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酒辭,仿佛一腳邁進了一個迷幻的異度空間,酒辭門口那盞閃爍的霓虹招牌,成為夜色中一抹勾人的眼眸,一推開門,一股混合著酒香、煙味和香水味的獨特氣息撲面而來。
酒吧的裝修風格是濃郁的歐亞風,裸露的反光天花板上,縱橫交錯著黑色的管道,幾盞簡約的吊燈垂落下來,昏黃的燈光灑在身上,給人一種溫暖又迷離的感覺,墻壁上掛著一些抽象的藝術畫,色彩濃烈得近乎瘋狂,與整個酒吧的氛圍相得益彰。
走近吧臺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面容清冷的調酒師,女孩的眉眼,有著說不出的精致,雙眸猶如一汪深邃的湖水,目光清冷的掃著全場,女孩將頭發挽成丸子頭動作漂亮的各類酒倒進量杯里,隨即拿起搖酒壺動作熟練的搖晃著,惹得周圍的人都挪不開眼。
方愿瓷將調好的酒放在姜瑜面前,姜瑜漫不經心的拿起酒杯晃了晃,便一飲而盡,隨后說道:“我們方大調酒師的Stir是越來越厲害了,每一次調出來的酒都讓我感覺美妙絕倫”。
方愿瓷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中的工作,把擦拭好的酒杯放好在酒杯架上,姜瑜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愿瓷,“嘖嘖嘖,好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要是略施粉黛一定艷壓群芳”。
姜瑜見方愿瓷根本不搭理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的姜瑜泄氣的將杯子放到吧臺上。
姜瑜是錦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三個月前他第一次來到酒辭是便一眼看上方愿瓷,誰知道方愿瓷是一個不好惹的主,一連幾次的搭訕都被方愿瓷用白眼打發了。
姜瑜不停的用纖長的手指敲著吧臺,試圖引起方愿瓷的注意但方愿瓷依舊不理他,不遠處的黎昕看到便走過來,她把手搭在姜瑜的肩膀上,打趣道:“姜大少爺又來照顧我的生意啊!”
姜瑜看了她一眼,苦笑著說:“怎么,昕姐難道要給我免單不成?”
“那可不成,小店只是小本生意,不過我可以給姜大少爺打上幾折,你看怎么樣?”黎昕曖昧不清的說道。
方愿瓷拿起酒架上的威士忌倒進調酒器里然后再往里面加了一些冰塊,方愿瓷將調好的酒放在姜瑜的面前。
姜瑜有一些興奮看著方愿瓷,“這是給我的?”言語中透露這一些不自信。
方愿瓷點點頭。
一旁的黎昕不安的看著方愿瓷,“小瓷,這”。
方愿瓷洗著酒杯笑道,“姜先生,我這杯酒叫半步倒,你要是喝了這杯酒走三步我就答應你所有的要求”。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后悔,我告訴你本少爺喝酒從來沒有輸過,別說是三步本少爺給你走十步,你就等著認輸吧”姜瑜自信的沖著黎昕一笑。
黎昕看著這個傻孩子搖搖頭,她真的很想告訴他沒有一個人可以喝了這杯酒后走一步,看來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方愿瓷見姜瑜一飲而盡在心里默數三秒姜瑜果然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方愿瓷看著他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花架子。
“昕姐,那個我先走了,記得好好照顧他”方愿瓷走時還不忘向黎昕示意。
黎昕望著方愿瓷的背影有看了看趴在吧臺上的姜瑜,她叫來服務生把姜瑜扶去休息。
黎昕拿起一邊方愿瓷調好的雞尾酒抿了一口,這丫頭不愧是她的御用調酒師,看來下一次要叫姜瑜小心一點了。
方愿瓷剛一走出酒辭就看見陸云珩靠在馬路邊的梧桐樹上,陸云珩一看見方愿瓷便連忙將手中的外套披著方愿瓷身上。
方愿瓷立馬小鳥依人的靠在陸云珩懷里,陸云珩遞給方愿瓷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方愿瓷看著棒棒糖遲遲不接。
陸云珩低下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阿珩,喂我”方愿瓷撒著嬌。
陸云珩寵溺的刮了一下方愿瓷的鼻子但還是將棒棒糖打開后喂給方愿瓷,方愿瓷吃著棒棒糖依偎在陸云珩懷里。
“阿珩,每天這么晚了還來接我累不累”?
“不累”陸云珩在方愿瓷掌心寫到,寫完后陸云珩把懷里的方愿瓷抱的更緊了。
對于方愿瓷而言陸云珩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是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也是自己想要托付終身的人。
方愿瓷一回到家家里就有熱騰騰的飯菜,陸云珩讓方愿瓷去洗手吃飯,方愿瓷在陸云珩臉上親了一口便去洗手了。
方愿瓷看了一眼墻壁上的鐘,“阿珩,這個小區晚上2點半吃晚飯是不是只有我們了?”
聽了方愿瓷的玩笑話陸云珩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一起嘻嘻哈哈的吃完了一桌子菜。
飯后兩人一起洗碗,期間方愿瓷多次叫陸云珩去睡覺陸云珩卻執意幫方愿瓷洗碗。
方愿瓷吧唧親了陸云珩一口,陸云珩把最后一個碗放好后便將方愿瓷打橫抱起,方愿瓷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抱嚇得趕緊抱住他的脖子。
陸云珩將方愿瓷輕輕的放在床上自己便側躺在方愿瓷旁邊,方愿瓷側過身看著他眼睛說,“阿珩,明天你不上課嗎?”
陸云珩在方愿瓷掌心寫道:“明天星期六,不上課”然后緊緊的拉住方愿瓷的手。
陸云珩抱著方愿瓷而方愿瓷在陸云珩溫暖的懷里沉沉睡去,陸云珩在方愿瓷臉上親了一口也睡去。
樓下的黑色賓利里周恨生盯著那間房子,他手中的煙成了這黑夜唯一的光,周恨生吸完最后一支煙便開車離去。
清晨方愿瓷一睜眼就看見陸云珩正準備用手刮她的鼻子,陸云珩見她醒后便親她一口,方愿瓷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阿珩,早安”。
陸云珩抱著方愿瓷在心里默默說道,“早安,我的小瓷”。
陸云珩總是在方愿瓷起床前為她準備早餐,方愿瓷看著盤子里的愛心太陽蛋旁邊還有陸云珩給她熱好的牛奶。
陸云珩陪她吃完早餐后,陸云珩準備收拾桌子去洗碗時被方愿瓷叫住了,方愿瓷接過陸云珩手中的餐具。
“阿珩,交給我吧,你去畫畫吧,”方愿瓷把碗放進水槽里,方愿瓷見陸云珩還在抹桌子,她一把搶過抹布故作生氣的樣子,“阿珩,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想幫幫你”陸云珩在便利貼上寫道,方愿瓷接過陸云珩寫的便利貼,她踮起腳尖在陸云珩的臉上印下一吻。
“阿珩,聽我的去畫畫,只有你學成歸來才不會辜負爸爸和我,再說了你已經夠辛苦了,身為你的女朋友我不應該學會體貼一點嗎,你說呢?”
“你已經夠體貼了”陸云珩在便利貼上寫道然后貼在方愿瓷的腦門上,方愿瓷準備取下紙條時被陸云珩制止了,然后陸云珩彎下腰在方愿瓷的臉上蓋了一章。
陸云珩看著方愿瓷滿意的走向畫室,等陸云珩進了畫室方愿瓷便將腦門上的便利貼取下來,看著便利貼上娟秀的字體,連寫的字都跟他一樣溫柔。
對于方愿瓷而言陸云珩是霧是舊夢,是寫在糖紙上的詩,是她?上的?間?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