬劇情里,陳夏是在緬北臥底了整整三年,才最終回到國內。
若是被賣給密教,別說三年,恐怕三個月都扛不過去。
難道是受蝴蝶效應影響?
江河將這個念頭收攏起來,隨即拿出國港地區的地圖,仔細查看了一番后對楊子濤說:
“槍就不用你管了,我有辦法自己搞到。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找一輛類似道奇、悍馬之類的大馬力越野車,在基地下面接應我。”
“沒問題。”楊子濤拍了拍胸膛,“一切包在我身上。”
江河點了點頭,與楊子濤復盤過兩人的作戰計劃后,他用背包裝了一些軍用口糧以及一臺偵查用無人機,騎了一輛摩托車向國港老街北面的山地里駛去。
小光明寺,是密教在國港地區的唯一寺廟。
它坐落在國港老街北面的山頂,占地約200畝,是國港附近的民眾心中圣地。
江河騎摩托車來到山腳后,將車子隨意丟棄在草叢中,草草掩埋一番后,便步行從后山的一條采摘小路向山頂攀登。
他并沒有走游客步行的上山道。
因為他發現,在步行道兩側,每隔五十米便會有一名武僧手持器械站崗巡哨。
“這里到底藏著什么貓膩?”
江河從后山攀登上來后,發現小光明寺內部戒備比步行道更加森嚴。
幾乎就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從正面進不去了。”
江河眉頭一皺,拿出楊子濤之前給自己的寺廟地圖。
同時,從背包里取出無人機。
他放飛無人機,一邊觀察整個寺廟的全貌,一邊和地圖做對應。
“汽車通道守衛薄弱,可以通過。”
忽然,江河發現在寺廟西側有一條鋪裝道路。
這條路是從西側的山腳沿著山脊一路修建上來的,兩側都是陡峭的山崖,所以小光明寺將重兵放在山腳的起點處,反倒是山頂的終點只有兩名武僧。
見狀,他當即將江川4號機甲的兩條手臂兌換出來,給自己裝配上。
他在機械臂的幫助下,沿著懸崖一路從北面橫渡到西面的汽車通道。
“難怪這里守衛薄弱,人力根本不可能橫渡這處懸崖。”
江河深吸口氣。
如果不是有機械臂,就算是他這樣的實力接近職業五段實力的武者,稍有不慎都會跌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等前方的汽車通道近在眼前時,江河一個鷂子翻身,跳了上去。
“誰?”
通道處的兩名武僧頓時一驚,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人從西山的懸崖峭壁爬過來。
他們當即握著棍子沖著江河殺了過來。
但江河的速度比武僧更快,在武僧動手的剎那,他就沖了出去,雙掌快如閃電,分別拍在兩位武僧的腦門。
武僧下意識地抬棍抵擋,但機械臂的力量何其恐怖,直接拍碎棍子,順帶擊碎他們的頭骨。
江河在模擬器里不知道殺死過多少怪物,此時動手殺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更何況,在楊子濤給他介紹密教的基本情況時,他看過不少G國邊民被密教抓去當做人體實驗品然后被曝尸荒野的凄慘畫面。
對付這些畜生,他只擔心自己漏殺,根本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憐憫。
處死兩名武僧后,江河從其中一人身上扒下黃色的僧衣,掏出類似工作證的身份卡片,然后把這二人的尸體和武器扔到懸崖下面,毀尸滅跡。
換好衣服后,江河用工作證刷開西山通往小光明寺的門襟,潛伏進去。
門后面是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江河掃視左右后,將其與腦海里的小光明寺內部地圖進行對比,很快就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按照楊子濤的說法,小光明寺東山有一間常年保密的院子,他好幾次在院子附近聞到非常強烈的血腥味。我現在在西山,只要直走就可以抵達東山。”
這般想著,他穿過廢棄的院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向東山走去。
從西山廢棄雜院到東山的保密院子,中間有將近兩公里的步行道。
步行道的兩側,時不時能看到持械巡邏的武僧。
小光明寺的武僧眾多,并非所有人都相互認識,加上江河低著頭,將身份牌掛在脖子上,一路上也沒有人查他。
但就在他即將從寺廟中央的大雄寶殿門口穿過時,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后響起。
“喂,那個小沙彌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