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做事兒真的是雷厲風(fēng)行,隔天上班我就在電梯里遇到了哪位空降來的女人,她年紀不大,身材不錯,一頭褐色的波浪發(fā),抹著烈焰紅唇,更是一副懶得搭理人的摸樣。
其實我倆碰面還有些尷尬,早上睡過了險些遲到,我急急忙忙的趕電梯,慌亂的踩了她的腳。
她直接炸了,摘下墨鏡惱怒的質(zhì)問我,“長眼睛了嗎?你知道我的鞋子多少錢嗎?你配都賠不起!”
“這位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我頗為無奈的攤手,“那你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現(xiàn)在把鞋子給我擦干凈!”她盛氣凌人的說。
我雖然踩了她的鞋子但是并沒有踩臟,她公然讓我給她擦干凈分明就是自尊在作祟,想羞辱人罷了。
“我踩了你是不對,但是你也沒必要這么上綱上線吧?”
“賠錢或者擦干凈,你選吧。”女人雙手環(huán)胸,一臉嘲諷的開口。
我苦笑了一聲頗為無奈,“你可以踩回來。”
“嘁,你這種人我才懶得踩呢。”
這簡直是被寵壞的小公舉啊,我一時間無語了,聳聳肩,“那你隨便吧,反正我沒錢賠也不會給你擦干凈,大不了你報警啊。”
女人氣急敗壞的瞪我,“你別以為我不敢。”
“你隨便。”
到了部門樓層我也沒理她,直接下樓去了部門,宋巖見我臉色不好,連忙詢問,我?guī)е{(diào)侃的語氣說了剛剛的事情。
宋巖也大呼奇葩,不過有的有錢人就是眼高于頂,覺得有錢誰都得讓著她,她就能為所欲為。
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等中午的時候我就笑不出來了,李部長把這女人帶來了,給我們介紹說是新來的行政經(jīng)理,直接負責我們部門。
我心底咯噔一下,第七感很篤定的認定眼前這位‘小公舉’就是葉母派來給葉溪巖相親的女人。
“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不過看面相就不好相處。”宋巖在一旁低語。
我無語的扶額,“這就是我跟你吐槽過的小公舉。”
宋巖也很驚訝,呆呆的說道,“這簡直是冤家路窄啊。”
可不是嗎?我怎么有種錯覺,覺得這女人就是沖著我來的?她叫宋甜,介紹自己的時候還頗為平靜的說自己是葉溪巖的未婚妻。
眾人更是咋舌,紛紛打量她,更有甚者,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宋甜的來路查了出來,她來頭不小,是江城石油化老總的閨女,有錢的很。
有顏值有靠山,嘖嘖,我忍不住后悔,早知道早晨在電梯里就不得罪她了,果然她坐進辦公室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我叫了進去。
“宋經(jīng)理。”我裝作不認識的摸樣沖她微笑。
宋甜雙手環(huán)胸,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我,諷刺一笑,“許唯一,早上一見面就結(jié)下了梁子,看來有的玩了。”
我笑著看她,“沒早上那回事兒咱也是敵人。”
“對!情敵!”宋甜拍了桌子一下,紅唇抿了抿,“葉伯母很中意我,我跟溪巖是早晚的事兒,有點自知之明的就早點離開這兒,省的到時候被辭退多難看啊。”
“被辭退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呦這么自信啊,仗著溪巖寵你兩天你就無法無天啦,也不瞧瞧自己夠不夠格。”宋甜暗諷,“反正我已經(jīng)給了你忠告,你自己不走就等著打臉吧,我對溪巖可是志在必得。”
“隨便你。”我聳聳肩,露出無所謂的表情,“我能離開了嗎?”
“滾吧,滾得時候帶上門。”宋甜說完直接拿了手機玩游戲。
我忍不住搖搖頭,就這樣放我走了?她無論是跟喬婧還是周曉錦比都差遠了,果然是被寵壞的小公舉。
中午下班葉溪巖提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等他,我提前出了大廈,多走了一條街,見到他車子小心的看了看周圍,這才開門鉆進去。
葉溪巖頗為無奈的看著我,“爺就那么給你丟臉?中午出去吃個飯居然偷偷摸摸的?”
“被公司的人看到不好。”我連忙解釋,笑著湊近他,“去吃什么?”
“慕惔訂的酒店。”
我愣了幾秒鐘,小心的詢問,“林語堂不會來吧。”
他騰出一只手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下,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以為我會叫一個對我女人虎視眈眈的情敵來?”
他女人......我抿了抿唇,這算是一種對我的承認嗎?
“宋甜去你部門當經(jīng)理了。”他頗為苦惱的說了句。
我裝做不知道宋甜的身份,點頭,“是來了這么個經(jīng)理,長得蠻漂亮的,挺可愛的呢。”
“可愛?任性吧,她如果招惹你,你躲著點。”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怎么聽這話你跟這位宋經(jīng)理關(guān)系不一般啊。”
葉溪巖嫌棄的白了我一眼,“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呢?昨兒沒聽我媽怎么說的?她要空降一女人來,宋甜就是。”
“哦,原來是葉總的未婚妻啊,那我往后可得討好著點,沒準兒能給我升職加薪呢。”
“你討好她不如討好我。”葉溪巖笑了聲,“我不止能給你升職加薪,在床上也很賣力。”
我臉一紅,“你可越來越不要臉了,說這話你臉不紅嗎?”
他顯得莫名其妙的,“為什么臉紅?我那句話說錯了?”
我無語的嘆氣,對他的無賴實在是無可奈何,到了酒店一樓的餐廳包廂,人挺齊全的,慕惔,沈金金,孟司言,沈駿都在。
“唯一,來來來,坐我旁邊。”
我看了眼她旁邊的空位,左邊是孟司言,我坐過去的話顯得很奇怪吧,葉溪巖直接挨著慕惔坐下了。
我猶豫了幾秒鐘,最后還是決定坐到沈金金旁邊,我倒是有挺長時間沒跟她見面了。
“哎呦喂,前陣子不還吵架呢嗎?這就又如膠似漆了,真是羨慕嫉妒啊。”慕惔沒正行的調(diào)侃,“葉哥你這回不會是認真的吧?”
“城南的事兒怎么樣了?”葉溪巖接過沈駿遞來的煙,點燃吸了一口,他直接忽略了慕惔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城南的事兒。
我低著頭降低存在感,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李景山那小子被查了,賠了不少。”
“沒死心?”
“幾十億的生意,相對來說他賠的那點錢不算什么?”沈駿笑呵呵的問道,“葉哥你怎么知道他公司底子黑啊?這簡直一查一個準兒啊。”
葉溪巖吊兒郎當?shù)男笨吭谝巫由希砬楹茌p松,輕笑了一聲,“畢竟斗了這么多年,我要是對他一無所知才是怪了。”
“行了,出來吃飯的,聊什么工作,葉哥我可聽說你們家老佛爺給你尋了個小媳婦,今天一大早就去你公司報道了,嘖嘖,許唯一你可得加把勁兒了。”慕惔調(diào)侃道。
我無所謂的聳肩,“是我的不會走,不是我的不強求。”
慕惔哈哈的笑著拍手,“哎,我就喜歡你這灑脫勁兒,葉哥,你表個態(tài)不?”
葉溪巖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瞇著眼睛看向慕惔,“你要我表什么態(tài)啊?”
“今兒又沒外人,你別裝傻啊。”
葉溪巖哈哈笑了一聲,眼神深沉的看向我,目光里有一層我看不透的東西,痞氣的笑道,“她,我還沒干夠。”
“哎,哎哎,我們金金還是無知少女呢,你別開黃腔啊。”慕惔摟住沈金金的肩,“金金,忘記剛剛那句鬼話。”
“去去去,少借機占我便宜。”沈金金伸手拍開他,眼神不勒的盯著葉溪巖,“葉總,你這是把我姐妹兒當啥人了?你這可太不像話了。”
“嘶,金金怎么說話呢。”慕惔瞪了她一眼,又沖她眨巴眨巴眼睛,“葉哥是那種人嗎?我猜他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說。”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一唱一和,心底卻十分不是滋味,葉溪巖的話真的有些傷到我,怎么這么久了我連個女友都算不上?
“葉哥你也是,人家林語堂可也是看上這妞了,你該不會是故意跟他較勁兒呢吧。”孟司言饒有興趣的詢問。
葉溪巖緩慢抬起眼睛盯著孟司言,氣氛有一瞬的凝聚。
我笑出聲,“哎,你們什么情況啊?今天來聚會就是尋我開心啊?再說下去我可翻臉了。”
我的話說完慕惔又摻合了幾句,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我低著頭喝水,嘴里卻苦澀的厲害。
沈金金在我耳邊小聲道,“慕惔還偷偷跟我說葉溪巖對你不一般,我呸,剛剛他那什么態(tài)度啊。”
“金金,你幫我打聽一件事兒。”
沈金金詫異的看我,“什么事兒啊?好像很嚴重似的。”
“也不是很嚴重,你有機會問問葉溪巖跟林雨堂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是關(guān)于宋之黛的。”
“好咧,不過你為什么這么問啊?”
我將那杯水喝完,壓低聲音道,“林導(dǎo)話里話外說葉溪巖跟我在一起是帶有目的性的,哎,你就別管了,幫我問問。”
“行,如果他渣到無極限,你就趕緊脫身吧。”
沈金金的話讓我苦笑了一聲,脫身?恐怕難了,因為我這一不小心就錯付了心。
從酒店回去,我很沉默,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把車子停在路邊,轉(zhuǎn)頭打量我,“因為我的話你不開心了?”
“沒有。”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會說謊?”葉溪巖笑了聲,俯身在我的唇上親了一口,“餐桌上玩鬧的話別當真。”
“既然不能當真,為什么不承認我?”我失控的問出口。
這話一問出來我就后悔了,實在沒必要問,他的表情稍有遲鈍,隨后猛烈的吻了我的唇,像是在報復(fù)一般,不斷的吸允著我的唇瓣,一吻罷,我的唇都被他吻重了。
他抵著我的頭,笑了一聲,“我對你什么感覺,為什么要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