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假戲(二合一)
- 武道長生從融合功法開始
- 太虛劍意不弱于人
- 4467字
- 2023-11-25 23:46:09
開碑手作為三流武學,比外城那些幫會武學,要高出一個等階。
陸遠既然能修至圓滿,那么在外城就不可能遇到對手,戚長風自然放心。
最后,還是由陸遠接下了忠義堂的活。
岳威負責通知樓約的人,那邊調查好行蹤,準備好善后事宜,就會來通知他們,對這幾個幫會動手。
商談得差不多后,陸遠告辭離開了戚長風處。
“陸師兄。”
回廂房的路上,偶有弟子跟他打招呼,他一一點頭回應。
心中思緒不斷。
樓約這個流官,竟然能在暗中積攢出這樣一股勢力,委實出乎意料。
他其實并不好看樓約的計劃。
因為他們都缺少關鍵的一環信息,道種。
城中眾人,到現在都還以為,那黑風寨主是修煉了什么秘法,才能有那威能。
根本不知道種之事。
但陸遠清楚,此事乃是有幕后黑手謀劃,甚至此人現在還躲在暗中謀劃著什么,恐怕就是那幾大世家之中的某位高層。
若是樓約想殄滅世家,只怕最后會逼出此人。
可惜陸遠既知此事,在棋盤上謀劃的,自然多出一人。
他等的就是此人現出原形。
王鵬與此人之間,必有一戰。
屆時,若是事有可為,完善玄君觀想圖,還要應在此人身上。
自己與戚長風短暫的一番交手,對自己的實力大致也有了定位。
論招式的變化、身形的靈動,自己略有不如明勁。
但單純力量與煉體,自己甚至強出一籌,這就是更高武學等階帶來的實力碾壓。
也難怪黑山城諸多明勁綁一起,也不夠一個宗派弟子弟子打的。
那日在運河中遇到的二人,想必武學等階也不低。
以他如今的實力,使出全力,輔以真氣種子與神意,打打新手村的明勁已經完全不在話下,可謂底氣十足。
他接下來要做的。
其一,就是繼續修煉,面板上還有一門劍法,一門養生功沒入門。
同樣,神意觀想也不能停。
其二,就是繼續搜集功法。
玄君觀想圖尤為關鍵,很可能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所以,第三枚道種,他至少得“看”上一眼。
養生功還缺少關鍵的肝木、脾土兩門。需要更加針對性地搜集。
府城已經被他搜刮過一次,其余地方就路途太遠了,也沒有合適的消息,或許,借助于某個勢力,才是應有之義。
而煉體武學,要么尋找一門提綱挈領的武學,要么就大量搜集低級武學,活生生堆出一個綱與領。
前者需要把眼光盯向大派,后者則耗時耗力,同樣需要借助勢力來完成。
黑山城的勢力都不夠格,不到郡望,壓根沒資格把手遍及全郡。
或許可以再去一趟離樓,這離樓遍布全郡,哪怕是代為收集,也比自己親自費時費力來得快。
不過搜集功法有些礙眼,自然不能用自己的面目。
陸遠心中有了定計。
干脆也不回廂房了,直接折道往武館外走。
……
熟悉地噼里啪啦聲中,陸遠再次縮成一個一米七出頭的外形。
但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帶面具,而是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這就是操縱血肉的些許玄妙。
直接操縱臉上血肉,捏出一張粗狂大漢的臉。
此刻面容,嗓音,與外形,都完全變了個樣,意味著,他已經有一個穩定的馬甲了。
這樣可以降低風險,若是有什么不對,這個馬甲一扔,就萬事大吉。
有別于前次剛剛拿捏氣血的畏縮。
這次,陸遠大搖大擺地在黑市挑挑揀揀,逢鋪就入。
找到上次那家賣兵器的鋪子,隨手挑了把長劍,為練習劍法做準備。
一路閑逛,走進了離樓。
“人呢?都死了么?還不出來招待本大爺!”
陸遠對開馬甲還是很滿意的,如今外貌終于丑陋了一點,粗魯無狀起來,就合情合理多了。
這回倒沒有接引上前招待了。
“尊客小聲些可好,奴婢的心肝都被嚇出來了。”一位胸中有溝壑的婦人迎了過來。
陸遠認識,就是上次那位月華。
但他這個身份可是第一次見,當即放聲大笑:“心肝嚇沒嚇出來不知道,灑家見你好像是被嚇得抖了三抖。”
月華臉上閃過一絲惱意:“尊客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月華,不知尊客可有什么奴婢幫得上忙的?”
她說著,就將陸遠引到了一個隔間。
陸遠暗暗撇嘴,上次來還是公子,這次就是尊客了。
他假作稔了稔脖子上的泥垢,掏出一本冊子:“灑家上次宰了幾個人,搜出來的,幫我看看值幾個錢。”
月華接過,只見封面上書《猛虎勁》,面色一變:“您就是武松?”
陸遠臉上一黑,上次隨口答了個假名,現在聽起來多少有些尷尬,擺了擺手:“假名,你喚灑家一聲狂刀便好。”
月華見他背上還背著把長劍,有些遲疑:“狂刀閣下,咱們離樓是做情報買賣的。”
陸遠假裝不耐煩,一拍桌子!
“怎么!是不是看不起灑家!”
嚇得月華一顫,還是輕撫酥胸,冷靜下來,咬了咬牙:“收!您稍等,我讓人估個價。”
陸遠這才滿意坐下:“我就說嘛,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收的道理。既然收,想必也賣吧?”
這才是陸遠的目的,他身體前傾,盯著月華。
月華不自然后退了半個身位:“閣下見諒,咱們真只做情報生意。”
陸遠一言不發,從懷里掏出一個大金錠,砸在了桌子上,目光炯炯看著月華。
月華正要說話。
陸遠又拿出一個,并排,放在桌上。
“替我收集些武學。”
月華長吸了一口氣:“閣下放心,我們離樓在整個衡山郡,也是有數的勢力,這點小心還是能辦到的!不知閣下有何需求?”
陸遠滿意地點了點頭。
“所有功法!外練,內練,不拘三流二流,哪怕養生功也可以。”
小心把養生館藏在其中,就是怕對方聯想到自己上次來打聽過。
月華聽罷,無奈笑了笑:“閣下說笑了,若是有內練功法,我們早就開宗立派了。”
“那就其它的,若有消息,你在外面鋪子留下記號,我自會來交易。”
兩人談攏,約定好價格,付了一筆大額傭金,陸遠就要離開。
他其實很想購買一番上次提及的關于血祭的猜想。
奈何若真如此,容易將這個身份與上次牽扯起來,只能作罷。
左右也沒有王鵬告知自己的詳盡。
……
按照這個世界的交通情況,離樓收集功法也還需要些時日。
至于靠不靠譜,再觀察看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太犯忌諱的事,自己如今的實力,黑山城還沒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馬甲扔了嘛。
陸遠出了黑市。
便回武館安心修煉起來。
如此又過了五日左右。
岳威才找上門來。
此時,他已經將《吳式劍道解》入了門。
岳威拽著陸遠的手就往房間走:“陸師弟,已與那邊約定好,今晚就動手!”
陸遠引他坐下,端了杯茶水遞給他:“具體怎么安排?”
岳威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上面寫好了忠義堂高層今晚的行蹤,以及其余細節。
兩人又在房間里商討了一會,岳威才告辭離開。
陸遠記下,隨手將手中的紙張扔進火盆中。
他對這事不太放在心上,只是好奇這樣明目張膽地剪除世家在外城的羽翼,真的會一無所覺么?
也不知道樓約會怎么處理。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院外一陣喧囂。
他好奇起身。
剛來到院中,就看到陸靜放課回來。
“外面怎么了這是?”陸遠好奇問道。
陸靜練武了一天,神色有些萎靡。
“我聽外面奔走相告,說是黑風賊被擊破了。”
陸遠神色一動:“怎么回事?”
陸靜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說好多被賊匪捉走的人,今日都跑了回來。”
陸遠正要再問,突然心有所感,止住了話頭。
“好吧,你先回去歇息吧。”
陸靜笑了笑:“不歇了,我先出去買兩只老母雞。”
陸遠納悶。
陸靜面色古怪:“哥,你不會忘了吧。”
陸遠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自己今天好像十八歲了。
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陸遠】
【壽元:18/58】
最近諸事繁忙,都忘了這茬了。
他擺了擺手:“隨便弄點吃吧。”
等到陸靜出門后。
陸遠才看向一旁,王鵬緩緩走了出來。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王鵬好奇問道。
“接觸多了,自然有感覺了。”陸遠隨口敷衍道。
王鵬卻點了點頭。
這個理由,在道種這條路上,再合理不過。
“是黑風寨的事?”陸遠現在面對王鵬,也隨意多了。
“嗯,姜家人說的那位高僧出手了,一舉打死了賊首和十三太保,賊匪自行潰散了。”王鵬找了個位置坐下。
陸遠沒料到真的如此順利。
不確定開口道:“真打死了?”
王鵬搖了搖頭:“假的,身上沒道種的味道,我就在當場。”
陸遠面露思索。
這人是姜家請來的,弘法寺也是有數的宗派,能輕易被糊弄?
反而更像是演了一出戲,手套用完就扔的樣子。
王鵬見他不說話,問道“你覺得有問題?”
陸遠撇了他一眼,這師弟以前本就不聰明,現在更是難以評價。
他反問:“你覺得沒問題來找我干嘛?”
王鵬也不惱:“我,有些不安。”
陸遠見他這樣,也是沒了脾氣。
這黑風寨既然是手套,那么此刻扔掉,說明已經用不上了。
這就意味著,幕后之人的謀劃已經到了下一步。
那位玄君的道,著實也神奇,雖然王鵬腦子不轉,但是能憑空得到靈性示警,神異非常。
他將猜測告訴了王鵬。
王鵬消化了一番:“你的意思是,是姜家人安排了這出戲?”
陸遠點了點頭。
王鵬喃喃:“那屠滅我全村的,背后就是姜家人了。”
陸遠沉默了一會:“也不一定,有這個可能,再看看吧,最近內城幾家要出些事,你到時候可以認真看看。”
不知道王鵬聽進去沒有。
見他不說話,陸遠又問道:“下一步準備做什么?”
王鵬想了想:“此前我不敢接近黑風寨,如今他既然假死,想必也放棄黑風寨了,我去收點利息。”
陸遠一驚,不確定問道:“八千多多人,你全都要……”
王鵬抬起頭來,認真看著陸遠:“小陸哥,別說八千,就算十倍百倍。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遠默然,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聽到院外陸靜和兩只老母雞的動靜。
王鵬回過神,直接消失不見。
陸遠揉了揉有些嚴肅的表情,面色輕松,快步出門接下陸靜手上的老母雞。
……
夜晚,陸遠出了武館,直奔外城。
路上的難民比之前少了許多。
一來,是樓約這些時日救濟安置了一部分。二來,則是一個冬天下來,不少災民已經變成了凍僵的尸體,被清理了出去。
不過他倒是聽到一個值得注意的消息。
同濟堂的老神醫竟然被全須全尾地放了回來,一刻沒歇,就在城外義診。
著實難得。
陸遠可還記得這位身上有一門養生功的。
或許明日可以來尋他討要一番。
他按照樓約給的消息。
一路摸到了魏大牛的府上。
這位忠義堂的幫主的發家史,也是令人嘖嘖稱奇。
從一介放牛娃,到如今忠義堂的幫主,其中當然有不少故事為人稱道,可惜陸遠沒什么興趣。
他腳下輕踩,幾下就躲過護院,躍到了魏大牛的房間外。
陸遠側耳傾聽,本是要確認此人是否在屋內。
卻聽到一陣撞擊與求饒聲。
他面色一黑。
心中腹誹,每次摸黑前來殺人,都遇到這些褲襠里的事。
還不如當街砍死。
自然不會等他穿戴好再公平一戰,陸遠直接撞進房間里。
“誰!”
那魏大牛正在操作,卻驟然遇襲,嚇得亡魂大冒!
只看到來人身著一身夜行衣,撞開房門,凌厲無比向自己攻來,這是要取自己性命!
他連忙抽出,要作勢還擊。
但奈何為時已晚。
陸遠一眼分清這兩具白花花哪個是魏大牛,直接一掌印在了他的腦門上,登時沒了氣息。
現在的他,殺這種沒有根基的氣血三變,比殺雞還快。
一旁的女人直挺挺倒了過去,顯然是裝暈。
奈何方才陸遠聽到,這女人也是幫中骨干,并不無辜。
直接捏住脖子一發力,兩人共赴黃泉。
兩人死狀有些不雅,陸遠干脆打翻油燈,點燃了房間。
他又如法炮制,按著樓約那邊的情報,摸到幾個堂主的住處,一一捏死。
最后才輪到賈三刀。
熟人要有熟人的儀式感。
他到賈三刀門口的時候,屋內鼾聲如雷。
陸遠腳步一絲聲音也無,施施然走進房間。
坐在賈堂主床榻旁,拍了拍他的臉:“賈堂主,醒醒。”
賈三刀猛然驚醒,下意識要叫喊。
陸遠探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揭開面罩:“賈堂主別怕,是我。”
賈三刀面容更加驚恐,雙腿亂蹬。
陸遠將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賈堂主莫急,我已將你們忠義堂滅門了。”
“你若是識相,將你們堂里的武學默寫下來。你這種小角色,我或可饒你一命。”
……
過了半個時辰。
陸遠才滿意地走出房間。
賈堂主安詳地躺在床上繼續睡了過去。
同樣將煤油燈打翻。
只在陸遠身后留下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