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脫,脫衣服?”
“是,你的經脈俱損,只有脫了衣服,我才能檢查每一條經脈。”陸塵點頭。
黑玫瑰情不自禁地咬緊了嘴唇,臉上閃過一絲羞態。
“那豈不是要被他看光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陸先生是神醫,在醫生的眼里,沒有男女之分。”
“陸先生是什么人,連蘇家都要招他為婿,我一個只會打打殺殺的老女人算什么?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其實,她一點也不老,只有三十歲,正是女人成熟的年齡。
因為常年練武,她身材矯健,沒有一絲贅肉,比瑜伽教練身材都更有型。
她故作從容地開始脫衣服,當外套脫下,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一絲涼意。
此刻,她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內衣,飽滿的胸口呼之欲出。
陸塵瞳孔一縮,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是多么唐突。
“我是治病救人,沒有壞心思。”陸塵自我安慰,讓自己目不斜視。
突然,他看見黑玫瑰雙手伸向背后,正準備解除最后的武裝。
他脫口而出:“你干什么?”
黑玫瑰強掩羞澀,說:“不是你說要脫衣服嗎?”
“我又沒說要脫光,現在這樣就可以了。”陸沉實話實說,若真讓她脫光了,自己能把持得住嗎?
他悄悄咽口水。
我肯定能把持住,畢竟,我是常年受村花淬煉的男人。
黑玫瑰聞言,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下去,既慶幸,卻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黑玫瑰,你在想什么呢,你是個老女人,陸先生何等優秀,豈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黑玫瑰暗暗告誡自己,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躺沙發上。”陸塵吩咐。
黑玫瑰乖乖地躺下,頓時,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彰顯無疑,尤其是黑色內衣包裹的胸口,黑與白的對比格外強烈,刺激人的神經。
但當看見這一幕,陸塵心頭忍不住一跳。
他深吸口氣,故作鎮定,說:“我要開始施針了。”
“嗯~”黑玫瑰輕輕柔柔地回應了一聲。
片刻,幾枚銀針就扎進了穴位,一股熾熱的力量在她體內激發,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陸塵的心抖了下,手心猛地按在她小腹,平坦的小腹和掌心親密接觸。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身體微弓,僵硬起來。
陸塵的掌心緩緩游走,向她胸口移動。
黑玫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臉頰情不自禁地飛起兩團紅霞。
“難道他的手要一直往上,那不就是……”
她眼眸低垂,雖是平躺著,卻也能窺探到那一處高峰和峽谷。
“他的手要到了。”
她心頭驚呼,認命似地咬緊牙關,自我安慰:“這是在給我療傷,他不是吃我豆腐。”
然而,陸塵的手在她胸前停了下來,神色凝重地問:“打傷你的人是誰?”
啊?
黑玫瑰的心本來懸在半空,擔心陸塵吃她豆腐,沒想到居然問她這個問題。
陸塵以為她沒聽清楚,追問道:“是誰打傷的你?”
“沈半城!”
“他是誰?”
“金州的土皇帝。”
“金州最大的勢力不是蘇家嗎?”陸塵訝然。
“蘇家是大家族,注重商業,而沈半城是撈偏門的。高利貸,詐騙,夜總會……只要能賺錢的生意,他都做。”
“你不才是地下世界女皇嗎?”陸塵疑惑地看著她。
黑玫瑰苦笑:“那是好事之徒叫出來的,他們還說我殺人如麻呢,我有嗎?”
陸塵點頭:“謠言猛于虎!那張夷陵是沈半城什么人?”
黑玫瑰心中一緊,沉聲問:“張夷陵是沈半城的師父,你認識張夷陵?”
“不認識,聽說過。”
黑玫瑰眼中閃過恨意,說:“張夷陵是天星閣閣主。江湖中,天星閣聲名卓著,尤其是天星閣上一任閣主,德行兼備,武功高強。奈何慘遭滅門之禍,被人一夜之間屠戮殆盡,只剩下閣主唯一的女兒。
微微一頓,黑玫瑰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表情,說:“張夷陵是天機閣現任閣主,世人都說他是一個正義凜然的大好人。”
陸塵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你和張夷陵有仇?”
“呵,我這點實力,怎么敢和他有仇。世人都說他是大好人,但沒人知道他狼心狗肺,是一個偽善之輩。”黑玫瑰咬牙切齒,眼中盡是恨意。
“他不是偽善之輩。”陸塵說。
嗯?
黑玫瑰驚訝地瞪大眼。
“他是一個畜牲!”陸塵補充。
黑玫瑰驚呼:“你和他有仇?”
“是我一位長輩與他有仇。”陸塵聲音漸冷,透著殺意。
陸塵從小就認識村里的一位瘋子,瘋子陪伴了他整個童年,經常陪他玩各種幼稚的游戲。
后來,陸塵才知道,瘋子本來不是瘋子,他是被人逼瘋的。
瘋子和張夷陵師出同門,從小被師傅師娘養大。
瘋子是大師兄,天才般的人物。
有次瘋子外出執行任務,回來后卻發現師門被滅,懷了他孩子的小師妹更是慘遭凌辱,再被虐殺。
瘋子怒發沖冠。
這時,廢墟中有一人爬了起來,正是張夷陵。
他告訴瘋子,滅門兇手是天星閣。
瘋子當即殺上天星閣,一人一劍,滅天星閣滿門,只剩唯一的閣主女兒逃過一劫。
正在這時,張夷陵卻帶著江湖同道,趕到天星閣,指控是瘋子練功走火入魔,欺師滅祖,屠戮了師門。
眾人見瘋子滅天星閣滿門,便信了張夷陵的鬼話。
眾人聯手對抗瘋子,瘋子哪里還不明白,自己是被張夷陵陷害了,而殺害師門的兇手就是張夷陵。
本是親近之人,卻如此迫害他,瘋子百口莫辯,當場就紅了眼,誓要殺張夷陵。
然而,張夷陵躲在眾多高手后面。
瘋子殺瘋了,死傷無數,他最后也受了重傷,跌落山崖。
世人都認為他死了,其實,他沒死,只是徹底瘋了。
瘋子和張夷陵師出同門,所以,當陸塵給黑玫瑰療傷時,發現她體內殘留著一絲內勁,和瘋子體內的一模一樣。
黑玫瑰驚訝地看著陸塵,說:“陸先生,你家長輩與張夷陵有仇,那你家長輩要小心點,張夷陵陰險狡詐,睚眥必報,肯定會找你家長輩的麻煩。沈半城在金州勢力極大,你不要讓他直知曉你的身份。”
“呵,他們都不配找我家長輩,我會先找他們的麻煩。”陸塵冷笑。
瘋子叔,你等著,當初你所承受的,我會千百倍還給張夷陵。
黑玫瑰心中一突,連忙勸道:“陸先生,你冷靜,張夷陵雖是陰險小人,但他是一門之主,實力強大,而且,他修為極高;沈半城深得張夷陵真傳,陰險毒辣,真的殺人如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對手。”陸塵不以為然。
見他決心已定,黑玫瑰神色變幻,說:“陸先生,我這條命是你的,若你想找他們的麻煩,我與你同去。”
陸塵不置可否。
這是他替瘋子叔討回公道,沒必要把黑玫瑰牽扯進來。
他的手掌拐了個彎,從黑玫瑰的胸口向肩膀移去。
黑玫瑰眉頭緊蹙,沒有了旖旎的念頭。
片刻后,陸塵松開手,說:“你的經脈已經修復,你以后可以正常練功了。”
“真的嗎?謝謝你,陸先生!”黑玫瑰翻身而起,呼之欲出的胸口直接頂在了陸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