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在我最想嫁給他的時候,他選擇了宋之黛,在我懷著孕去做孕檢看著別人夫妻雙雙成對的時候他又在哪兒?
還有當(dāng)我被周曉錦刺傷流產(chǎn),躺在醫(yī)院無助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又在哪兒?
葉溪巖的承諾對我而言太浮夸了,太不真實了。
所以在做了噩夢的情境下,我所有的情緒全部迸發(fā)出來,甚至在埋怨他。
他聽了我的嘶吼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么安安靜靜的杵在哪兒,不言不語也不動,呆滯的看著我哭。
所有的不安無助從四面八方向我壓來,我也不再控制自己,大聲的哭出來,把這三年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最后哭累了,蹲的腿都麻木了,還是他把我抱回床上,又主動的用濕毛巾幫我擦拭了臉頰,哭的太久了,我的頭像是要爆炸似的疼。
很累很困,最后的一絲理智迫使我問出了一直埋在我心底的疑惑,“葉溪巖,你為什么就不問問我的孩子去哪兒了?還是你早就篤定我不會留下他,就像是你當(dāng)年說的,他是試管嬰兒,不是好渠道來的,所以你根本不關(guān)心。”
依靠在床邊的葉溪巖明顯的身體僵了下,擦拭我臉頰的手都微微顫抖了,半晌才回答,“當(dāng)初是我混蛋。”
“還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暗嘆了一句,閉上眼睛。
隔了不知道多久,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他似乎覆在我耳邊說了什么,但是具體說了什么我根本沒意識聽,好像左耳進(jìn)右耳就出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不出意外的,我在葉溪巖的懷里,他正拿著手機不停的按,像是在跟誰聊天。
我用最快的速度退到床的邊緣,蹙著眉看著某個赤果著上身的男人。
“喂,你身為一個男人也太不講究了吧?衣服都不穿,就這么大咧咧的躺在別人床上,你臉皮能跟城墻堪比了。”
他聽到我的話不怒反笑,抬眸看我,“一大早就吃槍藥了?我那個部位是你沒看過,沒瞧過的?你我都這么熟悉了,沒必要演生疏,乖。”
“乖你個大頭鬼。”我暗暗嘟囔,“昨晚都那么難堪,居然也不走掉,怎么好意思啊?”
我一邊抱怨一邊鉆進(jìn)洗手間,臉頰莫名的發(fā)燙,用涼水洗了臉,誰知道這個時候葉溪巖突然也進(jìn)了洗手間。
洗手間很擁擠,根本沒法兩個人一起用。
“懂什么叫先來后到嗎?”
“不懂。”他露出痞子一般的笑容,還刻意的往我這邊湊了湊。
我無語的瞪他,“你出去,出去。”
“要我出去也行啊,你教教我什么叫先來后到?”他往前湊了下。
我嚇的輕哼了一聲,整個人靠在洗手臺上,他的氣勢很強硬,以壓迫式的姿態(tài)看著我,完全一個勝者。
而我,還沒來及有什么動作,就被他的氣勢嚇到了。
“葉溪巖你別鬧了。”我十分無奈的轉(zhuǎn)身背對著他,臉頰隱隱有些發(fā)燙,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我還是不太適應(yīng)。
他有意要逗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走?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他整個人也貼了過來,從身后將我抱住,我的身體瞬間一僵,拿著牙刷的手指都捏的泛白了。
“讓我親一口就不鬧了。”
聽了這話我有些氣憤,伸手用胳膊肘懟他,他嘶的吸了一口氣,退了一步,頗具埋怨的說了句,“心臟病都被你懟出來了,小野貓。”
他說完這話直接出去了,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眉心蹙成一團,開始洗漱。
“喂,你要賴在我這兒多久?”我雙手環(huán)胸,一臉不爽的睨著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葉溪巖。
他眼睛都沒離開手機,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你總得讓我養(yǎng)好傷吧,你不能這么沒良心,我回去都沒人管我。”
“你說的話鬼都不信。”
“哦,那我直說好了,我賴定你了。”
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開始后悔,當(dāng)時就不該跟他去看什么勞什子的時裝展,不然也不會被他賴上了。
真是無妄之災(zāi),倒霉透了。
“我要去上班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我家了。”
“上班?”他挑眉看向我,“不是說休息幾天嗎?”
“在公司也是被人恐嚇,在家也是被人恐嚇,我還不如去個人多的地方,安全。”
他贊賞的點點頭,“說的對,我也去。”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瞪大眼睛,一掌拍在他肩上,“你能不鬧了嗎?你去我工作室干嘛?大家怎么看我?”
“就說我是你的保鏢。”葉溪巖露出認(rèn)真的表情,“有個這么帥的保鏢保護你,覺得很榮幸吧?”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榮幸了?”我撫了撫額頭,“葉溪巖,你要是再亂來,我真的生氣了。”
說完我也不管他,拿了包就走,臨走的時候順便囑咐了一聲,“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謝謝。”
哐當(dāng)一聲把門帶上,長長喘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焦頭爛額的,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還沒揪出來又被葉溪巖纏上了。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跟我繼續(xù)前緣,還是覺得當(dāng)年對我很慚愧打算彌補我?我真的看不透葉溪巖。
每次見面分明很嫌棄我似的,但是舉動卻像是對我很感興趣,是那種獵人對待獵物的敏感度,很強烈。
來到工作室,直奔艾瑞的辦公室,順帶著把門關(guān)上了,郁悶的靠在座椅上,“艾瑞,你幫我想想辦法,怎么轟走家里的瘟神啊。”
艾瑞悠閑的喝著茶,聽到我的話險些噴出來,滿臉笑意的放下茶杯盯著我看,“你認(rèn)真的?”
“比珍珠都真。”
“可是你不是對他還有感情嗎?為什么要避開他啊,而且我瞧得出來,他對你不一般哦。”艾瑞說完這話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兩情相悅,不如就在一起嘍。”
我翻了個大白眼,攤手,“兩情相悅?我們之間很多問題!當(dāng)初我們要去領(lǐng)證的時候他跑去照顧前女友了,我懷孕的時候他也說不要孩子,現(xiàn)在他前女友給他生了孩子,不知道什么問題沒在一起,這種情況下轉(zhuǎn)過頭來追我,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他嗎?”
艾瑞聽了我的話嘶了一聲,摸了摸下巴,“還有這茬啊?你倆的問題完全就是在那個前女友身上啊。”
“對啊,打不敗的前女友。”我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當(dāng)年我都被背叛了一次,如果這次我再跳進(jìn)去,重蹈覆轍的話,我還活不活了?”
“那你想過沒有?當(dāng)初是不是他前女友故意的?而且你清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礇]結(jié)婚?”
艾瑞一下子抓到了重點,當(dāng)初宋之黛出車禍我也覺得事情太巧合了一點,那天出車禍不好,偏偏在我們要領(lǐng)證的前一天出車禍?
而且當(dāng)初孟司言也跟我說過,宋之黛手里有殺手锏,是葉溪巖無法抗拒的殺手锏。
只是當(dāng)初的事兒我不可能再重新提起,就連孩子的問題,也是昨天在精神繃緊之下才質(zhì)問他的,雖然他什么都沒說。
“頭疼。”
“我勸你還是多跟小張交流交流吧,我就覺得小張那孩子不錯,踏實又肯干,聰明又不耍滑,你倆挺配的。”
“他比我小啊。”我哀怨了一聲,難不成這輩子我注定要孤獨終老了?
就在這時小美急晃晃的跑進(jìn)來,說有人給我送了快遞,她不敢接,所以跑來跟我說了,我愣了下,快速的往外跑。
至少我要看一下那個快遞員,確定一下是不是昨天把快遞送到我門口的人。
我跑到前臺,根本半個都沒有,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在哪兒,我看到那箱子幾乎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下。
這里面該不會又是死老鼠吧。
“又有人送箱子過來了?”小張站在我身旁,看了看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許姐你別怕,這次我來拆。”
說著小張已經(jīng)走向了箱子,我下意識的想抓他,卻沒抓到,他已經(jīng)蹲在了箱子前,手稍微用力就扯開了。
我的呼吸屏住,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聲音都發(fā)顫了,“小張,你別動那玩意了,丟掉,馬上丟掉。”
“我看看是什么,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小張眉頭緊蹙,看得出來他也有些緊張。
一把扯開了箱子,不同以往的是箱子里不是死老鼠,而是又裹著一層,我忍不住往前湊了兩步,我盯著那個用黑布裹著的東西,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別弄了,小張,還是趕緊丟掉吧。”艾瑞在我身旁勸道,“這里面還指不定是什么鬼東西呢,小美,報警報警。”
“哎。”小美應(yīng)了聲,去一旁打電話。
我眼神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那東西,呼吸急促,心情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小張沒聽艾瑞的,還是想看看那層黑布下面是什么鬼東西。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黑布的時候,一道調(diào)侃的男聲從門口乍起。
“一群人圍在這兒干嘛呢?”
這道聲音實在是太突兀了,我嚇得眼睛瞪大,看向門口,看著葉溪巖一手插著褲兜慢悠悠的走進(jìn)來。
而他的身后則跟著劉晨東,相比之下劉晨東老實不少,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又收到了快遞。”我抬頭看向葉溪巖,這話說的像是在求助一樣。
他走到我身旁,湊著看了一眼,本來懶散的眼神瞬間緊縮了一下,而那邊小張已經(jīng)想動手摸了。
“住手!”
葉溪巖低吼了一聲,快速的拍開了小張的手,小張見狀臉色鐵青,本來他就看葉溪巖不順眼,現(xiàn)在還被他當(dāng)中拍手,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
“你厲害你來拆啊!得瑟個什么勁兒!”
葉溪巖嘴角勾了下,淡淡的掃了眼小張,“我沒你膽子這么大,炸彈都敢拆。”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驚呼,那黑色包裹里的竟然是炸彈?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