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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約定

蛇一天天的長大,不覺已經(jīng)是深秋,再過一些日子就可以賣蛇了。

陳子牧的精神都繃緊了,一天不去蛇房檢查四五次都放心不下。賀老板來了幾次電話,和陳子牧約定一定要把蛇賣給他。

好容易熬到蛇出欄的日子,賀老板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開著貨車來了,好像怕陳子牧反悔似的。

“今年打算賣多少?”賀老板一下車便笑呵呵問道。

“能賣個七成就很好了。”陳子牧一邊打開蛇房的門一邊笑道。

“七成?是不是有點少了?”賀老板疑惑的說道。

“還有些我也要留下做種啊。”陳子牧笑道。

“嗯。這樣算的話,那就厲害了!”賀老板驚嘆道,然后吩咐隨車來的工人拿著蛇袋進(jìn)去抓蛇。

這一抓便是一天,當(dāng)工人提著最后一袋蛇從蛇房里出來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

賀老板拿著手機照亮了電子秤,然后飛快的按下計算器。當(dāng)一個數(shù)字傳入眾人的耳朵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將,將近一百六十萬!”陳強吃驚的咽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議的說道。

陳子牧也被這個數(shù)字嚇了一跳,他走到賀老板身邊看著計算器上的數(shù)字,心里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扣掉成本,起碼還賺了快七十萬!”陳子牧目光閃動心中暗道。

“陳老板,厲害!第一年養(yǎng)蛇出欄率就這么高,當(dāng)真稱得一聲蛇王!”賀老板朝陳子牧一挑大拇指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道,然后把錢分幾次轉(zhuǎn)給了他。

“過獎了!”陳子牧哈哈笑道。

當(dāng)晚,陳子牧極力挽留賀老板吃個晚飯再走,賀老板一邊搖頭一邊上車笑道:“以后有機會的,現(xiàn)在我要把蛇拉回去咯。”

賀老板笑呵呵的開車走了,陳強把大門關(guān)上后,興沖沖的跑到陳子牧的房間里。

“今年養(yǎng)蛇總體算結(jié)束了,結(jié)果也出乎我的意料。”陳子牧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點了點。

陳強和陳淑萍的短信提示音先后響起,兩人連忙拿出手機查看。當(dāng)看到陳子牧轉(zhuǎn)過來的金額時,兩人都瞪大了雙眼。

“雖然只有五萬,但不要嫌少。”陳子牧笑道。

“不少,不少了!”陳強連忙擺手笑道,“我朋友他們在廣東打工,累死累活一年也存不下那么多。”

“對對對。”一旁的陳淑萍連連點頭應(yīng)道。

“你們跟我養(yǎng)蛇一年,開銷這一塊你們是看在眼里的。明年我打算上規(guī)模,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陳子牧將自己的打算慢慢說了出來,聽得陳強和陳淑萍兩眼放光。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等天氣再冷一點弄個宴會,請大家來蛇場吃一餐。”陳子牧揮手笑道。

過了幾天,陳強開著一輛嶄新的摩托車來到了蛇場。陳子牧看著摩托車妖艷的顏色,不禁搖頭笑道:“你怎么買這個顏色的?”

“很靚嘛。”陳強摘下頭盔嘿嘿笑道。

“你花了多少錢?”陳子牧對摩托車不是很了解。

“兩萬!”陳強笑道。

“你還真舍得!”陳子牧有些吃驚的說道。

“嘿嘿,跟著堂哥干,我還怕以后賺不到錢嗎?”陳強哈哈笑道。

“你這個家伙。”陳子牧搖搖頭,囑咐陳強道,“你不可以說出今年蛇場賺了多少錢,只說夠生活,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堂哥,你怕什么?”陳強不解的問道。

“財不露白,小心還是好的。”陳子牧搖頭道。

“嗯,我知道了。”雖然陳強不理解陳子牧為什么這么小心,但他還是點頭應(yīng)道。

相較之下,陳淑萍就踏實多了,她只買了一輛電車,其他的錢都存了起來。

“對啊,我為什么不買一輛電車呢?”陳子牧一拍腦袋,興沖沖的去找陳淑萍,委托她幫自己也買了一輛大電瓶的電車。

一晃到了年底,蛇場熱鬧起來。幾個陳子牧要好的朋友,在他的邀請下來到蛇場參觀。

眾人饒有興趣的參觀完蛇場后,聚在一張桌邊吃起了蛇肉和斗雞的火鍋。席間小輝拿起一杯酒笑呵呵的問道:“干部,今年賺了多少錢?”

陳子牧喝得很高興,和小輝把酒干了后張開右手笑而不語。

在場的人頓時都明白了,紛紛高興的拿起酒杯和陳子牧碰了起來。

很快過年了,陳子牧回了家。老弟也從廣東回來。一家人吃過了年夜飯,大年初一的時候,陳子牧分別給父母一人一個大紅包,老弟也給了一個不錯的紅包。

“你蛇場去年賺了多少?”陳由詳看著銀行上顯示的數(shù)字吃驚的問道。

“這還算少的,今年我還要上規(guī)模,需要留點錢。”陳子牧沒有明說。

老弟也很吃驚的看著銀行卡的數(shù)字,他有些意有所指的說道:“我一年也留不下那么多錢啊。”

陳子牧笑了笑,拍拍老弟的肩膀笑道:“不要著急,一切都來得及。”

年初三的白天,有人發(fā)了微信給陳子牧。陳子牧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高中同學(xué)聚會。

想著閑來無事,陳子牧當(dāng)即決定也去和老同學(xué)聚一聚。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七點,陳子牧穿好衣裳慢慢走出家門。聚會是當(dāng)年班里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組織的,當(dāng)陳子牧推開包廂的門口時,里面已經(jīng)來了二十多個老同學(xué)。

“子牧!”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陳子牧扭頭一看,原來是當(dāng)年的同桌伍佰。伍佰本姓林,但因為酷似伍佰,便獲得伍佰這個綽號。

伍佰熱情的把陳子牧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二人說說笑笑,大談當(dāng)年在學(xué)校的糗事。不一會兒來的老同學(xué)越來越多,包廂的四張桌子快要坐滿了。

忽然一張熟悉的臉從門口露了出來,陳子牧神情微變,注視著她走到一張桌子坐下。

“老情人來了,不去打打招呼?”伍佰知道陳子牧的往事,如今看到他的樣子不禁低聲笑道。

“算了,都分手多少年了,還去打攪人家干什么。”陳子牧搖頭笑道。

“唉,是啊。聽說她就要結(jié)婚了,找了個男人,聽說是個公務(wù)員,一個月的工資五千多呢!”伍佰神情有些古怪的說道。

陳子牧看著伍佰臉上古怪的笑容,不由奇道:“你笑什么?”

“你知道這個聚會是誰提議的嗎?”伍佰神秘的說道。

“當(dāng)然知道啊。”陳子牧看著伍佰詫異的說道。

“嘿嘿。說出來就怕你傷心。”伍佰搖頭晃腦的喝了一口酒。

“你是說,”陳子牧瞬間明白過來,他吃驚的看著伍佰低聲問道,“你確定嗎?”

“當(dāng)然,我媽回來告訴我的。”伍佰低聲道。

陳子牧頓時無言,沉悶的喝了一口酒。

“算啦,事已至此,很難改變什么了。”伍佰也悶了一口酒苦笑道,“若是我年少有為,我怎么會辜負(fù)這個青春。”

前來參加聚會的同學(xué)很快到齊,連當(dāng)年的班主任也被請來了。陳子牧很是高興,誰來和自己喝酒都概不拒絕。

大家一起述說當(dāng)年誰誰誰的糗事,又時不時一起合唱起歌,席間其樂融融。

陳子牧喝得有點多了,找了個空隙出門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高中時候的女友在門外打著電話,二人見面,陳子牧笑了笑,就要經(jīng)過她的身旁回到包廂。

不想前女友忽的拉住了陳子牧,然后快速的掛掉電話,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說道:“我,我要結(jié)婚了。”

陳子牧撓了撓頭,淺笑著看著前女友平靜的說道:“恭喜,恭喜。”

前女友怔怔的看了陳子牧,低聲說道:“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也不枉我的眼光。”說完,前女友就推門進(jìn)入包廂。

陳子牧沒想到前女友會說出這種話,一時有些發(fā)呆,但很快他回過神來,暗暗搖了搖頭心道:“祝你幸福。”

回到包廂,伍佰也喝得有些醉醺醺了,他拉著旁邊的同學(xué)說著大話。

陳子牧安靜的坐回椅子,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掃了一眼伍佰,一口將杯中酒喝了。

午夜十分,聚會散了。

陳子牧扶著伍佰走在大街上,天很冷,凍得伍佰的酒也醒了一點。

“坐坐再回去?”伍佰提議道。

“好。”陳子牧點頭道,兩個男人便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伍佰吐出一口酒氣,望著天上的月亮問道:“子牧,你畢業(yè)后做了什么?”

陳子牧哈出一口白霧笑道:“搞養(yǎng)殖去了。”

伍佰聞言扭頭看向陳子牧驚訝的說道:“可我記得你大學(xué)的專業(yè)是搞機械的啊,怎么跨度那么大?”

陳子牧笑道:“還不是為了吃口飯。”

伍佰目光眨動點頭道:“你養(yǎng)什么?”

陳子牧摸了下鼻子說道:“蛇。”

伍佰頓時吃驚的看著陳子牧喊道:“蛇?什么蛇?你不怕嗎?”

陳子牧搖頭笑了笑:“怕?我還有什么可怕的?比人可怕嗎?”

伍佰一聽神色黯淡下來:“是啊,還有比人更加可怕的嗎?”

陳子牧看著神情低落的伍佰笑道:“假如有天,我喊你來跟我搞養(yǎng)殖,你會不會來?”

伍佰詫異的抬頭看著陳子牧,半晌才說道:“我不知道。”

陳子牧心知伍佰擔(dān)憂的是什么,他朗聲笑道:“這個機會我為你保留,將來只要我還在搞養(yǎng)殖,只要你說愿意來,我一定歡迎。”

伍佰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陳子牧,點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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