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小鹿像觸電一樣,身體一彈,卻不敢離開被窩,咬緊了牙冠,問:“你干什么?”
“我好了,這東西還給你。”陸塵說。
“我才不要你碰過的東西。”江小鹿怒道。
她親眼看見他手指上上面鬼畫符,它已經不干凈了,她才不會再穿它。
“哦,那我處理了吧。”陸塵說。
忽然,江小鹿想到了什么,說:“不行,給我留下!”
那畢竟是她穿過的衣服,上面還有她的氣息,萬一被他拿去干壞事……
陸塵皺眉:“女人真麻煩,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江小鹿氣的胸都要炸了。
“給你!”
陸塵隨手扔下,正好落在她挺翹的臀瓣上,完美覆蓋。
“我的手真準!”陸塵自鳴得意,忍不住看了眼那緋紅的修長雙腿,嘖嘖稱奇,人和人真不一樣,村花就不會變色,那一身像雪一樣白,沒有一絲雜質。
“你站著干什么,出去,我要穿衣服。”
見他半天沒動靜,不知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江小鹿立即抗議。
下一秒,陸塵的腳步聲就越來越遠。
江小鹿如釋重負,偷偷拉開一條縫隙,確認陸塵不在了,這才連忙鉆出被窩。
“呼呼!憋死我了。”她趴在床上,大口呼吸,胸口因為體重而擠壓在床單上,露出兩半渾圓。
“快點穿好衣服,否則,他回來又便宜了他。”
她隨手撿起內衣,剛想穿上,卻像是觸電般的扔開:“那是他用過的,已經不干凈了,我才不要穿回去。”
她飛快地沖向衣柜,光溜溜的上半身,風景蕩啊蕩……
江道遠一臉苦悶地坐在大廳,見陸塵出來,忙起身相迎:“怎么樣?”
陸塵點頭:“搞定了。”
江道遠如釋重負,卻仍覺遺憾和失落:“陸塵,齊大師也說你和小鹿是良配,這……”
他仍想做最后的努力挽留。
“那是個騙子。”陸塵打斷道。
江道遠難以置信:“齊大師怎么會是騙子,你不知道,關于他的傳說太多了,他的風水相命之術世間罕見,不知多少達官貴人找他。”
“說的天花亂墜,也是騙子。”陸塵決定給江道遠透一點底,以免他上當受騙,“就說他算出來的成婚大喜之日,其實是大兇之日,不知他是沒算出來,還是有其他私心。”
江道遠瞠目結舌:“怎么會這樣,齊大師沒必要騙我啊,而且,江家和他也素無恩怨。”
忽然,他靈光一閃,問:“陸塵,你會算命?”
“略懂,跟村里的算命先生學過一點皮毛。”陸塵實話實說。
“略懂……皮毛……”江道遠面色一僵,原來陸塵是似懂非懂,才會覺得齊大師是騙子。
齊大師肯定太高深莫測了,而陸塵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才會覺得齊大師是騙子。
陸塵終究是年輕人,心高氣傲。
他沒有去糾正陸塵,轉移話題:“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江爺爺,既然婚約已廢,那我也要告辭了。”
他解決了婚約之事,接下來要尋找自己的身世了。
江道遠一呆,急道:“雖然你和小鹿沒緣分,但你可以繼續住這里啊。”
蘇希烈費盡心機地籠絡陸塵,江道遠都看在眼里,他的眼光也不差,看出陸塵不是池中之物,若是能與之親近,那對江家也是有利無害。
陸塵婉拒:“不用了,金州這么大,總會有我容身之地。”
“這……你是刑老的后輩,我豈能讓你去外面住。”江道遠仍極力挽留。
陸塵擺擺手,說:“我心意已決,不用再勸,那我就先告辭了。”
“你現在就走?這天都快黑了……”
不待他說完,陸塵轉身便走:“再會!”
江道遠呆呆地看著陸塵身影遠去,直至消失,最后,滿腔惆悵,化作一聲長嘆。
“爸,我們回來了。”江成君鬼鬼祟祟地走進來,而他背后還跟著一個人,正是李媛。
江道遠勃然大怒:“她還回來干什么?”
“爸,你聽說我。李媛知道錯了,我和她成婚二十多年,她也打理公司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惱……”江成君苦口婆心地勸說。
“閉嘴,你被他吹了什么枕頭風,你想氣死我嗎?”江道遠氣急敗壞。
“爸,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我不想離婚。”李媛委屈地道歉,用力擠出兩顆小珍珠。
“爸,你看李媛都哭了。”江成君煽風點火。
“你被她騙了,我們家以前全被她騙了,你忘了她在招商會的所作所為嗎?”江道遠捂著胸口,一陣陣心絞痛,沒想到兒子如此忤逆他,分不清孰對孰錯。
李媛眼珠一轉,急忙轉移話題,問:“陸塵呢?”
“他走了!”
“走了?”李媛心中竊喜,“不回來了嗎?”
“婚約已廢,他當然不回來了。你們這么對人家,泥菩薩也有火氣,真當人家是傻子嗎?”江道遠沒好氣地說,“這不正如你所愿!”
李媛難掩興奮,卻故作委屈地說:“我才沒有這么想,爸,你冤枉我了。”
江道遠不想再看到她這幅假惺惺的面孔,捂著胸口,一步步向自己房間走去,口中不停念叨:“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砰!
江道遠栽倒在自己床上,兩眼一閉,沒了動靜。
外面,沒人發現江道遠的異常情況,李媛洋洋得意地說:“看見沒,只要你我齊心,老爺子也趕不走我。”
“是,如你所愿了。”江成君無奈。
“哼,這個家沒我不行。爸是老思想,真以為沒了陸塵,江家就要敗落,哼,他不就是會幾手醫術嗎?一個家族興旺發達,靠的是商業,而不是醫術,你且看我的手段。以后,你就偷著樂吧,當年你娶了我,是江家祖墳冒青煙。”李媛趾高氣揚。
“你有什么辦法?”
李媛看向女兒的房間,說:“蘇凌風已經約我,只要我今晚帶女兒去賠禮道歉,一切矛盾便可一筆勾銷,再與我江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