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是鯤鵬請柬持有者!
那他就是招商會最尊貴的貴客!
轟!
宛如五雷轟頂,無數人驚呆。
蘇興武眼睛要噴火,惡狠狠地瞪著李媛。
若不是李媛打岔,他肯定會及時檢查鯤鵬請柬,別人不認識,他當然能鑒定真偽。
那就知道陸塵是貴客,不可能再與他言語沖突。
“該死的女人!”
江家幾人則齊刷刷看向陸塵,他們親眼見過鯤鵬請柬,但,李媛信誓旦旦地指出請柬是假的。
李媛表情凝固,六神無主。
這一刻,她已失去了思考能力。
江小鹿眼珠差點掉地上,她一直在腹誹陸塵不自量力,甚至覺得他沒有男人的尊嚴。
原來,陸塵一直說的是真話,拿回來的更是貨真價實的鯤鵬請柬。
江道遠眼睛發亮,就像是坐過山車,從深淵一下升到了高空,
“我就說那請柬做工遠比青鸞請柬精致大氣,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們全家都被李媛誤導了?!?
與此同時,他一陣后怕和慶幸,若是自己昧著良心,像李媛那般看不起陸塵。
那等待江家的會是什么?
他不敢想象。
不僅是得罪刑老那么簡單,更會得罪蘇希烈。
“知恩圖報,才是正道,江家列祖列宗誠不欺我!”
許久,蘇興武回過神來,心有不甘地說:“爸,你將鯤鵬請柬送給他,他不就是醫術高明些嗎?”
“他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你口中,居然只是醫術高明一些?!碧K希烈的眼神越來越冷。
以前,他還覺得蘇希烈挺不錯,但這件事后,他發現蘇希烈比蘇晴煙差遠了。
陸塵是蘇老的救命恩人!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陸塵能得到鯤鵬請柬。
江小鹿心中一動,記起陸塵曾經隨口說的去救了一個人。
當時,她根本不信,甚至諷刺他吹牛。
原來,陸塵一直說的都是真話,是她自己不信而已。
她臉頰通紅,羞愧得無地自容。
蘇興武漲紅了臉,嘟噥道:“他既然有鯤鵬請柬,為什么不在大門口拿出來,我看就是故意搞事,想搞砸招商會?!?
“你……”蘇希烈大怒,正欲訓斥兒子。
忽然,陸塵起身。
蘇希烈停了下來。
唰!
大家都齊刷刷看著陸塵。
陸塵指著蘇興武,說:“你說我為何不在大門口拿出鯤鵬請柬,那要問問你的好兒子,我有沒有拿出來。但他信誓旦旦地說我的請柬是假的?!?
“我可以作證!”齊大師忽然開口。
蘇興武立刻看向兒子,蘇凌風心虛道:“張卓一直說他是個鄉巴佬,誰能想到他會持有鯤鵬請柬?!?
張卓面色大變,風少,你出賣我!
“非但如此,蘇大少爺還要讓人殺了我?!标憠m補充。
蘇凌風急忙否認:“我是被張卓騙了,都怪他!”
噗通!
張卓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對不起,陸塵,是我有眼無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求你饒了我吧?!?
陸塵冷笑:“不好意思,我這人心眼不大。”
蘇希烈心領神會,怒喝:“福伯,打斷他雙腿,扔出去?!?
咔嚓!
“啊——”
一聲慘叫,張卓的雙腿已斷,福伯像拖死狗一樣,直接把他扔出酒店。
嘶!
眾人倒吸涼氣,看向陸塵的眼神全變了。
這小子夠狠!
陸塵又指著蘇凌風,似笑非笑地問:“記得我說過,我倆的事沒完嗎?”
蘇凌風心中一突,勃然大怒。
這句話分明是我先說的,是我在威脅你。
何況,我已經全推張卓了,你能奈我何?
陸塵不屑地揚了揚嘴角,說:“蘇凌風,你口口聲聲說被張卓騙了?我看不像。蘇小姐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你們母子倆還對蘇小姐叫囂,要看她如何收場呢。”
施鳳清眼中寒光閃爍,陸塵居然還敢將矛頭對準她。
“蘇小姐,你說有此事嗎?”陸塵無視施鳳清的殺人眼神,問蘇晴煙。
“確有此事?!碧K晴煙心情激蕩,他沒想到陸塵居然還為她出頭。
帥炸了!
“混賬東西!”蘇希烈勃然大怒。
不但兒子得罪陸塵,連兒媳和孫子也有眼無珠,這蘇家簡直是后繼無人。
“蘇凌風,跪下!向陸先生磕頭道歉!”蘇希烈命令道。
蘇凌風難以置信:“爺爺,你居然讓我給一個外人下跪?我才是你的孫子,他只是一個外人!”
“外人?”蘇希烈氣不打一處來,他勸說蘇晴煙,就是為了把陸塵變成自家人。
蘇凌風居然口口聲聲外人,鐵了心把陸塵往外推。
他如何不怒。
“跪下!”
蘇希烈斬釘截鐵。
噗通!
蘇凌風渾身一顫,直挺挺跪下。
陸塵神色玩味,還以為這些豪門少爺有多硬氣,結果大失所望。
“磕頭道歉!”蘇希烈催促。
“媽……”蘇凌風惶恐地看向施鳳清。
施鳳清臉色變幻,最后目光落在秦金堂身上,說:“爸,你聽我說……”
“福伯!”蘇希烈根本不聽。
福伯立刻按住蘇凌風。
嘭!
額頭觸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少爺,道歉!”福伯語氣平靜,卻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蘇凌風頭咬牙切齒,不甘地說:“對不起!”
陸塵居高臨下,看著蘇凌風殺人般的赤紅眼神,說:“蘇老,他好像不服氣……”
“混賬東西,你還敢不服氣!”蘇希烈一腳踹翻蘇凌風。
蘇凌風慘叫一聲,蜷縮成一團。
“服不服氣?”蘇希烈追問。
“服氣,我服氣了,陸塵,對不起……”蘇凌風帶著哭腔求饒。
陸塵笑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施鳳清眼皮狂跳,眼底的殺機一閃而逝,打岔道:“爸,我有事相告?!?
“說!”
“我聽說了陸塵給你治病的全過程,而后我又聯系秦神醫,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疑點,所以,今日特地將秦神醫請來?!?
蘇希烈面露異色,問:“什么疑點?”
陸塵也豎起耳朵,他實在想聽聽秦金堂能說出什么來。
“秦神醫,你親自來說。”施鳳清示意。
秦金堂理了下衣服,昂首挺胸地上前,說:“蘇老,上次我回去后,翻閱古籍醫書珍本,發現你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這種毒極其難解。陸塵只扎了幾針,就說治愈。他在騙人!”
說罷,他氣勢十足地指著陸塵:“陸塵,騙子終究是騙子!行醫之道,講究傳承,而你只是從一個山村郎中那里學了一點皮毛,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陸塵拍拍手,笑道:“你還能看出蘇老是中毒,不容易。”
“別死撐狡辯了,你已經原形畢露。”秦金堂輕蔑冷笑。
蘇晴煙看不下去,仗義執言:“爺爺身體和精神都已康復,陸塵怎么可能在騙人?”
“蘇小姐,這是障眼法。你根本不知道蘇老中的是什么毒?這種毒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藥?!?
“不就是牽機毒嗎?”蘇晴煙脫口而出。
牽機毒三字一出,空氣的溫度驟降。
蘇希烈和福伯對視一眼,眼神中也多了驚恐。
賓客中已有人驚呼起來。
“牽機毒,聽說是世間最毒的劇毒之一,殺人于無形,無人能解?!?
“蘇老居然中了牽機毒,那確實沒法治愈?!?
“陸塵確實在騙人!”
蘇晴煙一臉茫然:“牽機毒真這么厲害?”
秦金堂冷哼一聲:“當然!蘇小姐,你從何得知的牽機毒?”
“陸塵告訴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