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楊勝利斷喝一聲。
你這女人想死,別拉上我。
試問能滅掉洪家的人,那是什么層次,何等實力?
不用猜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這瘋女人居然還敢罵混蛋,不是純純找死嗎?
施鳳清脖子一縮,也意識到嚴重性,話鋒一轉,道:“蘇希烈,你這個老東西,沒了洪家,毒宗也能滅了你蘇家。”
蘇希烈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地看向陸塵。
他最清楚大人物居中調停了陸塵和洪家的矛盾,莫非這是那大人物又出手了?
好大的手筆!
不行!
稍后必須問清楚。
楊勝利不敢逗留,深怕施鳳清又說出什么瘋言瘋語,拱拱手,轉身便走。
警察押著一家三口,步伐沉重地跟上。
謝阿蠻洋洋得意地說:“杜局,你看我做的對吧?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杜騰無語道:“怎么連洪家的事,你也摻和?”
“我不是去調查東洋人失蹤案嗎?”謝阿蠻有理有據。
“上面有命令,東洋人的案子到此為止,別查了。”杜騰嚴肅地說。
“哦,我已經知道了。”謝阿蠻垂頭喪氣,但看了眼施鳳清的背影,眼睛又亮了起來,自告奮勇:“那我查她的案子,下毒,綁架,如此惡劣,絕對要嚴懲。”
杜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她,跑到楊勝利跟前,低聲道:“知府,我……”
楊勝利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說:“她是你的下屬,卻吃里扒外,我們的隊伍不需要這種不純潔的人。”
杜騰心領神會:“是,明白!那施鳳清的案子呢?”
“拖字訣!”楊勝利冷冷一笑:“蘇家和陸塵仗著有楚子媚撐腰,居然不把我放眼里,我為什么要盡心竭力地調查這個案子。何況,毒宗還沒出手呢,蘇家焦頭爛額的日子在后面,沒準真……”
楊勝利戛然而止,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杜騰心領神會,回頭看了眼蘇氏莊嚴。
蘇家,滅門之禍不遠矣!
靜觀其變即可!
蘇氏莊園又恢復了平靜。
陸塵環顧一周,皺眉問:“夜鷹呢?”
最開始被他打傷的施寶國的貼身護衛,此刻,不見了蹤影。
“大家都沒關注他,他肯定早就趁亂逃走了。”福伯分析。
蘇希烈擺擺手:“既然施鳳清離開了蘇家,那消息肯定就會傳去毒宗,夜鷹或逃或死,都無關緊要。眼下,我們要考慮如何應對毒宗的報復。”
頓時,蘇家人心惶惶。
“蘇老,毒宗沒那么厲害,別擔心。”陸塵寬慰。
蘇希烈苦笑。
陸塵還是太年輕,不知毒宗的恐怖,那簡直用聞風喪當來形容都不為過。
蘇希烈深吸口氣,強裝鎮定,笑道:“哈哈,陸塵說的對,當前最重要的是替你和晴煙完婚。”
蘇晴煙眼含秋波,但看了眼憂心忡忡的家人,她心中一動,道:
“爺爺,大敵當前,兒女私情先放一邊,等過了眼前的危機,再考慮不遲。”
“那怎么行?”蘇希烈不同意。
“爺爺,我心意已決。”蘇晴煙態度更堅決。
只要她做了決定,極難更改。
蘇希烈很了解她,不由長嘆口氣,說:“好,爺爺想辦法,早點化解危機。我迫不及待,等著喝我孫女的喜酒呢,哈哈哈!”
蘇晴煙忐忑地看向陸塵:“陸塵,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啊,不會。”陸塵又不是猴急的人。
蘇晴煙淺淺一笑:“謝謝你理解我。”
楚子媚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說:“陸塵,蘇小姐,等你們大喜的日子,可一定要給我發請帖,我也來討杯喜酒喝。”
“一定!”蘇晴煙應下。
“陸塵,那我去準備藥材?”楚子媚灼灼地盯著陸塵。
“我現在就把藥方寫給你。”陸塵隨便拿起一張紙,唰唰唰地就寫了起來。
楚子媚的眼睛瞬間直了,呼吸急促幾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紙,似乎要將每個字,每一味藥都牢牢記下。
蘇希烈見狀,欲言又止。
“好了,給你!”陸塵寫完,徑直將紙遞過去。
楚子媚如獲至寶,小心折好,纖纖素指捏著,徑直插入衣服領口,消失在那一片若隱若現的雪白之中。
“你這……”陸塵神色古怪地盯著她胸口。
你這動作也撩人了,這不,其他人都看呆了。
楚子媚故意拍拍胸脯,波濤洶涌,嫵媚一笑:“如此重要,自然要貼身保管。”
陸塵無語,你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貼身保管。
“告辭!”楚子媚迫不及待,轉身便走。
齊大師沖陸塵笑盈盈拱手,也快步跟了上去,聽見楚子媚急切的自言自語:“這個藥方傳回去,我要第一時間備齊藥材,并且,分析出丹方。”
齊大師凜然道:“那小子是個小滑頭,會這么好心?會不會故意在里面添加了不需要的藥材。”
楚子媚渾然不在意,自信滿滿地說:“嚴老那幫人可不是吃閑飯的,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眼珠子挖掉算了。”
齊大師凜然:“是!崽賣爺田不心疼,這小子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竟將這么珍貴的丹方透露給了我們。呵呵,你的魅術天下無雙,無人能敵。”
楚子媚心頭咯噔一下,不由記起陸塵說她媚術沒練到家。
哼,男人,全身哪兒都不硬,就剩下嘴最硬了!
……
“陸塵,雖然我不知你和楚小姐談了什么,但你怎么能把藥方寫給她?”蘇希烈長吁短嘆,很是心疼。
“不就是幾味藥材嗎?我要煉丹,正愁不好找藥材,便全寫給她,由她準備,我還輕松點。”陸塵實話實說。
蘇希烈搖搖頭,惋惜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丹方何其珍貴,你這樣一股腦寫給她,不就全泄密了嗎?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是嗎?難道她能分析出來丹方?”陸塵問。
“我雖不了解她,但從楊勝利對待她的態度,可見她身份尊貴,想要分析出丹方,并不難。”蘇希烈肯定地說。
陸塵恍然:“原來如此。”
“下次別這么大方了。”蘇希烈叮囑。
陸塵點點頭,但卻并不擔心,楚子媚能分析出丹方,但她的人能煉制嗎?
未必!
蘇希烈點到即止,臉色變的格外嚴肅,問:“陸塵,我再問你一事,洪家的事是不是那位大人物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