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偷襲
- 武道長生從融合功法開始
- 太虛劍意不弱于人
- 2329字
- 2023-11-26 23:50:31
“我族人已經趁亂逃了出去,姜玥,別白費功夫了!”
“黃潛,我伯父放你一馬,你還不知死活,與我們作對,今日必殺你!”
陸遠靠近,只見一處院落中,一男一女正在酣戰。
女子二十五六上下,柔枝嫩條,出手卻狠辣無比,連連猛攻。
那男子約莫三十出頭,壯碩魁梧,邊打邊退,防得滴水不漏。
兩人氣血翻涌,勁氣對拼,將院中瓦片石塊炸地四處濺飛。
黃潛?
姜玥?
陸遠了然,這應當便是樓約那次提及的黃家人了。
看來是準備用他們背鍋,麻痹姜家。
難怪這黃潛明明實力略勝一籌,卻被打得連連后退,絲毫不戀戰。
他是若被纏住,待姜家再來一位明勁就不好收場了。
既然是姜家明勁,陸遠有心觀察其人是否道種在身,干脆躲在暗中,窺探了起來。
黃家的武學乃是一門身法,《飛燕穿楊》。
黃潛就是靠著這門身法,屢屢逃脫姜家追殺,若非有族人拖累,只怕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而姜家武學乃是一門指法,《幻陰指》。
若想修到深處,還需毒物配合,出手之時,陰寒毒辣。
黃潛且戰且退,向城外逃遁的心思不加掩飾。
“姜玥,莫要給叔父送行了,你攔不住我!”
那女子聽了更加氣急,手上指法再快三分,絲絲陰寒之氣滲出,讓黃潛更加狼狽。
“老賊!給我死來!”
奈何黃潛本就勝出一線,雖然狼狽,但仍是防的滴水不漏。
黃潛眼見兩人追逃半個外城,火候差不多了。
他露出一個破綻。
姜玥果然出指一點,見黃潛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后才驚覺不對。
但此刻已經出手,變招也是來不及。
黃潛一個錯身,周身勁力勃發,轉身一道膝撞,頂向姜玥小腹。
姜玥面色一變,追逃太久,失了戒備,此時黃潛甫一反擊,她便落入下風。
再度反應過來時,迎面的膝撞已經避無可避。
只能運轉周身勁力,墊住這一腳。
啪!
黃潛實實一腳,狠狠踢在了姜玥小腹。
勁力勃發,足足將此女踢飛數米。
一口鮮血噴出,半跪在地,儼然受傷不輕。
“哈哈,好侄女!莫要再送了!”
黃潛一擊建功,也不給她再度糾纏的機會,直接借力連踩,身形數晃,消失在了黑夜中。
姜玥見此一幕,情知已然失去拿下此人的機會。
又聽此人出言羞辱,口中腥味更甚,只恨不得將此人碎尸萬段。
她此時小腹如同火燒,半跪在地,實在狼狽。
正欲起身以防被族中來人看到。
突然。
一股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覺在腦海中炸開!
如同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大恐怖盯上。
仿佛置身森羅地獄,尸山血海之中。
但畢竟是明勁武者,武道意志堅韌,瞬間反應過來!
縱然此時身體本能恐懼,但她猛地一咬舌尖,欲要提起勁力以作戒備。
但此刻,陸遠已然從暗中現身,身形如鬼魅,竟與方才黃潛身法類似。
趁此女還未起身之際,竄到背后,一掌將姜玥打暈過去。
陸遠看著地上輕易被自己偷襲制服的女子,口中喃喃:“看來真的不是她。”
他用神意直接侵入此女腦海爆發,自然能辨別道種不在她身上。
姜家明勁有四人。
除了此女與姜明計之外,還有兩人。
或許,是那位明勁大成的姜昊可能性更大。
陸遠也不糾結,正好如今手上有位姜家高層,合當細細審問一番。
拎起此女,縱身數躍,消失不見。
……
翌日清晨。
吳府。
“爹!外城出事了!”
吳穎急匆匆推開吳嶺南的書房門。
吳嶺南正在寫字,狠狠瞪了她一眼:“慌什么。”
吳穎縮了縮脖子:“爹,昨夜黃潛作亂,將咱們在外城的手腳盡數斬斷,還放難民涌進外城,外城那邊都炸鍋了。”
吳嶺南頭也不抬:“我昨夜就知道了,莫急。”
聽他這般說,吳穎這才消停下來。
她繞到書桌旁:“寫什么呢?”
“唉,今年進京趕考的族人,還是一個未中,總得回來謀點事做吧。”
他一絲不茍寫完兩封信,封好漆。
這才看向吳穎:“你不好好練武,爭取突破,整天操心這些干嘛?”
吳穎正了正臉色:“出了如此大事,我身為您女兒,怎么能不為您分憂。”
她還有一個弟弟,同樣是明勁,兩人爭位爭得厲害。
吳嶺南心里有數,無奈搖了搖頭:“這算什么大事,你恐怕不知道,姜玥昨晚失蹤了。”
“啊?”吳穎這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黃家余孽干的?”
吳嶺南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
“不好說,總覺得有些不對。”
吳穎有些疑惑:“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姜家那邊急得跳腳了吧。”
吳嶺南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靠了靠:“當然急,不急我怎么會知道?”
“不過,與我們無關便是,姜家仗著扯上了弘法寺的關系,恣意妄為侵吞了黃家,他們的恩怨,咱們可從沒參與過。”
吳穎認同地點了點頭,又認真說道:“爹,咱們這次損失怎么辦?可有好幾家幫會是咱們扶持起來的。”
外城幫會既是斂財的工具,也是耳目。
如今殃及池魚,自然不能放任。
吳嶺南揉了揉眉心:“我也為這事頭疼,從護院里面再抽幾名好手去吧,盡快把架子再搭起來。”
“唉,人手不夠用了,你催一催李林池那邊,至少得讓他盡快收服一批人為我們所用。”
這就是世家的弊端,攤子鋪得大,有資質的族人卻是定數。
所以各大武館的真傳弟子一直是聯姻重點對象。
吳穎應下此事,也不耽擱,雷厲風行就出了吳府,直奔武館。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陶瓷摔在地上地上的聲音同時響起。
姜明計怒氣沖沖,猛然將手上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還愣著干什么!繼續找啊!”
跪在地上的仆從連滾帶爬逃出了大堂。
姜明計余怒未消:“彼輩安心等死就好,竟敢向我還擊?真是不知死活!”
一旁的位置上坐著一名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呷了口茶:“父親,您消消氣,小姑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只是追索黃潛去了呢。”
姜明計聽了,更是怒上心頭。
“你這逆子閉嘴!昨夜若非你趴在女人身上下不來,增援不及,怎么會如此!”
姜昊明勁大成,有望暗勁。
在家中地位不比其余人,當面頂撞自己父親都是尋常。
姜昊恍若未聞:“您當防怒極攻心,一不小心駕鶴西去了。”
“你你你!”姜明計指著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滾!滾出去!”
姜昊施施然起身往外走。
“我會讓人把你昨晚那女人處理掉!”姜明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姜昊猛然轉身。
眼睛微微瞇起:“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罷,扭頭就走。
姜明計愈發氣極,一把將面前的茶具全掃到地上:“逆子!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