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茲·依明嘴里的尤里走進來時。
一個干瘦的中年人。
但高軍聞到了一股味道，精明的狡黠。
這肯定是個猶太人！
對方看到一亞裔時，也是詫異，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松開了，十分謙虛的朝著安茲問好，“上帝保佑你，先生，見到你很高興。”
安茲搖搖手，“一次犯罪和一千次犯罪都會下地獄，那為什么不犯一萬次？我希望能夠成為一個傳奇，像阿爾卡彭一樣。”
上帝：“NMD，搶業績？”
尤里顯然也想不到安茲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大腦就一片空白。
“尤里，給你介紹個朋友，尼古拉斯.高，你們是同行，肯定有很多話題。”
高軍起身，伸手，對方也跟著起身握手，眼神里帶著探詢。
沒有想象中的互噴，都是成年人，哪有那么多的骯臟話，而且還是在客戶面前。
得維持自己的人設。
“我是需要一批武器，我希望能得到一份美麗的報價。”
安茲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著左手背，煞有其事的開口，像是在等著一場游戲開局的顧客。
高軍跟尤里兩個人互相看了眼。
安茲意料之中的那種爭先恐后并沒有發生，兩人反而是安靜了下，最后是猶太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菜單”，遞過去，“這是我的最低價格。”
“我先去一趟洗手間。”高軍就要起身，但被安茲給拉住了，反而將手里的報價單遞給了他，“你也看看。”
這一幕，讓高老板頓時心里就一提。
看樣子，這古巴人就是比黑狗聰明，如果換成阿特金斯…
只會覺得自己很牛叉。
能從政治漩渦中當難民的，本就沒有什么簡單的人物，安茲這么一搞，高軍興許就變成了尤里眼中嚴重的挑釁分子了。
畢竟，這可是商業機密。
果然，高老板瞥了眼猶太佬，對方瞇著眼睛，臉色有點陰沉，那眼神…像是在警告自己？
商人就像是條狗，撒泡尿都得占個地方，然后說這是自己的資產，什么情況下會選擇合作？
被人用槍頂住腦袋的時候。
貪婪從來都是第一人性。
想要解決安茲這種辦法很簡單，高軍和尤里不讓步，同時不降價，這個單子就有很大賺頭，但，瞧那猶太人的樣子…
“果然是做肥皂的好樣子。”高老板心里嘟囔兩句，提起精神，無視尤里的眼神。
我都特么出來干違法犯罪的行當了，還怕你？
做大事不能手軟。做生意，不是看誰有本錢，是看誰有腦子，誰特么夠狠。
“在這基礎上，我可以減少5%”。
尤里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惡狠狠的盯著高軍，連忙對安茲說，“先生，這個亞裔什么級數？拿一張廢紙來跟你談合作？他說是來舔你的鞋底，求你幫忙，我聽著還順耳點。”
“生意可不是人生攻擊，尤里先生。”高軍笑著說。
“我現在懷疑你不安好心，我從來沒聽說過邁阿密有亞裔的軍火販子，現在可是80年代，沖繩槍可打不穿防彈衣，安茲先生，我和你合作過，你應該更相信我吧。”
貶低對手、拉近買家關系、適當的降價，典型的銷售三板斧，但高軍就覺得這太LOW了！
推銷，你得讓客戶看到你的產品，而不是靠嘴巴說，顯然，尤里混的不怎么樣，并不是每個猶太人都適合做生意的。
就像是，并不是每個黑人都能在棉花園里種棉花，有些也許能當化肥呢。
高軍伸出手指，示意等一下，撩開廉價的西裝，從里面掏出把手槍，這行為驚了兩人一跳，以為他這是打算來硬的。
“你…想干什么？”尤里都有點結巴了。
“別緊張，我是一名軍火販，我隨身攜帶產品這很過分嗎？不要拿這種爛大街的菜單，會讓人覺得不專業的，這把MAB PA-15手槍，法國外籍軍團專用武器，總統護衛首席近戰武器，全長203毫米，口徑9毫米，彈匣容量15發，如果需要火力支援，我這里還能按照顧客要求進行DIY，從30發彈匣、50發彈匣、甚至是75發彈匣，我們擁有經驗非常豐富的工業能力，完全能滿足客戶的要求。”
這都是瞎吹牛。
不過基本的理論改裝和槍械知識高老板可是懂，保利人才，對的起每一份工資和提成！
為了能夠在專業上說服客戶，他甚至進修了兵器專業，順利的拿到了博士文憑。
高軍手很麻利的將槍械拆解掉，指著里面的零部件說，“特別之處是采用旋轉槍管來閉鎖槍管和套筒以便發射，復進時槍管回轉以松開套筒，只要扣動扳機，就算是蝙蝠俠站在你面前，都得去見他爸媽。”
冷知識：1939年5月，蝙蝠俠誕生于《偵探漫畫》第27期上。
安茲就是個混混，也許有點小聰明和機靈，但對于工業上的事情他懂個吉爾，這就像是看小說，讀者雖然看不懂，但我就覺得很牛逼。
“而且，這款槍的壽命很長，大約能用到4000發子彈以上，這比較少見，現在我們做活動，當場下單可以打86折，原價是471美金，現價就是405.06，我再減掉一部分，380美金怎么樣？”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想要試試它的威力嗎？”高軍笑著問，不等安茲說話，從兜里掏出一張靶紙，不過，這靶紙有點個性，就是個黑人上半身，“特質的人性靶，絕對不會脫靶，要試試嗎？”
“你這是種族歧視，黃種人！”尤里在旁邊抗議。
“人權理事會可不在這里，尤里先生，請閉上你的嘴，我正在跟我客戶談生意，安靜不是最好的禮貌嗎？”
氣的對方捂著胸口，忙掏出救心丸吞了一粒。
安茲頗有點好奇的看著人形靶，“高，你是個很有趣的人。”
“謝謝你的夸獎，其實為你，我準備了幾種方案，你要看看嗎？”
安茲興趣十足，“方案，看看？”
“第一種就是火力壓制：烏齊沖鋒槍+莫斯伯格M9200A1式霰彈槍為主。”高軍看著對方的眼神，“如果您覺得不夠，我可以提供車更兇狠的，只是價格上有點貴。”
“什么東西？”
“維克斯重機槍！”
安茲不知道什么型號，但重機槍這三個字他還是明白的，尤里是專業人，他一下就跳起來，“不可能，那是美國軍方禁止的！”
“那不是武器，那是收藏品，古董可不歸槍械法管理。”
操！
還能這么操作？
尤里頓時學到了許多。
其實1986年前有合法used的機槍，需要辦理法律意義上machine gun也就是全自動手續且加稅金如果是買半自動的閹割款機槍實體槍店也很少有因為又貴又不實用性價比極低，例如fn的m249官網價小八千刀是兩倍的scar17的原價幾乎毫無購買意義。
“27100美金，古董嘛，是有點貴。”
安茲聽到這價格，一下就閉嘴了，他買不起，訕笑一聲，示意高軍繼續介紹下去。
旁邊的尤里表情愈發難看，“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就走出房間。
高老板瞇著眼，看了下對方，“先生，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間，來的時候水喝多了。”
“當然可以，需要我叫人帶你去嗎？”
“不用，謝謝，稍等一下。”高軍不好意思的朝著他笑著點頭。
廁所就在賭場西北角，味道很濃。
媽得，賭狗的尿都那么臭的嘛？
里面衛生也不怎么樣，進去地板上都是黑的，站在外面給自己點了根煙，高軍看了眼廁所內，尤里就站在里面。
走進廁所，站到他旁邊，解開褲子。
“很巧嘛，尤里先生。
“哼！”猶太佬很傲嬌的冷哼一聲，轉到旁邊，但又像是不甘心，懟道，“別太囂張，黃種人，有些生意，不是你可以碰的。”
“難道軍火生意，還得打電話問上帝？”高軍笑著說。
“我們等著瞧！”尤里提起褲子，丟下一句話。
高軍抽煙的手一頓，“你在恐嚇我嗎？先生。”
“白癡。”
猶太佬站在旁邊洗手池沖了下手，罵了句，剛要找抽紙擦手，就突然腦袋像是被什么巨力給抓住，用力撞在墻壁上。
beng！
這一下，都能聽到很干脆的聲音，耳朵都在發鳴，疼痛瞬間就鉆進腦子里。
“你威脅我？我這人，最害怕被人威脅！”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尤里捂著臉，額頭上的鮮血滲進眼睛，他轉頭想要看，但被高軍捂著嘴，拖進廁所蹲坑，掀開蓄水池。
按住尤里的腦袋就使勁往水里懟。
他使勁掙扎著，雙手用力的揮舞著，墻壁的瓷磚上，倒影著高軍的表情。
兇狠、果斷、壓抑！
漸漸的、慢慢的掙扎力度少了，身體一下就癱軟，高軍這才松開手，心里默念了大約兩分鐘，就算不死，腦袋里也缺氧了。
高軍對著他腦袋上的血液沖刷一遍。
媽得，嚇得老子尿都分兩截。
深吸了口嘴上的香煙，丟進下水道里，按了下沖水，沖了下去。
慢條斯理的從蹲坑出來，走到洗水槽，洗了下手，還擺弄了下劉海，整理下凌亂的西裝。
見客戶，可不能亂糟糟的。
不太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