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大長老言語中對陸塵不滿,王赫然急忙提醒:“大長老,陸塵不知為何能請動武王,此事不宜盡早下結(jié)論,我們大可如實向武王稟報即可。”
大長老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我自會稟報。只是,你派人盯緊陸塵。”
“是。”王赫然猶豫了下,勸道:“大長老,我們與陸塵并無沖突,沒必要與之為敵。”
“這是由武王決定,而非你我!”大長老沉聲道。
王赫然凜然:“是!”
待他退出木樓,望著深邃的夜空,不由長吐口氣,心道:“陸塵這么強大,不會無的放矢。他既說培元丹是假貨,那沒準(zhǔn)真是假貨。”
他想起張金方自鳴得意的樣子,心中一動,等張金方煉出培元丹,不能急著購買。
頓時,他越來越期待張金方煉出培元丹那一天了。
……
謝阿蠻聽著法醫(yī)的鑒定結(jié)果,目瞪口呆:“那些人脖子上的致命傷都是樹葉所致?”
許久,她才消化這個結(jié)論,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中海出了個超級高手!大哥一向?qū)ξ湔咝袃捶浅7锤校灰堰@消息告訴他?”
思忖良久,她撥通了電話。
“阿蠻,這么晚了你還給我電話,我告訴你,女人熬夜老的快,到時候就沒男人要你了。”一個粗嗓門嗷嗷叫喚。
謝阿蠻翻了個白眼,自動過濾這番話,徑直說:“大哥,中海出現(xiàn)一個超級高手,把洪家滅了!”
“你是說洪秀清那個洪家?”對方語氣收斂,嚴(yán)肅地問。
“就是!”
“殺的好!”忽然,一聲贊嘆和掌聲從手機里傳來。
“大哥,你不是一向反對武者行兇嗎?怎么還會稱贊兇手?”謝阿蠻一頭霧水。
“哼,你也不看看洪家都干過多少生兒子沒屁眼的壞事。”
“干壞事也應(yīng)該受法律的懲罰,怎么能動用私刑呢?”謝阿蠻氣鼓鼓的反對。
“法律能懲罰洪家嗎?你別天真了!何況,洪家還和東洋人眉來眼去,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是我們還沒查到確鑿的證據(jù),這次倒是省得再查了。”
“咦,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呢,這次死的就有東洋人。只是,那個柳生天昌好像跑了,我要是找到他,就能查出兇手。”
“你是說柳生天昌,那個東洋天才?”
“是他!”
“你知道他祖上是誰嗎?柳生信綱!一個戰(zhàn)犯,當(dāng)年多少華夏高手死在他手中,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電話那頭很是憤怒,連珠炮地說:“另外,你知道我們派出去的密探有多少是死在柳生天昌手中嗎?”
謝阿蠻愕然,根本沒想到還有這個內(nèi)幕。
下一秒,對方收斂情緒,叮囑道:“算了,這事不該告訴你。總而言之,你不要去找柳生天昌,此人殺人如麻,太過危險!”
“找到柳生天昌了!”
忽然,法醫(yī)大喊一聲。
謝阿蠻和電話那頭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對方焦急地說:“阿蠻,你先撤退,離柳生天昌遠一點。”
謝阿蠻心中一緊,渾身緊繃。
“地上全是柳生天昌,不要踩到了。”法醫(yī)大叫。
什么玩意兒?
謝阿蠻怔怔地看著法醫(yī)小心翼翼地將滿地的血肉撿起來。
難道那就是柳生天昌?
“喂,阿蠻,我怎么聽到你那邊說地上全是柳生天昌?”電話那頭焦急地問道。
謝阿蠻呆呆點頭:“是,地上全是柳生天昌,好多,好多。”
“啥玩意兒?”
“柳生天昌被殺了,好像是爆體而亡,血肉飛了一地。”謝阿蠻語氣復(fù)雜。
她還想找到柳生天昌,查出兇手。
這下是徹底落空了。
“哈哈,死的好,死的太好了!”電話那頭興奮的大呼小叫,“那些密探大仇得報,老子明天要提酒去拜祭他們。要是知道這位仁兄是誰,我愿稱之為大俠,要和他痛飲三天三夜!”
“喂,殺人兇手什么時候變成大俠了?”謝阿蠻質(zhì)問。
“哈哈,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不是大俠是什么?殺人并非罪過,只要殺的是壞人,若是殺的東洋人,那就是絕對的大俠!”
“不和你說了。”
謝阿蠻氣呼呼地掛斷電話,本來還想讓大哥查一下兇手是誰。
沒想到大哥恨不得和那兇手結(jié)拜成兄弟。
“軍中殺氣太重,大哥那榆木腦袋也受影響了。”
但謝家世代都有人從軍,行伍傳家,大部分都是這個臭脾氣。
“哼,幸虧謝家出了我這么一個明事理的奇女子,否則,全變成只知殺伐的榆木腦袋,謝家就沒救了。”
謝阿蠻揚起下巴,明亮的眼睛盯著夜色,堅定地說:“無論兇手是誰,我一定要查出來!”
……
酒店。
云溪從噩夢中驚醒,尖叫一聲,望著窗外的朝陽,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她昨晚很晚才睡著,睡眠特別不好,做了好多個噩夢。
當(dāng)看見旁邊的女兒,她才如釋重負(fù),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陸塵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此生,幸虧有你!”
她起床洗漱,當(dāng)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怎么回事?
太神奇了!
只見,她身上傷勢全不見了,藥膏也已脫落,她肌膚勝雪,如出水芙蓉一般。
“這是神藥!”
頓時,她對陸塵的醫(yī)術(shù)驚為天人。
她喜滋滋地洗了個熱水澡,熱氣激發(fā),渾身香噴噴,看著通體光滑如玉的肌膚,臉上洋溢著羞澀的笑容。
“似乎,不用讓他等太久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她裹著浴巾,打開房門,露出半個腦袋和濕漉漉的頭發(fā),柔聲喚道:“陸塵!”
香氣撲面而來,陸塵心頭微蕩,舉起手中的衣服,說:“給你和沫沫買了換洗的衣服。”
“啊,謝謝!”云溪既羞又喜。
她的衣服被陸塵剪成了碎片,正愁沒衣服穿,他居然如此細(xì)心,親自為她準(zhǔn)備了衣服。
她根本不知,這衣服可不是陸塵親自去買的,而是吩咐白海棠去買的,畢竟,女人才最了解女人的需要。
“你,要進來坐坐嗎?”云溪微微側(cè)身,難掩羞態(tài)地邀請。