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
- 重回2009年,以特種養(yǎng)殖翻身
- 貓不是虎
- 4936字
- 2023-12-22 21:40:22
譚秦香忽然發(fā)現(xiàn),陳子牧不再像以前那般,和她有很多話要說。不再和她談天說地,不再和她講述世間百態(tài),不再和她勾畫宏圖大業(yè)。陳子牧連和她說話的態(tài)度也變了,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卻讓譚秦香有種非常生疏的感覺。
如今陳子牧每天早出晚歸,甚至是一連幾天都沒有一點消息。譚秦香心里非常后悔,白天她表現(xiàn)的很正常,只有在夜晚的時候以淚洗面。
好幾次譚秦香想要和陳子牧好好談?wù)劊急魂愖幽烈詻]有時間推遲了。甚至有一次譚秦香流著眼淚擋在門口,卻被陳子牧冷漠的推開。
譚猛星果如陳子牧預(yù)料的那般,再也沒有在基地出現(xiàn)過。譚秦香恨透了譚猛星,也對自己當初那個莫名其妙的決定后悔無比。
譚秦香病倒了,發(fā)著高燒躺在床上,整個人非常的憔悴,一點也沒有當初那個水靈靈的樣子。
在外地的陳子牧得到消息,只是讓員工帶著譚秦香去醫(yī)院看病,自己過幾天才能回去。
但譚秦香死活不肯去醫(yī)院,陳有志沒法只得給陳強等人去了電話,想要知道該怎么辦。
還是陳淑萍認識一個在市區(qū)開私人診所的醫(yī)生朋友,她趕緊聯(lián)系了這個朋友,然后讓她聯(lián)系了陳有志。從陳有志的描述中,這個醫(yī)生配齊了藥,開車從市區(qū)往基地趕去。
好容易等來了醫(yī)生,陳有志趕緊帶著她去給譚秦香看病。眾人一番忙碌,直直忙到后半夜,譚秦香才安靜下來,一臉疲倦的睡去。
“姚醫(yī)生,我姐沒事了吧?”陳有志瞧見姚醫(yī)生推門出來,一直在門外走廊等候的他隨即低聲問道。
“患者現(xiàn)在情況還算穩(wěn)定,但病因若是不除,恐怕以后還是會再次發(fā)病的。”姚醫(yī)生搖頭道。
“唔唔,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姚醫(yī)生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我這里有專門給客人休息的房間的。”陳有志想了想說道。
“也好,早上還有一瓶藥要換的。”姚醫(yī)生點頭道。
“好,好極了。”陳有志臉上露出笑容,一邊找來一個女員工在這里看著,一邊領(lǐng)著姚醫(yī)生去了休息室。
第二天一早,得知譚秦香病倒的譚哥急匆匆的趕來。當他推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姚醫(yī)生在給譚秦香換藥。
姚醫(yī)生乍見譚哥闖進來,臉色先是一變,然后伸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譚哥先是朝姚醫(yī)生點點頭,然后皺著眉頭上去,看著床上憔悴的譚秦香一會,他摸出手機走到了門外。
“老弟,這是怎么回事?阿香怎么病成這個樣子?”電話里譚哥狐疑的問道。
“回去再說。”陳子牧簡單的回了四個字便掛了電話。
“此事必有蹊蹺啊。已陳老弟的為人,斷不可能做出什么對不起阿香的事來。難道?”譚哥渾身一震,猛地回頭看向吊著輸液瓶的譚秦香。
“我得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譚哥急匆匆的下了樓,找來陳有志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陳有志不敢隱瞞,把自己看到的聽說的情況和譚哥說了一遍。譚哥聽完沒有任何表示,而是又去找了其他人了解了解情況。鄉(xiāng)里的年輕人哪個不知道譚哥的威名,都不敢有所隱瞞,說的情況和陳有志大差不差。
最后譚哥去找了老吳,詢問是否曾經(jīng)有個叫譚猛星的人在這里干過。老吳當即點頭,還疑惑這個人怎么不辭而別,連東西都是委托別人帶走的。
事情至此譚哥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的臉色隱隱有些發(fā)黑,心里大罵譚秦香的愚蠢。
“還能怎么辦?”譚哥嘆了口氣,坐在觀景臺里摸出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譚秦香高燒退了。姚醫(yī)生檢查了一番后,對陳有志囑咐了幾句才拎著醫(yī)藥箱離開。陳有志譚哥從門外走了進去,拉著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頭。
“叔。”譚秦香低低的喊了一聲。
譚哥沒有說話,良久只是重重嘆了口氣,然后起身走到門口才慢慢說道:“你啊,好日子才過上沒幾天,就捅出這么大一個簍子。陳老弟的為人,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一旦是他決定了的事,任誰也不可能改變。”
“叔,我該怎么辦?”譚秦香掙扎著起來看著譚哥的背影無助的問道。
“交給命運吧。”譚哥搖搖頭,從口袋摸出一枚一元硬幣,然后往后一拋。
硬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幾聲脆響,最后字面朝上躺在地板上。
“是字,還是花?”譚哥緩緩問道。
“是字,一元朝上。”譚秦香趕緊說道。
“那事情還有轉(zhuǎn)機。”譚哥的臉色終于和緩了許多,他說完這話,身影隨即消失在門口。
晚上九點多,陳子牧終于回到了基地。陳有志在路上已經(jīng)將譚哥到來的消息告訴了陳子牧,他下了車,便朝觀景臺走去。
譚哥已經(jīng)等了陳子牧幾個小時,為了譚秦香的事,他必須等。
“譚哥!”陳子牧推開觀景臺的門口,一邊把背包往一張椅子上放,一邊笑道。
“我今天來,是為了阿香的事來的。”譚哥吐出一口煙說道。
“你也知道了?”陳子牧平靜的問道。
“若不是她生病了,我哪里知道!”譚哥搖搖頭,把手里的煙掐了,然后重新點上一根煙道,“給她個機會。”
陳子牧沒有說話,他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看著譚哥。
譚哥知道自己這話太蒼白,根本不可能說服陳子牧。不過他也不著急,只見譚哥把早就泡的沒有味道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壺新茶后,他才慢慢說道:“我占了一個卦。”
“卦?”陳子牧疑惑的打量著譚哥。
“這個卦很簡單。只是把一枚一元硬幣拋下,看看是字朝上,還是花朝上。”譚哥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
“的確是很簡單。”陳子牧盯著譚哥點頭道。
“看起來簡單,背后的東西可不簡單吶。”譚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扭頭看著遠方飛速而過的動車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聽我說說。”
“好,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不簡單。”陳子牧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說道。
“你應(yīng)該知道譚秦香的名字由來。不過在這里我要說的,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譚哥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譚為父姓,秦為母姓。但重點在香這個字。”
“香,”譚哥抬頭看著陳子牧說道,“九畫,五行屬金,從中醫(yī)的角度來看,屬于人的肺。而我們知道,肺是非常嬌貴的,容不得半點侵擾。所以,我舉得阿香這一回是受到了某種病毒的侵襲。”
陳子牧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并沒有開口說什么話。
“再來說一說今天我占的卦。”譚哥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今天中午,我在你房間的門口拋了一枚硬幣。”
“硬幣屬金,金木水火土,金乃首位。”譚哥掃了陳子牧一眼,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一元硬幣,也是數(shù)字的開始,可以說冥冥中自有天意,都有從開始的預(yù)示。但此卦另有妙處,妙就妙在這個一元上。”
“哦,是嗎?”陳子牧喝了一口茶說道。
“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譚哥淡淡的說道。
陳子牧聞言神色有了些許變化,這都被譚哥看在眼里,他心里暗道有戲,但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只聽譚哥接著說道:“這幅對聯(lián),一般用在春節(jié)。此刻用在這里,不也正合適嗎?”
譚哥站起來,慢慢踱步走到陳子牧身旁,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事情并沒有惡化到你想象中的樣子,這一點你大可相信我。”
陳子牧頓時扭頭看著譚哥,譚哥抽著煙,淡定的笑道:“往日都是老弟你勸我,今日卻是老哥我勸你。你信得過我,這一頁就翻過去了。”
譚哥說完,抽著煙再次拍了拍陳子牧的肩膀笑道:“我該回去了,我老婆還在家等我。”
“什么?”陳子牧吃了一驚,站起來想要說什么。譚哥微微一笑,揮揮手推開觀景臺的門口,臨走前說了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老哥我可是吃夠了這個苦。”
目送譚哥的車消失在大門口,陳子牧在觀景臺里坐了許久,才搖搖頭慢慢回到了房間。
房間里很安靜,慘淡的月光從窗口照進來,照到坐在床上的譚秦香。譚秦香緊張的看著陳子牧,身子忍不住的微微發(fā)抖。
陳子牧微微一嘆,走過去摸了摸譚秦香的臉,然后把她的頭摟在懷里低聲道:“好了,該過去了。”
譚秦香點點頭,在陳子牧的懷里壓抑著哭泣著。忽然譚秦香沒了動靜,陳子牧低頭一看,原來譚秦香已經(jīng)昏睡過去。
陳子牧在譚秦香的額頭輕輕吻了吻,摟著她睡到了天亮。
誤會解除了,譚秦香的身體很快就恢復(fù)了。陳子牧才把自己這段時間去了哪里,見了誰,要做什么和她和盤托出。
聽到陳子牧這段時間竟跑了那么多地方,譚秦香心疼的摸著陳子牧的臉龐,淚水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打住!”陳子牧笑著抹去譚秦香眼角的淚水,“再哭就難看了,笑一個。”
譚秦香笑著連忙點了點頭,陳子牧忽的說道:“阿香,過幾天你和口罩廠的龔主管商量一下,要屯多一點的原料。因為明年公司的養(yǎng)殖方法可能會采用無菌養(yǎng)殖,需要大量的口罩和防護服,所以你和龔主管計劃一下。”
“嗯。”譚秦香翻開筆記本記錄下來。
“還有件事,老吳私下和我說,能不能接她女兒過來一起住。”陳子牧扭頭看著譚秦香說道,“他們的女兒出了車禍,現(xiàn)在醒過來了,但下半輩子要坐輪椅。老吳兩夫妻就想把女兒接過來好照顧一點。”
“如果這樣,咋們的房間不太夠了。”譚秦香翻了翻筆記本說道。
“那就再多建一些房間,如何?”陳子牧摸著下巴問道。
一看到陳子牧摸著下巴,譚秦香就知道他心里有了主意。譚秦香笑嘻嘻的問道:“牧哥,你心里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我要開始反擊了。”陳子牧老神在在的說道。
“什么?”譚秦香聞言吃驚的看著陳子牧,急忙問道,“你要從哪個方面開始還擊?”
陳子牧笑了笑,從書桌的抽屜里翻出一張紙,指著其中一個名字對譚秦香說道:“這個人在和陳科長爭處長的位置,我自然要幫陳科長一臂之力。”
“此人既然在飛哥的關(guān)系網(wǎng)上,截擊他沒有問題。只是你了解過他的事跡嗎?”譚秦香沉思了一會說道。
“當然。”陳子牧嘿嘿一笑,“鄉(xiāng)里的養(yǎng)牛場,就是此人招來的!還有工業(yè)園區(qū)的那個木材廠,也是通過這個人的關(guān)系招來的。”
“啊?那咋們是不是勝算不大?”譚秦香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們現(xiàn)在看似勢大,其實都是假象,都是紙老虎,根本就不堪一擊!”陳子牧自信的笑道。
“君何出此言?”譚秦香為陳子牧倒了茶笑道。
“且聽我細細說來。”陳子牧一把摟住譚秦香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懷里輕聲道,“養(yǎng)牛場如我所料,根本就不賺什么錢,鄉(xiāng)里每年還補貼進去一大筆錢,早就引起某些人的不滿。其次那個木材廠,效益差強人意,但若說納稅嘛,嘖嘖。”
“它們看起來做的那么大,怎么納稅那么少?”譚秦香納悶的說道。
“我讓人調(diào)查過了,鄉(xiāng)里的納稅大戶,你猜是誰?”陳子牧嗅著譚秦香的秀發(fā)低聲笑道。
“難道是我們不成?”譚秦香有些驚訝的說道。
“正是!”陳子牧嘿嘿笑道,“鄉(xiāng)里第一納稅大戶,如果再順手幫其他部門解決些實際問題。。。。。。”
“拿鄉(xiāng)里做背書,以后再有人惹我們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譚秦香接著說道。
“不錯,這是我一方面的考慮。其次,陳科長不是一直發(fā)動咋們帶動他人嘛,我打算明年做點事,讓陳科長的報告好看一點,增加他上位的可能性。”陳子牧說了很多,聽得譚秦香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想的那么多,那么深遠!”譚秦香呆呆的看著陳子牧。
“為了成為億萬富翁,我不得不努力!”陳子牧忽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譚秦香瞧見陳子牧這副模樣,不禁愣了一會,然后揮動粉拳朝他腦袋砸去,邊砸邊笑道:“不說實話!”
“嘿嘿,”陳子牧笑嘻嘻的捉住譚秦香的纖手低聲笑道,“其實我只想和你無憂無慮的過完這輩子。”說完,陳子牧隨即把燈關(guān)了。
一排嶄新的板房出現(xiàn)在基地里,老吳兩夫妻興奮的把女兒從家里接了過來。吳青轉(zhuǎn)動輪椅,慢悠悠的在基地里四處游走,最后停在了觀景臺下面的斜坡,仰頭望著觀景臺。
“女兒,上面可去不得啊!”老吳配好藥,正打算拿藥給她,看見她呆在觀景臺下,不禁大步走了過去說道。
“為什么啊?”吳青驚奇的問道。
“這是老板會客的地方。”老吳解釋道,便要推走輪椅。
忽然觀景臺的門口開了,陳子牧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瞧見老吳和她女兒站在斜坡下,心里頓時明白了。只見陳子牧走到斜坡下,老吳連忙和他打了聲招呼。
“你想上去看看?”陳子牧低頭看著吳青問道。
“你就是整個公司的老板?”吳青不答反問,吃驚的看著陳子牧。
“很奇怪嗎?”陳子牧哈哈笑道。
“嗯。”吳青誠實的點點頭,這一點倒是和老吳很像。
陳子牧掃了老吳一眼,老吳連忙開口道:“老板,不要介意,我們馬上就走!”
“推你女兒上去看看也行。”陳子牧搖頭笑道,“但最好是早上看,晚上就不建議你看了。”
“為什么?”吳青疑惑的問道。
“這幾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自己看看就懂了。”說完,陳子牧朝二人微微點頭,大步回屋去了。
“阿爸,這個人真的是公司的老板?怎么這么年輕?”吳青望著陳子牧的背影兀自不信的說道。
“我騙你做什么?你住的新房子還是他拍板建起來的。”老吳語氣充滿敬意的說道。
“哦,那你推我上去看看,反正老板都發(fā)話了。”吳青忽的笑道。
“好吧。”老吳便推著女兒進去了觀景臺。
“好了,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吧。”吳青打量了一圈觀景臺內(nèi)部,到著觀景臺里只有一個茶桌說道。
“嗯。”老吳看了看女兒,點點頭才離去。
“早上和晚上,有什么區(qū)別嗎?”吳青圍著茶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目光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