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頂,我一看,嚇了一跳。
這村子的風水絕對是差到了家,后面橫著一座山,前面壓著一座山,就好像一個棺材把全村人都裝在了里面。
怎么能好。
“聚鬼之地啊。”
我掐指算了算,絕對沒錯了,尤其是按照中國的風水,左進右出,左面是生門,右面是死門,左邊的生門還被堵死了,就留下一個右面的死門,能不招鬼嗎?陰氣聚集的能生出男孩才奇了怪了。
尤其是原來是有生門,還偏偏堵死了,就詢問村長:“那邊是什么啊,就是那邊堵住左面的小樹林。”
“那塊啊,是我們村的墳地,亂墳崗。”
我再一算,只剩下搖頭了,“死局啊這是,生門被亂風崗堵,永無翻身之日啊。”嘆道:“再過去瞧瞧吧,看過了在和你說。”
沒再多言。
村長還問呢,“我們村子的布局,風水怎么樣啊,您給說說。”
“不是很好。”
我嘟囔著又算了算,這樣的風水,布局,比那些千里挑一的好風水都難找,絕對的死局,太尼瑪難得一見了。
搖了搖頭,“看完墳地之后我會全都告送你的。”
“行,行,行。”
又穿過了一下村子,結果遇上了熟人,昨晚那個小姑娘正在那和一群和她歲數差不多的瞎跑著玩呢。
看到我還呲牙一笑。
農村閉塞,有外人來大家都很好奇,張望,她膽子大,就過來說,“昨晚沒嚇到你吧。”
“別亂說,一邊去,三開師父怎么能被嚇到呢。”
村長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小姑娘委屈還扭頭看了看我,才離開。
我就問,“你們村不是只生女孩嗎?那邊怎么會有幾個小男孩啊?”
村長含糊了,“那個,那個??????”沒說出話來。
我哈哈一笑大概明白了,“買來的吧。”
二十世紀初買賣孩子很常見,有一些喪盡天良的專門干這種事,拐賣人口,偷孩子賣,沒想到丁家村還干這種事。
“有些家想兒子想瘋了,連續生了三四個丫頭片子,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就買了幾個。”
村長這是包庇。
但鄉里鄉親的也在所難免,據我所知就好多村子干這種事,我想管也管不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這下小男孩到了你們村到是不錯,最起碼都有錢。”
“這話對,這話對。”
嘻嘻哈哈的就沒再聊這個話題。
但我也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很少,能看到的也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我就又想到了丁家村的上門女婿,“你們村的那些上門女婿呢,怎么見不到人啊。”
“這個??????”
村長含糊了,“他們肯定都在家里做事呢,做花圈,做棺材,很費事的。”哈哈笑著和我說,“你就別管這些了,還是趕緊去我們村的墳地看看吧。”
這里面有事。
待到了墳地里面,就是一個亂墳崗,小樹林里昏昏暗暗的還有很多小溝壑,積蓄著水,走起來很不方便,還有異味,根本沒人管。
我拿出司南看了看,每家每戶的墳都是隨隨便便安葬的沒有一絲的風水變化可言,我就問道:“這墳地是你們村當初誰選的啊。”
“根本沒人選,當年我們村發生過一場瘟疫,鬧得很大,死了很多人,后來就都埋在了這里,慢慢的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亂墳崗。”
村長介紹道:“我們村近幾年環境好了,有病了也去縣城市里的大醫院,沒怎么死人,就也更沒人管這里了。”
“瘟疫?!”
這話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在這一代混了也有段時間了,卻從沒聽說什么瘟疫,這時再墳地里轉悠,果然是,很多墳墓是沒有墓碑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沒有,“這些都是那些死于瘟疫的人吧。”
“應該是,我也搞不清楚。”
村長也不忌諱,跟著我轉悠,這時跐溜一下子,還冒出來一只耗子,從我們腳下跑過,嚇得我倆都是一驚。
耗子卻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倆,好像不怎么怕人,才又鉆進了一個墳墓下面里面。又讓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同樣是棺材,老鼠,不知二者有沒有什么聯系。
“給自己算算吧,看看自己最近運程到底怎么樣。”
主要是怕自己在這里出事,結果掐指一算,卻發現自己眉宇間面帶桃花,好像是有喜事登門。
“好端端的我怎么會有這種面相啊。”
一瞬間讓我想到了昨晚的那個河邊女鬼,想著別是那樣的喜事吧,那可不是喜事,而是禍事啊。
就又算了一次,卻發現,喜事上門,迫在眉睫,好像馬上就要發生似的,更讓我無語了,“別是我這點本事,算錯了吧。”
鬧不清楚。
村長這時帶著我把墳地看了一遍就說,“三開師父,沒什么可看的了,這里也不長有人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走,可以回去了。”
這么來來回回的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
村長便說:“走,先去村委會吃飯,吃完飯咱們在聊。”還問我,“聽說三開師父昨晚鬧肚子了,是不是吃不慣我們的農家飯啊,說,想吃什么,我讓廚子給你做。”
這話正好提醒了我。
我連連問道:“昨晚咱們的飯桌上是不是有什么黃金肉啊,三叔和我說外人第一次吃那東西都會鬧肚子的是嗎?”
“沒有,沒有。”
正好,進了村委會,和昨天一樣正在那熱熱鬧鬧的做著飯菜呢,我就往大廚那看,想去一探究竟。
村長這才無奈說道:“是有,昨晚那桌子菜上那碗金燦燦的紅燒肉就是黃金肉,只是叫法不一樣而已,沒什么,就是紅燒肉。”
“我不信。”
我直勾勾的問,“你如果不說清楚,今天的飯我就不吃了,立刻走人。”看著鍋臺旁邊,正放著一些骨頭。
其中一個小孩頭骨似的東西,觸目驚心,“你,你們他媽的吃人,吃孩子。”聯想起那頓飯唯有那個什么黃金肉不對勁。
瞬間胃里翻騰起來,“嗷!”“嗷!”的吐白水,苦膽都該吐出來了,“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連孩子都吃。”
想著別是不喜歡女孩,就把女孩燉了吃了吧。
“不是,不是。”
村長拍打我的后背連連解釋,“那不是孩子,不是孩子,我們怎么可能吃孩子呢。”拿來水,讓我漱口。
我三步并作兩步就跑了過去,一看,頭骨是略小了,比孩子的還小,就問,“是猴子?”
吃猴子雖然犯法,但還是很常見的,一些山里的農家樂都會有。
“算是吧。”
村長笑呵呵的借坡下驢了,“猴腦,猴腦。”樂呵呵的把我往里面拽。
我一把晃開了,“你必須說清楚,什么叫算是吧,到底是不是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啊。”頭骨和孩子、猴子很像,不知道什么動物和這兩類動物的頭骨一樣。
“山魈!”
村長這才如實相告,“我們這里的土特產,叫做山魈,極為少見,不是看你第一次來嗎?就特意宰了一只,這頭骨就是那只山魈的。”
“山魈是什么啊?”
我還真不知道是什么,但感覺不是人就行啊,嘆氣道:“這回吃什么你可得說清楚,昨晚弄的我一宿沒睡好。”
“行,行,行。”
這才算是說通了。
但回頭看去,怎么看那個骨頭都像是猴子或者小孩的,讓我胃里還是翻騰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