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跟隨牙平時間的增加,牙平逐漸將歡歌當作自己的親信。
獵為了確保牙平的安全,吩咐歡歌跟隨勇茅學一些基本的武藝。歡歌對勇茅以師父相稱,勇茅也樂于接受一個好學頭腦靈活的徒弟。
勇茅對歡歌道:“牙平少爺上一個書僮,也在我這里學了一些武藝,可惜偷奸耍滑,基本功學的不行,又不練習,后來在一次紛亂中,被人輕而易舉的殺害了。”
“因為什么事情而起紛亂被殺害?”歡歌吃驚地問。
勇茅增大眼睛看著歡歌,不相信歡歌問的問題如此切中要點,然后,他答道:“翡翠島并不是一個太平之地,獵主人家族在這里能夠經營數代,守著家業,是靠與人一次次的斗爭保留下來的。很多外島的海盜,游民對翡翠島上的富戶巨賈一直都是垂涎三尺。而海島上又是法外之地,不光搶奪別人的產業時有發生,同一條船上分贓不均、殺人越貨的事也時有發生。”
歡歌問道:“主人的財富甚多,為什么不搬離這里?”
勇茅一聽,呵呵一笑,道:“這個我不知道,也許是主人留戀故土吧!你個小鬼頭,腦子挺靈光的,繼續練習。”說著,讓歡歌去練習剛才教的拳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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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跟著潭后,為主人端茶倒水,清掃房屋倒也清閑。潭時常隨著獵到外面去管理產業,珊瑚便利用空隙找歡歌一起說話解悶。
星離開后,便沒有音信。棕櫚園離他們兩人太遠,騎馬需要半日的路程才到。有些消息還是通過管家敬叔打聽才知道的,都是一些尋常消息,不好不壞。黃綢跟著船時不時的出海來往翡翠島與臨嶼國大港之間。
生活無太多波瀾,慢慢的他們也適應了在主人莊園的生活。莊園所在地,實際是一個山寨,一座很大的山寨。山寨四周都有石墻保護,石墻上可以行人,外側有女墻保護,女墻上有觀察孔和射箭孔。居住在山寨里的人,每戶出一人日夜巡防。富戶出的人與其莊園面積相對應,越大出的人越多,獵莊園需出十二人。獵莊園一共有二十個家丁。這些家丁也兼做護衛,由勇茅負責管理,兼聽從敬叔安排。勇茅過去是獵的書僮,隨著主人接管家族產業,他身份也隨著提高,不僅在莊園里有職事,在碼頭也有職事。他的傷也逐漸恢復,在莊園的時間漸漸變少。
對于翡翠島炎熱的氣候,歡歌和珊瑚逐漸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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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帶著牙平來到棕櫚園,歡歌隨小主人一同過來。
歡歌提著準備好的禮物走在最后面,包裹里是一些三人準備的糕點和珊瑚為星縫制的衣裳。來到翡翠島近一年的時間,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星。黃綢時不時的自己從碼頭搭勇茅的便車偷偷跑到莊園見一見珊瑚和歡歌。一同流落在外,他們心中早已將其他人看做是自己的親人。
待主人找莊園職事人商議事情時,歡歌向棕櫚園的下人打聽星的去處。其他人告訴他,星現在應該在園里收油果。
順著其他的人指向,歡歌沿著一條崎嶇的小路往山上走。路的兩旁是高大的棕櫚樹,筆直的主干上整齊的分布著舊樹葉的葉柄,在頂端是粗大的樹葉和棕櫚果果串。成熟果串里的棕櫚果偏黑紅色,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
在前方不遠處,有人在大聲呼喊勞作的聲音。歡歌加快腳步往聲音來源處跑去。
只見有五個人在棕櫚樹下,收著成熟的果串。一人舉著長桿,長桿上端有一把刀,下面的人舉著桿反復的對果串柄揮刀,砍斷后果串向地面猛地跌落,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個瘦小的身影過去,吃力地抱起果串,將果串搬到路邊。歡歌仔細看看搬果串的人臉,是星。
“星,星,星!”歡歌激動地喊著,同時跑向星。
星放下果串,連忙奔向歡歌。星看著歡歌過來,拉著他的手高興地晃個不停。“你怎么來了!”星驚訝地問道。
“我隨少爺過來的,你變黑了,變瘦了。”歡歌心疼地說。
星開心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顆門牙已經缺失。
“你的門牙怎么掉的?”歡歌忙問。
“嗯...嗯..嗯,吃東西的時候硌掉的。”星支吾著說。
“要小心。”歡歌囑咐著說,“來看看,我們三人給你準備了好吃的糕點。還有珊瑚給你做了一身衣裳。”說著,歡歌拉著星到路邊干爽的地方,將包裹打開,取出糕點讓星趕緊一個個嘗一遍。星每個糕點取一小塊吃一點,每次一塊點一次頭,稱贊一句。
“你趕緊換上衣裳看看,要是不合適,我拿回去讓珊瑚改合適。”歡歌拿出衣裳讓星換上。星身上的衣裳已經舊的不像樣,還有許多的破損處,襤褸如乞兒。
星換上新衣裳,衣裳略大一些,卷起衣袖,穿上也合適。歡歌將星的舊衣裳一卷放入包裹中。
“真好看!”歡歌稱贊道,“下次應該讓珊瑚過來看看你,然后回去給你做衣裳。”
星開心地笑起來。
“星,快來干活了!”遠處一個婦女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
星像受了一陣刺激,身體微微發抖,連忙轉身跑向采果人那邊。歡歌看著那邊的人,那邊有四個大人,其中兩人拿著長桿在采果串,另外兩人在一旁看著,頓時,歡歌心里一陣莫名的怒氣上升。
“另外兩個人是死人嗎?非要星過去搬果串?”歡歌惱火地想著。他迅速地收起糕點,和星的舊衣物一同包起,然后朝星走去。走近后,歡歌拱手客氣地笑著向其他人作揖道:“各位長輩,我是星的兄長,星在這里請各位長輩多多關照。”
一個黑胖的婦女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好,好,我們一直很關照星。”
歡歌向她道謝后,便和星一起,將一串串棕櫚果串一同抬到路邊。忙了一陣后,其他人開始歇息。
歡歌估摸著時間不早,便拉著星到一旁,小聲道別,并反復叮囑要小心其他人。
星認真地點著頭。見星認真記住自己的話,歡歌心中稍安,然后告別,沿著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